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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雩同忽然道歉。
    赵元训打算大度地原谅她,却听她接着道:“我误会大王没有准备礼物。”
    赵元训一头雾水。这篇不是已经翻过去了?
    沈雩同自顾自地说道:“可大王也有错在先,因为大王瞒着我。大王难道是想看我的笑话?”
    赵元训:“……”
    天地良心,他才没那么狗。
    沈雩同道完歉,也要他承认自己有错,“好了,该大王认错了。”
    敢情前面铺垫的,都在这里等着呢。
    赵元训噎住,手搭着心口,从牙缝挤出一丝笑声,“小圆,你真的好记仇。”
    沈雩同的眼睛盯着他,像只狸猫,越是黑的地方越是亮的出奇。
    只是这只猫看似安静软糯,实则毛茸茸的皮毛下藏着尖牙利爪,不惹则已,惹上了便是利索地挠上几爪。
    可爱还是可爱的,就是费神。
    他让一个小姑娘压迫得目光直躲,败下阵来,“我以后千万不能招惹你。”
    沈雩同唇角轻勾,满意地背过身去。
    屋里驱蚊的香缓慢地燃着,关了一些热意,帐子里也醺醺然,惹得人面红耳赤,喘不过气。
    沈雩同睁眼,便见赵元训在她上方趴着。
    难怪呼吸艰难,原来罪魁祸首压着她,
    “我想招惹你。”他说。
    沈雩同装作不懂,“为什么?”
    他大概也不好意思,用一声低咳掩饰窘态,“猫以薄荷为酒,蛇以茱萸为酒,谓食之即醉也。咳,我想开荤。”
    沈雩同语塞,想不出拒绝的话。
    直白地说出口,让人毫无防范。
    赵元训不像初出茅庐,他真的很懂如何卸下女人的戒备。
    沈雩同睫毛扑闪,在他灼热的气息扫上眼皮时,颤抖着捉住衣襟。
    当热浪袭遍全身,双臂已被束缚于头顶。
    席上的酒大概都是她喝掉了,醉得没有理智,任由摆布。
    沈雩同推着坚如壁垒的胸膛,纹丝未动,最终被这匹狼吃干抹净。
    她算什么薄荷,分明是猫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猫那么会骗人,还是败给了m薄荷,所以石榴大王才是m薄荷,对吧。
    第21章
    沈雩同在帐子里睡得昏天黑地,嬷嬷唤过几次,她推说身上不舒服,赖着不想起。侍女在外面摆饭,弄出的动静也未能惊动半分。
    饭菜热过一次,再不吃又该冷了,福珠儿担心她饿坏了,刻意大声地报着她素日爱吃的菜,深卧珠帐的人眼皮也未掀,反将脑袋埋进褥子。
    福珠儿鲜少见她这样。娘子在家吃什么都香,生气要吃,生病更要吃,从不跟身体过不去。
    昨日娘子和大王争了几句,福珠儿是知道的,只当她夫妻二人龃龉,今日烦闷生气。
    福珠儿不能妄议主人的事,但奴婢的本份她须得尽,“奴婢答应主母照顾好娘子的,娘子不吃饭,小婢只好冒犯了。”
    她挂起帐子来,掏出褥子里的人。
    大片光亮闯进床帷,明晃晃刺眼,沈雩同抬手挡住,气得摔褥子,“福珠儿!”
    “娘子骂奴婢也得先吃。”福珠儿给她披上褙子,见脖颈香肩落着红点,耳根微烫,哆嗦着将手套入袖管。
    沈雩同如愿被她折腾起来,迷迷瞪瞪坐到食案前。
    福珠儿递上勺子,哄着她道:“出伏了,渐渐就凉快起来,小婢去廊下搭张美人榻,娘子吃饱了去睡,舒服还凉快。”
    沈雩同小声嘟囔一句:“床上睡好好的。”
    卧寝闷着味,嬷嬷收拾床铺的时候,福珠儿把窗支开。
    她将裙裳挂上衣椸,一壁整理一壁道:“奴婢忘了说,大王去傅家了,让娘子不必等他。”
    “哦。”
    嬷嬷换完了床褥,拈来几缕青丝给福珠儿看,“瞧,娘子这头发掉得也忒多了。”
    福珠儿也吓了一跳,“娘子在家几乎不掉的。”
    沈雩同捏着勺柄的手滞住,小声道:“我没掉头发。”
    那头发的长度显然不是她的啊。
    “娘子说什么?”福珠儿没听清。
    “没什么。”沈雩同百无聊赖地拨着碗里的羹,“昨晚我让猫给挠了。”
    “府中有猫?”福珠儿成功忘了头发的事,只疑心她说的猫,“小婢让人去附近瞧瞧吧,别晚上惊了娘子。”
    沈雩同:“……”
    福珠儿果然张罗着在廊下搭了美人榻,她嫌光线过足,将芦帘也挂上,又端来糕点鲜果给她垫肚子。
    进进出出,忙成陀螺。
    “我去床上也是一样。”沈雩同道。
    “那怎么行!”
    福珠儿坚决不同意,吭哧吭哧继续搬东西,“娘子不能老在屋里呆着,偶尔也要晒太阳,吹吹风。”
    “中暑着凉不是更麻烦……”
    “呸呸,娘子身体好着呢。”
    沈雩同仿佛还在家里,每日她只需给大妈妈晨昏定省,其余时候都窝在闺房。
    她就喜欢懒散地躺着,小憩或者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