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淡然的将接过的枕头放到一旁后,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乱成一团的头发。
季寒咬着牙,回想起刚才这男人趁着自己睡着做了什么他就臊得满脸通红,羞得抬不起头来。
太色了。
他以为自己就很色了,这人怎么比他还色。
池原铭唇角勾着一抹笑,观察着季寒,瞧他那副害羞的样子着实可爱,忍不住低头柔声在小霸王耳边轻喃道:帮我,我难受。
季寒脸更热了:怎、怎么弄
太过紧张和羞耻,以至于他说话都开始结巴。
池原铭闷笑着看他反应,默然拉过那只白皙的手。
季寒心一横闭上眼:那你快点。
池原铭故意放柔声音,暧昧的勾他:快点还怎么享受。
季寒倒抽一口寒气,心跳得快要爆炸。
太骚了,这人怎么比他还骚!
他妈的受不了了。
半晌后,两人轮流进浴室洗了个澡,季寒刚摸到手机,就收到了刘导发来的消息。
很简短的一句话:来剧组,有话说。
季寒冷笑一声,有话说?什么话?无非就是把他叫过去像昨天那样逼迫他认错低头,或者就是当面羞辱一番再赶出剧组。
怎么了,有事儿?池原铭从浴室出来,见他看着手机出神,一边擦着头一边问。
季寒将手机放下,轻描淡写:没事儿,我得去剧组一趟,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吧,你朋友也没走,好好招待他。
他起身,双手环住池原铭脖子,在那两片薄唇上啄了下。
明知不是好事儿,如果告诉池原铭,他肯定会跟着自己一起去,还是算了。
一个人心烦好过两个人心烦。那群崽子他一个人去应付足够了。
池原铭将信将疑,难得见季寒神色坚持,挑眉应下:好,那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话是这么说,等季寒出门后,他也偷偷的跟着出了门,昨天晏凉是开车来的。
池原铭不顾小两口早晨腻歪在屋里甜蜜,强行将人弄起来拿车钥匙给他。
他开着车就追着季寒去了剧组。
昨天出了那种事儿,池原铭不相信剧组的人会轻易放过季寒。
将车停在剧组门口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池原铭坐在车上静静的等着,时不时瞥一下手表,有些不耐烦。
本想直接进去,但考虑到季寒不希望他去,池原铭只能这样偷摸跟着。
心里拿定主意,如果半个小时,季寒还不出来,他就进去捞人。
屋内
刘导远远瞧见季寒双手插兜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过来,他心头就有气。
原本这个剧是黄了的,多亏张总愿意在最后的危机关头拉他一把,现在季寒这一闹,张总不肯了。
不过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今天季寒能够道歉认错,给张总赔不是,那还有挽救的余地。
刘导压着心头的火气拦住季寒,苦口婆心:张总在里面等你,一会儿进去你好好的给人家道个歉,知道吗?
季寒斜睨了刘导一眼:让爸爸给他道歉?他消受得起吗。
他满不在意的轻哼一声。
刘导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来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我那条短信的意思吧?
很明显就是让他来认错道歉的,有点脑子的都能明白。
季寒吹了个口哨:就想起我男朋友送的一个杯子还在剧组,我挺喜欢的,怕被你们糟践,特意跑这一趟来拿回去。
刘导愣了下,随后气得身子发抖,咬牙指着他半晌只吐出几个字:你、你不知好歹!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季寒觉得好笑。
直接越过刘导进了摄影棚,刚踏入,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除了许迟,大多数都带着刺儿。
特别是坐在中间的张总,看过来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季寒毫不在意,径直走到自己日常的化妆台,拿了桌上的杯子就要走,却忽然被人拦下。
是剧组的几个小演员:你还好意思来。
给张总赔礼道歉。
对,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这个摄影棚。
咄咄逼人的口气,换做其他人早就忍气吞声低头了,但他是季寒,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寒。
怎么,想留你爸爸吃午饭啊。看着状况,一时半会儿他也走不出去,季寒索性双手抱臂靠在柱子上,悠闲的扫视着这些人。
他们个个面色愤恨,只有许迟站在那里垂着头有些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总站起身,眯着眼看过来:小子,不要不知好歹,你现在给我跪下认错,让我泼酒泼到消气,我就考虑下不封杀你怎么样?
这话当然是假的,这种不听话的刺儿头,并且还跟自己有过节的,绝对要封杀他到死,不能给他一丁点出头的机会。
否则日后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就是想找个机会狠狠羞辱下季寒,找回昨天的失去的场子。
季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怕是大白天没睡醒。爸爸还有事儿,没空陪你们玩儿,要封杀?随便。
他挑眉冷哼:不过我这人记仇,一旦你动作了,那就别怪我也采取行动,我绝对会把你封杀到死。
他没有开玩笑,凭着季家丰厚的实力,封杀一个投资者而已,小事儿。
不过在场的人似乎都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这人哪儿来的资本和底气,竟然说要封杀张总。
有这雄厚的实力,那不早被捧红了吗。
季寒任他们笑,他也懒得解释自己其实是个富二代,这张底牌被隐藏很久了,不是必要的时刻,他都不屑于拿出来说。
就算说,这屋里也没几个人信。
行动绝对比语言更有说服力,所以不要话多浪费口水。
说大话过瘾吗?张总点了支烟,漫不经心的吐了个烟圈,今天你先走出这个摄影棚再说。
这话一落,顿时好几人都围了上来,将季寒团团裹住。
季寒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摆开姿势,同这些人扭打在一起。
许迟在一旁有些着急,他想救季寒,但是他又不敢得罪张总。
跟其他家里有背景的演员不同,他是贫苦人出身,全靠着自己好几年的蛰伏和辛苦打拼,以及高情商的四处周旋维持人脉,才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他很不容易,所以不敢得罪人,更加懂得珍惜机会。
挣扎了好久,许迟还是迈出了脚步,他走到张总身边,试图说情:张总,要不您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儿上,放他一马?我代他给您赔罪请您吃饭行不?
许迟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张总扭过头眯着眼看他,目光在触及许迟姣好俊美的面容时,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欲望。
这,也不是不行。
见有希望,许迟面露喜色:那,您能不能让他先走,我先谢谢您了,以后在这个圈子您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张总又抽了口烟,故意将烟圈儿吐在许迟脸上,隔着这朦朦胧胧的一层,雾里看花,美人更美了。
这人他之前就惦记,一直没找到机会,眼下机会不就来了吗。
但其实,他心里更中意季寒,这朵玫瑰虽然带刺儿,但是如果能驯服,那将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感,这是驯服许迟这种温柔小绵羊所得不到的体会。
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放过他。张总压低声。
许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条件。
双手死死握成拳,他垂着头,半晌没有应声。
张总冷笑,将烟掐了:行,我也就随口一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还以为两人多深情厚谊呢,不过如此,娱乐圈没有真情,只有利益。
许迟也不可免俗,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为了别人而断送自己的前程的。
此时季寒已击退了那几个人,他衣衫凌乱,嘴角挂着血,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种带刺儿玫瑰的既视感,美得纤柔脆弱,美得有毒。
张总眯眼看着,想要季寒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招手将刘导喊了过来,低头轻声说了句什么。
刘导脸色煞白,愣了好半天,才呐呐的点头。
他琢磨着张总的话,心跳得很快。
这,算是犯法吧
不过娱乐圈的脏事儿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桩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46章
只是动摇了一下,刘导就妥协了,他直接唤来助手,让他去屋里拿个东西。场中央,那几个同
只是动摇了一下,刘导就妥协了,他直接唤来助手,让他去屋里拿个东西。
场中央,那几个同季寒打斗的人也没落到什么好,浑身都是伤。
别看季寒瘦弱,那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一样,出手又准又狠,一个人硬生生把他们几个人压制住了。
来啊,怎么,这么多人还欺负不了你季爸爸一个
话音未落,下一刻,季寒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助理拿着电棍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哆嗦:跟我没关系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跟我没关系,是上面叫我这么做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张总架着季寒就往外走。
许迟愣住了,这个开展是他没想到的。
他握紧了双拳,心跳得快要破膛而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张总那个老东西就是想操季寒。
季寒那种性子,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被一定会想不开的。
他肯定会先跟张总同归于尽,然后自/杀。
许迟胸膛剧烈起伏,他双脚沉重如铅,脑中又一番思想大战后,他终于跟自己妥协了。
闭了闭眼,许迟紧绷的全身放松了下来。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牺牲,还是他去吧。他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些年虽然没被潜过,但心已经不干净了。
但季寒是干净的,他不忍心把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扔到这乌糟恶心的事情中。
许迟走过去,拉住张总的衣袖:我同意了。您能不能放过他。
张总头一歪,倨傲的看着他:晚了。现在我更想要他。
许迟慌了,忍下心头的耻辱,近乎是恳求一般:放过他行吗,我以后都听你的。
意思就是以后你想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
张总是个精明的,怎么能听不懂这话,嗤的一声笑了:他是你什么人?值得吗?
许迟只顾求他:你能放过他吗?
张总收回目光:不能。你应该明白吧,这个圈子不缺你这样的排着队等睡的小绵羊。
说完男人冷哼一声,架着季寒走了。
许迟僵在原地,他大脑一阵嗡嗡,想着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男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许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池原铭发消息。
门口,坐在车里的人正看着资料时,手机震动了下。
而后一连串的消息轰炸一样震得他手机抖个不停。
池原铭一条一条读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里的寒意一寸一寸的暴涨着。
正要下车,忽然瞥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架着那个早上还躺在他怀里的人上了车。
池原铭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泛白了,他强压着心头火气,保持理智,一踩油门紧跟上那辆车。
不多时,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酒店楼下。
张总扶着昏迷的季寒进去了。
池原铭面色平静,眸子泛着凛然寒意,像刀子一般刺向那个男人。
拿出手机,镇定的播下了幺幺零的号码:喂,***酒店,有人施行强.奸,请速出警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车,跟着张总上了楼,看着他扶着人进了房间。
而后池原铭拨通了晏凉的电话:给我查张德明的信息。
他声音平静,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哪个张德明?全国那么多张德明,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查去。晏凉慵懒的跟他打哈哈。
娱乐圈搞投资那个。你再多话季寒要是出了事儿咱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池原铭手一直在抖。
他双眼猩红,现在就忍不住冲进去把那个人渣弄死。
但是不行,他得布一张大网,让那个人渣再也翻不了身。
电话那头晏凉愣了愣,认识池原铭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听到男人说这么狠的话。
晏凉的家里对池原铭当年是有恩的,而池原铭是个很知恩图报的人,能让他说出这种绝情的话,那肯定是季寒出了大事儿。
当即晏凉也认真了起来:好,等着。相信我的能力,半天必出结果。
电话挂断,池原铭整理了下情绪,然后走到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屋里没人应声。
池原铭头一次慌得溃不成军,他抬手拼命地敲门,娇嫩的指关节开始泛红,破皮,直到渗血。
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男人已经脱了衣服,腰间就围着一条浴巾,流里流气还有点恶心。
他妈的有病啊!敲什么敲!
池原铭垂着头掩饰眼里的阴鸷:不好意思先生,我是上一个房客,我有东西落在屋里了,您能让我进去取一下吗?
张总不耐烦:什么东西,我给你拿出来。
池原铭平静道:是把钥匙,不知道掉哪儿了,找起来会很麻烦。
本来还想拦住他的张总,一听很麻烦,心头就烦躁,担心等会儿季寒会醒来,就想快点把人打发走他好办事儿。
当即就同意了,不耐烦的让开门:行了行了,赶紧的。
池原铭走进屋,一眼就瞥见床上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衬衫已经被扒掉了,裤子也歪歪扭扭的挂着,白皙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神圣感。
他心头蓦地一痛,死咬着牙拼命忍耐想一.刀.捅.死那畜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