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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先帝这才驾崩多久,陛下就要立后了?”
    阿音眼皮微动。
    随后她又听宫女道:“立后应当不会,毕竟是罪臣之女,不过做个宠妃应当八九不离十。我听我干娘说以前的事,才晓得那位啊,可是陛下在养心殿门口跪足数日才救回来的。”
    有人咋舌:“那当真是情真意切。哎,就是不知筑云殿的,日后要如何安置了。”
    “你这话真是说笑,还能怎么安排。”宫女轻嗤,像是怕被旁人听见,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才压低声音道:“陛下性子如何谁人不知,怎会好心收留孤女。筑云殿呀,其实是那位的药引子。”
    轰——
    阴沉的天空中,一声闷雷响过。宫女们纷纷散开,无人察觉到假山后脸色惨白的阿音。
    雨势慢慢大了起来,阿音常年蔓延着红色斑点的右手失了力气,食盒坠落在地。她隔着雨幕,呼吸逐渐急促地低头去看青色血管斑驳的腕子,那里尽数都是被太医诊治出的湿热红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宫,只记得耳边萦绕着宫女奚落的话语。
    “她就是个怪人,身上的血竟能救命。”
    “陪陛下七年又如何,从不受宠皇子到今日又如何,在陛下心中她什么都不是。若不是为了那位,陛下怎会养着她。”
    阿音的心沉入谷底,像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应该是阿音白日里送的汤,勾起了赵承誉的记忆,也或许是为了别的。那夜他竟没有歇在养心殿,而是刚过傍晚,就来到了筑云殿。
    许久未见的赵承誉身着玄色衣袍,那是阿音亲手做的。这么多年来,他从里到外一应衣物,皆是擅长女红的阿音缝制的。
    地位使然,赵承誉身上带着矜贵与疏离。
    隔着距离远远看着他,阿音轻而易举的就想起当年被赵承誉所救之时的场景。
    当时她刚满十四,得知养大自己的男子并非亲人,在上京寻亲的途中遭遇婆子辗转拐卖,不巧被经过的赵承誉所救。
    她几经周折怕再被丢下,怯生生地拉着赵承誉的衣袖:“公子,我能同你回家吗?”
    那时候她满面脏污,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烂烂,就是一个小乞丐。可赵承誉眉目干净,她以为是老天怜悯赐予她的贵人,然放到眼下再看,才明白是她的索命魂。
    阿音跟着赵承誉来到京城,她寻亲的消息被他知晓,赵承誉认真应承,一定会帮她找到父母。可时光荏苒,数年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之后阿音决定放下,专心陪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亲眼看着他从不被先帝待见的五皇子,到手握重权的靖王殿下,再登上如今的九五至尊。
    阿音没什么壮志凌云,唯独想在京城开一家小小的裁缝铺子,做做针线,缝些漂亮的衣裙。但因为赵承誉说“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便毅然放弃。
    被这些事无巨细的过往打碎自尊。阿音回过神,才恍然察觉她与赵承誉,竟然已经度过了这么漫长又风风雨雨的七年。
    每月十五赵承誉都会留宿在阿音这儿,今夜依旧不例外。
    她心有所感,也料想到这样的夜晚或许从来都不是赵承誉对她爱意的回应。她不想去猜测为什么腕上的红痕始终不好,也不想去明白留宿是不是赵承誉对取她血救命的补偿与歉意。
    几个时辰的崩溃过后,阿音想开口询问赵承誉,又觉得好没意思。
    果然,就寝后赵承誉熟门熟路点燃迷香行至窗前,阿音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照料大相国寺那位的巫医前来,安静坐在床畔。
    那蛊虫真是可怕,通身莹白,唯有尾巴血红。它尖尖的脑袋凑近阿音的皮肉,低下头去,就像是狩到猎物般肆无忌惮的啃噬着。
    在快要痛晕过去的时间里,阿音觉得自己实在可悲轻贱。
    只是何至于此,何至于骗她数年。
    若单说取血之事,兴许旁人会觉得赵承誉也给了她应得的。当初被拐卖是赵承誉救了她,又给她遮风避雨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情意的。
    可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自上回取完血,阿音就病了。
    毫无症状,只是偶尔的急性高热与寒战,皮肤表面会出现大片红痕,腕骨处也有过红肿异样。除了贴身的宫女商枝,她未告诉任何人。
    约莫半月前,阿音好不容易在太医的调理下有了些许精神。
    御花园里的阳光格外好,却不凑巧撞上太后母子。
    赵承誉依旧是那副薄情模样,他听着太后说起:“这些日子哀家怎么没瞧见阿音那丫头。”
    “她最近身子不适。”赵承誉弯起唇,眉目间多了几丝情绪:“过些天儿臣让她来给您请安。”
    太后笑着摆手:“身子不适就好好养着,倒是你,也多关心关心她。陪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一心只想着紫宸宫。”
    赵承誉的面色转瞬淡了些:“这些年朕给筑云殿的不都跟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