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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问道:“子叙,你可算是出现了。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母后都快要急死了。”
赵承誉神色淡淡地瞥过她,笑了笑:“是有点事情忙。”
“你没事就好。”蒋皇后松了口气。
她看着赵承誉的架势,应当是要去养心殿看望皇帝,于是赶紧说道:“你父皇这些日子怕是不大好了,你快去看看他吧。日后若无事多进宫来,别四处瞎跑。”
赵承誉应下,越过蒋皇后进了养心殿。
内殿只有盛公公在旁边伺候着,瞧见赵承誉进来,他当即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靖王殿下?陛下,靖王殿下来了。”
闻言,皇帝的上半身格外费劲儿地朝外头转来,看见赵承誉时亮了眼睛,耷拉在床边的手小幅度的敲打着床沿:“子叙……好、好孩子。”
赵承誉躬身行了礼,快步行至皇帝床前:“父皇如何了?”
“一切都好,太医说得慢慢调养着。”盛公公道。
赵承誉颔首,半蹲下去握着皇帝的手指道:“前些天儿臣受了重伤,没能入宫侍疾,还请父皇见谅。这些日子城里头的那些谣言,父皇不必放在心上,儿臣都会查清楚的。”
这些天丽妃虽然时常带着十三皇子前来养心殿探望,可到底是尚未满周岁的小孩子,不会说话,瞧着皇帝这副模样还被吓得直哭。皇帝心烦意乱,愈发怀念起昏迷中的赵承誉来。
眼下被言语安慰着,皇帝格外受用。
赵承誉又陪着他说了会儿话,伺候着皇帝喝完药睡下,而后随着盛公公离开了养心殿。
两人站在殿外,赵承誉垂眼掸着衣袖:“本王想听你一句实话,父皇到底如何了?”
“近日太医给陛下施针,只是并没有什么用处,昨日听院正说起,现下只怕是该准备了。”盛公公大抵是怕被旁人听见,这话说的轻,几乎是压在赵承誉耳边给提醒的。
赵承誉倒没有别的吩咐,沉默片刻交代道:“父皇向来勤于政务,京中最近的风向,想必父皇是想要时刻留意的。公公若是闲来无事,便多同父皇说一说,免得错过了什么。”
最近城中这些风言风语已经将皇帝气个半死,再来点别的什么,皇帝这破烂身子定然是撑不住了。只是赵承誉的叮咛,盛公公自然还是得放在心上。
送走赵承誉后,盛公公抬头看了看天。
旁边的小太监凑近学着他的动作:“怎么了师父?”
“要变天了,最近都警醒着点儿吧。”盛公公摇头轻叹。
那日赵承誉从宫里头出来,京城的那些风言风语逐渐散却开,只是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知何处来的戏班子日日在城里唱戏。那戏曲明说也看不出什么,可但凡细品就能察觉出,话本子里所唱的尽数都是有关先誉王案情的,细思极恐。
谣言如同滚雪球,这下已经不只是民间传闻了,就连那些高门贵族里也都将那戏曲当成了饭后茶余的笑谈。纵然有人刻意阻止,可到底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日纪家饭桌上,纪懿淮与纪宪之提及最近京城里头的事情,温氏不知情,顺口插了一句:“这传言突如其来,想必定然是有心人为之。如今突然将这事情掀出来,总是叫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阿娘放宽心,这些同咱们并无关系。”
纪懿淮宽慰了一句,又道:“只是如今皇上的身子愈发不好了,前几日听说内务府已经在准备后手了。”
“那怕是就这么些时日了。”纪宪之轻叹。
先前宋延年与阿音的婚事作罢,宋国公夫人也不知如何被宋延年劝动。听说在府上发了好大一通火,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来了纪府,同温氏商量后,又问询了阿音的意见,这才就此作罢。
“还好慕清的婚期定的早,不然若真等到了那时候,新帝登基,只怕又得拖上个一年半载的。搞不好若是三年,那这婚事可就当真是有的等了。”温氏看了眼阿音,见对方沉默不语,低低问了句:“音音啊,最近若闲来无聊,可以多去铺子里看看,散散心。”
虽不知道宋延年是怎么跟宋国公夫人说的,但退婚后的这些日子,阿音能明显感觉,除却纪懿淮外的其他人似乎对她总是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戳中她的痛处。
阿音抿了抿唇,打算找个时间跟温氏好好说说这个事情,退婚的确是宋延年提出的,可他又没错。
翌日早上阿音起来,下意识就往窗户那边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又倏地顿住脚。随后阿音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朝画眉看去,笑了笑正打算让她梳妆,就听见窗户被人敲响。
画眉吓了一跳:“什么声音?”
阿音收回脚步走到窗户旁边,迟疑地抬手拉开窗,映入眼帘的是一束开的正艳的金花茶。树叶与花瓣上还沾着水珠,看得出来应当是刚折下的。
视线往下移动,阿音看见握着花束的那只手骨节分明。
“你做什么?”阿音失笑。
花束被慢慢挪动,露出了赵承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