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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子里的绣娘纷纷探出头张望,一眼就看见这一幕。
    当场的三个人也都没人说话,阿野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过,最后偏过头给阿音盛汤。赵承誉垂眼看着衣摆与鞋面上的脏污,下颌紧绷着,垂落在一旁的手紧紧掐着掌心。
    阿音始终没有回头,面无表情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殿下早些回府吧。”
    起初赵承誉被阿音拒绝,又亲眼看见她与旁人亲密,还曾被她丢掉了亲手做的食物。那时他以为这就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可直到今日,赵承誉才明白过来那些都是小菜一碟。
    真的痛苦是眼下这样,他费尽心血做的东西,于阿音而言不值一提,甚至被她毫不留情地打翻。
    赵承誉的尊严与骄傲此时此刻被踩在脚下狠狠碾压,他痛苦又无力地喊:“阿音……”
    阿音没理他,径直走向阿野,坐在他面前端起那只盛满排骨汤的碗。看到这些,赵承誉所有的气血开始上涌,手指发抖,喉间甚至都隐隐泛着血腥味。
    明明他与阿野做了相同的东西,两两相比之下或许赵承誉的还好许多,可阿音宁愿接受阿野的,就是不要他的。好像是如今他所有的善意弥补,都被阿音拒之门外。
    不合时宜地,赵承誉想到了前世蒋皇后的那番话:“哪个姑娘家不想做心上人的第一顺位,苏墨茵再好,她也是你大哥惦念的人。你呀,日后总要在感情上吃些苦的,如今苏墨茵不要的你给阿音,待将来她宁愿接受次等的也不再要你的了,我瞧你才能明白她如今的委屈。”
    那时他与蒋皇后母子情分早就淡薄,她说的那番话或许也只是希望,让赵承誉不要将心思都放在苏墨茵身上,多去看看别家姑娘,从而立后选妃。分明她已经说的那么清楚,赵承誉却没能听进去。
    此时真的受了这委屈,赵承誉才明白蒋皇后的意思。
    他收回视线,慢慢蹲下身子,不顾干净与否直接将地面上的东西拾起。周围打量的视线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可赵承誉明白,这都是他该受的。
    这是阿音给他的报应。
    将地面收拾干净,赵承誉满手脏污的提起饭盒,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听衣小筑。
    阿野始终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人彻底消失,他才复杂地看向阿音:“你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好?”阿音撇开汤上的油,“知晓人以群分这句话吗?想想甄姐姐如今的下场吧,若我不拒绝,反而接受他的好意,那或许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
    如果她不残忍些,将来重蹈覆辙被糟践的人将又是她。况且只是这些就被叫做残忍吗?那她所遭受的那些不公呢,比起赵承誉经受的,她那该叫做人间炼狱。
    思及此,阿音喝了口汤问道:“要是甄姐姐选择原谅宁随舟,那你觉得,她曾经的苦楚能不能被轻飘飘地揭过?”
    阿野不再吭声。
    阿音抬头看着他笑了笑:“现在还觉得我这样做不好吗?”
    第33章 金丝雀   看看能否让宁时安入公主府的门……
    翌日, 阿音醒来的很早。
    昨夜梦里说不清楚都是些什么,反正叫她一整夜都睡得不舒坦。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阿音也睡不着了, 索性就直接穿衣起了身。
    听衣小筑一楼被赵承誉打翻瓷盅弄脏的地方,昨夜睡前阿野拿湿布子擦了好几遍, 大抵是为了不叫她看着心烦,还专门等阿音上楼后才去做。
    阿音去后厨将小火炉生着, 烧了点水梳洗,左手手背上适才不小心被小木枝划伤,红痕明显。她不甚在意地用水洗了洗, 擦干净后打开了铺子大门。
    阿音推开窗户, 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
    她半眯着眼睛舒了口气, 还未来得及看清路边走过的行人, 就被不远处马背上的男子吸引了注意力。
    纪懿淮穿着玄色锦缎长袍, 袖口紧束着,他手握缰绳侧目朝阿音这边看来。阿音偏了偏头,也不知那瞬是怎么想的, 竟也直接伸手朝纪懿淮挥了挥。
    对方微愣, 随即策马慢慢骑了过来。
    阿音走出铺子,站在台阶下仰头看他:“纪小将军?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有要事需得出一趟京。”纪懿淮眼底泛着青黑,目光也不似昨日平静, 里头仿佛翻滚着惊涛,他笑了笑, 嗓音带有清晨的沙哑:“怎么起得这么早?”
    听见他的声音,阿音想要说的话顿了顿,转身走进屋子倒了杯水抬给他:“走的很急吗?喝口水润润嗓子。”
    纪懿淮仍旧坐在马背上,只是神色在那一刻明显愣住。他捏了捏缰绳, 随后姿态无比僵硬地翻下马,欲要接过茶杯时,视线被她手上的伤口所吸引。
    纪懿淮顿时抓住她的手,面色焦灼:“手怎么了?”
    “什么?”阿音感受到指背那抹温热,她回神后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适才烧水的时候,不小心叫干柴划伤了。没关系的,过两日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