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我操你妈的孙子!
男生话还没说完,一声怒吼把他吓得一激灵,吼的人真是那个用电棍电季寒的。
那是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季哥、季哥您这事儿怪不着我啊,我当时候完全就是听刘导的,您实在要出气的话,找刘导啊,我们这些兄弟伙儿混口饭吃不容易。
刘导站在一旁腿都吓软了:这事儿也怪不着我啊,都那个张总让我做的
季寒冷笑一声:就你们这样的垃圾,也想红?也配红?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要哪天投资人让你们杀人,是不是也提着刀就上去干?
大家都垂着头,咬紧了牙不敢吭一声,后悔那天搭了把手。
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行吧,都散了。季寒翘着二郎腿指挥。
众人还想说什么,但一抬头就对上了季寒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吓得他们赶紧人推人出去了。
刘导脚步动了下,往前刚走几步,又回来,一脸讨好的笑:那个,季老师,这部剧
对了,还有你,这部剧宣布解雇你。我已经同你公司那边接洽好了。季寒漫不经心的说。
刘导感觉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干这行,所以就曲线帮你改了个行。季寒咧嘴一笑。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多般以后行业内都不会再接纳自己,刘导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扭头走了。
池原铭伸手揉了揉季寒一头蓬松的软发,他越来越喜欢揉季寒的头了,上瘾了一般。
就这么让他走?这种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季寒掀起眼皮斜了一眼门口:放心吧,这老东西,不让他拍戏,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个圈子不需要这种没有道德立场的败类。
池原铭点头:好了,事情也办完了,现在你爽了吗?
爽了,浑身舒畅。季寒伸了个懒腰,对了,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哪儿?
嗯,跟我走。池原铭将人拉起来。
当时想的就是等综艺录完了,就跟季寒求婚,现在是时候了。
地点选在了季寒的家,早晨出门时,他就偷偷把钥匙塞到了门口的花盆底下,然后给晏凉打了电话,让他在屋里把一切都准备好。
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知道自己写得不好啦,毕竟是第一本耽美(小小声:说不定第二本第三本还是很烂,哈哈哈哈哈)
看不下去的宝贝千万不要勉强啦,默默又果断地弃文也是很温柔的(超大声)_
第64章
一路上,池原铭都沉默,季寒问什么,他也只很敷衍的应两声,主要是心里记挂着晏凉有没有把事情办好。
一路上,池原铭都沉默,季寒问什么,他也只很敷衍的应两声,主要是心里记挂着晏凉有没有把事情办好。
你他妈是不是有别的狗了?!季寒有些毛了。
池原铭目光直视前方,只是微微偏头表示不解,光线打在他侧脸上,将他额头到下颌坚硬的线条
映得柔和,耳旁的几丝发沾着点碎光微微翘起,莫名让人有点心痒。
季寒咬着牙:你没有别的狗怎么三分钟就看一次手机,老子不好看吗?
池原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好了别闹,我们先回家。
这话一出,季寒更加火大了。
你他妈就是敷衍我!
他心里这么笃定,面色越来越冷,索性也不理池原民,扭头看向窗外。
太阳快落了,深秋的晚霞很好看,绯红的大片铺陈了半边天,看着特别欢喜,有些醉人。
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人来人往,摊贩的叫卖声一片,偶尔飘来一阵带着烧烤味风,人间烟火气很重。
很快,车子在楼下停住,池原铭先一步下车,正转身要走,却发现某人没有跟来。
到家了。池原铭对车上副驾驶的人提醒道。
季寒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傲气的扬起了下巴。
他今天就不走,看看这个狗男人到底哄不哄他。
池原铭惦记着屋里的事儿,迟疑了下,将车钥匙扔给季寒:你要是愿意,那就在车里待会儿吧,我先上去了。
季寒:??
牛逼。
这人除了性取向,真的是直得不能再直了。
眼瞧着池原铭修长好看的背影步步渐远,季寒低声骂了句:操!
他暴躁的拉开车门,又一个回旋踢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池原铭进了电梯,发现季寒竟然跟上来了,他拧了下眉头,飞快地按了闭合键。
在没有确认晏凉他们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前,他不太安心,所以要先上楼去看。
季寒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这人就是直了点,气也消了一些时,就看到池原铭毫不犹豫关闭了电梯自己先走了。
他感觉一股血液直冲脑门。
别问,问就是老子四十米的大刀已经备好了。
今天要那么容易就收场,他就不是季寒。
过了好一会儿,下一班电梯才来。等出了电梯,发现家门竟然关得死死的。
季寒瞬间就要炸了。
很好,现在都已经到了不给他留门的地步了。
抬手暴躁的敲了敲,门开了,池原铭站在玄关处看着他,屋里没开灯,男人深邃的五官被楼道明亮的光勾勒得很温柔。
是之前从未看到过的那种温柔,像是阳光下的清澈的山泉,一眼看过去就溺得人心头软成一片。
季寒心里的火气已经被这温柔的目光浇灭了一半儿,但他还是强撑着冷脸:
狗男人,给我个解释,不然今天我们两个中只能活一个。
池原铭伸手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摩擦着季寒柔软的发:什么解释。
季寒被他这一弄,底气又有些不足了,眨巴着眼语气软糯,有些委屈:你回来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还敷衍我,还不给我开车门,你以前都是要给我开车门的。
你还不给我留电梯,也不给我留门
他薄薄的两片粉唇飞快的动着,语气霸道,吐出来的话却莫名有些幼稚。
池原铭忍不住勾起唇角:你好可爱。
季寒拎起拳头就往他胸口砸:可你妈的爱,给老子死。
将人抱在怀里挪进了屋,池原铭随手关上了门,然后放开了季寒。
他刚站稳,屋里忽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彩灯,一闪一闪的特别漂亮,天花板上还有投影的星空。
季寒愣在原地,一时间张着嘴连话都忘了说。
直到耳边响起池原铭低沉又带点期盼的嗓音:我想给你个惊喜的。喜欢吗?
季寒喉咙滚动了下,眼眶有些热:好土
他笑出声:但是我好喜欢。
操他妈的真土。
池原铭低头柔软的双唇啄了下季寒的额头,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你别告诉我你这是要求婚,季寒鼻子有些酸,老子不能接受这么土的求婚仪式。
池原铭打开盒子的手指顿住,脸上的温柔有些僵。
他也是第一次求婚,这主意还是他看了好多网上的攻略,最终敲定的一版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正迟疑着是不是失败了,这求婚还该不该继续下去的时候,季寒暴躁的抢过了他手里的戒指盒。
然后麻溜的打开,取出的那枚设计简单的戒指往池原铭手里一塞:快给老子戴上,要是不合适就砍了你。
池原铭眨了眨眼,垂眸看着手里的戒指,又看向季寒:你不是说,很土吗。
土,土爆了。季寒鼻子酸得厉害,说话都带着点鼻音。
操他妈的真土。
但是也操他妈的真好哭。
池原铭轻笑,缓缓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季寒手上,整个过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像是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等完成后,季寒一把搂住池原铭脖子,急匆匆的就吻了上去。
双唇相接的一刹那,两人都舒服得闷哼一声。
精神上的相通,让这个吻比往常更加的有感觉,舒爽的感觉从唇舌上的神经蹿到了四肢百骸,能感到身体的每一寸都火热地渴望着对方。
这个神圣又色气四溢的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季寒瘫软在池原铭怀里,两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去床上。季寒嗓音嘶哑。
池原铭用唇摩擦他鼻尖:我还准备了吃的,你不尝尝吗?
先做,这事儿费体力。季寒在他怀里拱了拱,又补充说:做完了说不定就饿了,然后我们再吃。
池原铭唇角微勾,深邃漆黑的眼珠在彩灯的映照下仿佛闪动着星辰,他漂亮的指尖轻轻挑开季寒的衬衣领,再捧住那温柔的下颌线,垂着眼呢喃:
好,都听你的。
季寒心头一悸,身子莫名有些软,分明都没喝酒,但看着男人微眯的眼睛,他有种微醺的感觉。
还没从池原铭温柔的眼神里回过神来,他只觉腰间一重,随后双脚离地,整个人竟然被打横抱了起来。
季寒唰得一下耳根热到了底,他咬着牙别过头:我又不是女孩子,以后不准这么抱我。
池原铭笑着挑了下眉,没有应他的话,只是托着季寒屁股的手在他娇嫩的臀瓣上不重不轻的揉了两下。
这一揉让季寒的脑子有些发昏,他想起了之前跟池原铭在床上激战时那种热烈和狂野。
将血液都奔放得滚烫。
走快点。他不禁出声催促。
池原铭眉眼弯弯:走快点干嘛,想去床上?
不等季寒回答,他又俯头沉着声补充:可是今晚我不想让你上床,听说,池原铭咬了下季寒敏感的耳垂。
唇齿间起合都是色气四溢的气息:抱着的姿势会更舒服。
季寒身子僵住,沉默了片刻后他抬起头,双手搂住池原铭的脖子,凑上去伸出小舌在他的眼睑上缓缓地舔过。
哥,论骚,你是骚不过我的。
他语间带笑,漂亮的眸子里像是一朵妖冶的玫瑰在悄然绽放,那茎上的刺缓缓擦过人的心脏,不痛不痒,却十分的撩人。
叫哥?该叫老公。池原铭又凑近了他几分,两人炙热的呼吸混合在一起,被交替吸进身体。
暧昧的气氛被催动到了极致。
还没领证,不叫。季寒叼住池原铭的领带,缓缓地扯松,每一下都摩擦着男人的颈部。
这个可爱又色气的小动作让池原铭呼吸一窒,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我想叫你哥。季寒松开被扯得不成样子的领带,骨节修长的手指扯住池原铭的衣领,抬眼看着他。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池原铭推倒在了床上,然后被一个吻封住了嘴巴。
客厅里的饭菜从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变成残羹冷炙两人也没结束战斗,于是就那么白白的给浪费了。
第二天池原铭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季寒趴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
痞气的小眉头紧拧成一团,嘴边还挂着点银丝。
池原铭温柔地将小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穿衣出了卧室。
洗漱一番,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季寒,他的小爱人还在睡着,那么可爱,池原铭禁不住又弯了弯唇角。
开着车来到了方家,池原铭将车子停在楼下,站在门前沉默了一会儿,才抬手敲了敲。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么的风光,浑身都萦绕着珠光宝气,富贵又高雅。
如今却是蓬头垢面,面容憔悴。
秦婉眼神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进来吧。
池原铭跟在女人身后进了屋,两人在客厅坐下,秦婉随手给他倒了一杯水。
一阵死寂的沉默。
忽然秦婉开始咳嗽起来,池原铭忍不住伸手给她拍了下背。
等秦婉平静下来后,她偷偷抹了把泪,打破了沉默:你还回来干什么。
那语气带着些责备,但更多的是赌气。
你继父已经疯了,你弟弟也还在监狱没放出来,公司也到了你的手里,如今我也就剩这一栋房子了。
秦婉越说越心酸,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般,一滴一滴的砸在衣服上。
妈,我来接你走。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池原铭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开始耐心的削起苹果来。
他指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认真,像是他说出口的每个字一般。
秦婉抬头看他,那眼里夹杂着莹莹泪光:我不想跟你走,我就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她又一阵咳嗽,暗黄的脸因为气不顺畅被憋得通红。
我知道你一直怨我当年嫁给了方德成,我也自认为心里有愧,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都尽心尽力的对你好,方林也是我的儿子,但我给他的母爱还没有给你的一半。我觉得我做得够好了,你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的家庭?
我也有我的人生,当年我还那么年轻,难道我就没有再次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了吗
秦婉声声质问,眼里逐渐涌起恨意。这么多年的话,她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本来,她嫁给方德成虽然不是因为爱,但也算过得幸福。
要不是因为这个儿子,她的人生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虽然她知道方德成心思很深,一直在算计什么,也知道方林人格有些极端的缺陷,但表面上大家都很好,不就好了吗?
日子这么苦,她只想要个表面上的和平,仅此而已。但这些都被池原铭给打破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她?
你有。
池原铭指尖的动作停下,垂着眸很淡地吐了两个字。
秦婉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擦了擦眼泪,情绪似乎也平静了许多。
你是我母亲,同时也是一个女人,你有选择自己人生方向的权利,所以这么多年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