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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她并非救你之人,想来那丁点执念也该散了。虽说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总不是她。”
宁随舟喉间泛着苦:“那平阳小产呢, 难道也是一出戏?”
“她那孩子本身就保不住。这些年同你一般浪的厉害, 刚成亲半年,她曾在府中休养数日,你应当是记得的。”赵承誉慢慢道:“那时就是因她小产, 孩子尚未满三月便不顾太医叮嘱同男宠风流,当夜就见了红, 否则你以为驸马那样钟情她,又怎会舍得大动怒火。”
当年宁随舟盲目地认定平阳公主,成亲也不忘心爱之人,更毫无收敛的收集着平阳公主的替代品。他这样痴情, 所以有许多事情赵承誉都没有告知他。
其实赵承誉怀疑平阳公主,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皇姐会是这样的人。幼年时教导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偏偏长大后自己像破了这个约定,风流成性,比男子还要荒唐。分明平阳公主那样善良,可如今竟也会用对方的愧疚利用行事。
这让赵承誉无法理解,更甚至于生出另一个诡异的念头。
但此时他只能对宁随舟道:“当初该劝诫该说的我都同你说过了。宁时安,是你自己不知道好好把握,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回到王府,赵承誉看到站在鱼池跟前的赵今纯,他脚步微顿,才缓慢走过去:“今日怎么有功夫来王府?”
“我刚从皇姐那儿过来。”赵今纯单手托腮,仰头看着旁边的男人,轻叹:“看着皇姐那样,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赵承誉不甚在意:“这有什么不是滋味的。”
“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了那么久,适才我去看望时,她的眼睛都还是红肿的。”赵今纯轻叹,眉心微微拧着:“五哥,你说姐姐会没事的吧?”
赵承誉嗯了声,捻鱼食的动作稍滞:“会没事。”
平阳公主身上发生的事情,赵承誉并不想告知赵今纯。或许是他保护的太过,仍旧觉得赵今纯还是那个幼年时被裹在褥子里的婴孩儿。
思及此,他想到前去查阿音身世的纪懿淮。
今日已经是他离开的第五日,可半分消息都没有传入京中,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
赵今纯悄悄看了眼出神的赵承誉,凑近压低声音道:“五哥,快要到父皇的寿辰了,你可有给父皇准备贺礼?前些日子我听宫里的人说,七哥似乎给父皇准备了好大一份贺礼呢。”
“他能准备什么?”赵承誉低嗤,“不过是因为父皇偏爱,所以送的东西才叫父皇满意罢了。”
赵今纯摇头,瞬间反驳:“不是的。那日我去给母后请安,听见她宫里的人说,七哥为了那份贺礼,还特意让最亲近的小厮去了趟泾阳。”
赵承誉猝然回眸:“泾阳?你所说当真?”
“这种事儿我骗你做什么!”赵今纯被他质疑明显不满,撅嘴道:“不都说泾阳那边盛产美人吗?五哥,你说七哥让人去那儿,会不会是因为想给父皇献美人啊?”
赵今纯后半段话,说的小心翼翼,甚至表情中还带了些揶揄。
可谁知她始终没等到赵承誉的回应,抬眼看过去时,赵承誉眉心紧拧。赵今纯赶紧收敛起面上的笑意,摸了摸嘴角,轻轻戳了下赵承誉的胳膊。
“五哥?”赵今纯唤。
赵承誉撇头看她:“还听到什么了?”
赵今纯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挠挠额头道:“就还顺便听见母后说,让蒋家安排人跟着七哥的小厮。可是为父皇准备寿礼,母后为什么要让人跟踪啊?”
这么些年来,赵今纯被纪贵妃养的娇气,虽说是养女,可疼起来与亲生女儿无异。又是纪家所有兄弟姐妹里头,最小的那个,府上两个舅舅与哥哥姐姐们都疼她,所以朝廷之事她想不明白很正常。
只是经她提醒,赵承誉却是反映了过来。
难怪先前庆云来禀,说楚王在那边安插了两拨人。
但今日再看,只怕那两拨人里,还有一批是蒋家派去跟踪楚王的。
当年先誉王一案已成旧事,证据证人都早已消失,若想再翻案实在不易,况且他是中宫嫡子,是有登基之望的皇子。就算是真的要翻,也不能光明正大,被皇帝知晓这就是谋逆罪证。
现下楚王起了疑心,大抵就是因为先前那次刺杀。
时隔数年还能叫先誉王残留党羽起了波浪,若能找出先誉王后人,将他在皇帝寿辰时以贺礼赠与,应当能磨一磨马球赛时宋家向皇帝上诉的那些。
是他想岔了,原以为楚王是想杀人灭口,可这样看来,那些人护着的少年只怕是不入京也得入京了。
赵承誉对上赵今纯眼巴巴的视线,敷衍解释道:“兴许不是为了寻美人。”
“……那我的寿礼怎么办啊?”赵今纯追问。
赵承誉满脑子都是先誉王后人该如何解救的事情,被她烦的头疼,深吸口气站起身。把手中的鱼食大把撒入鱼池中,看着翻滚跳跃的鱼儿,他分给赵今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