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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归一直屏着气息,眼睛不离阿日斯兰脸上。要是阿日斯兰有醒的征兆,自己或许能早一点儿察觉。
    手摸向腰间,触碰到一个像是囊袋的东西。今夜许是会有异动,阿日斯兰并未除去外衣,腰间上的玉佩锦袋都未取下。
    袋中鼓鼓,却不像是有瓶子在内。云归正要收回手,不再琢磨时,又觉得不对,再仔细摸摸,觉得是圆溜溜的药丸子。赶紧取出一个来,收在手心,送到自己鼻前闻了闻。
    隐有甘苦腥臭之味,其中几味药,云归倒是闻得出来。是山药、黄精、茯等。都有补中増气之效,想来该是解药罢?
    到了此时,云归才真正有些犹豫,原只是想着找解药,倒是未有去想找到的药,到底是否真正的解药。
    手里一直握着那粒药丸子,依旧看着阿日斯兰,未敢转眼。直到脑袋嗡嗡作响,有点儿撑不住时,云归才咬了咬牙,心一横,把药放入了口中。
    虽不知这药到底是否解药,但至少闻起来未有大碍,该不是有毒之物。死马当活马医罢!
    药入肚,不多时,云归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曰清晨,云归发现自己竟被人放在马背上,好似他是物品一般。这是要将他当作物品被马驮着走?
    挣扎一会儿,听得上方传来声音,“老实一些。”正是阿日斯兰的声音。
    正打算撑起身子,突然察觉自己的气力好似回了来。昨儿吃的那药,竟当真是解药?云归一时大軎过望,紧接着又警醒过来。
    能够解去药力自然是好事,但万万莫让阿日斯兰或是任何哪个人察觉。不然他昨夜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第21章 奇怪的人
    能够解去药力自然是好事,但万万莫让阿日斯兰或是任何哪个人察觉。不然他昨夜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想着这些时,阿日斯兰亦上了马,坐在他后头,一甩鞭子,马长嘶一声,快步跑起来。
    云归将头扭向阿日斯兰,“大汗,既我已醒了,可否容我坐起身来?如此被马驮着,实在颠簸得不舒服。”
    阿曰斯兰盯一眼云归,随后冷笑道,“那你觉得用绳子拖在马后,可会舒服些?”真当他是好说话的了?他容忍他几次,就蹬鼻子上脸?
    不过是瞧他还有些用处,且暂且也不舍得坏了这副好身子,这才容忍几次。他就觉得他真的狠不下心作践他?
    云归听得这话,心一紧,不敢多提。只是这么被颠着颠着,着实想吐。要是吐到阿日斯兰身上,自己会否更惨?
    古来多有人折磨另一个人,就是将人用绳子绑着双手,吊在马后头。马上人扬鞭快奔,被拖在地上的人也就被马拖着一路。
    用不了多长时间,被拖着的人必定两手被绳子深勒入骨,又遍体鳞伤。时间一久,人也就会死了。
    稍稍想象这个,云归就有些不敢激怒阿日斯兰。一个人,该大义凜然的时候,自然要大义凜然。但也不能做个自己找死的傻瓜蛋不是?好不容易活多一天,自己要将命拱手送上,那真是太对不起爱自己的人了。
    云归又忍了一刻钟,实在觉得快憋不住了,尽量嘴巴不张开地说话,“我快吐了。”
    马儿快奔起来时,马蹄声大,又有刮掠的风声,阿日斯兰一时未有听见,只以为是自己错觉,照旧让马儿跑得飞快。
    云归无法,只好动了动手,扯一下阿日斯兰的裤管,“我快吐了。”
    这一回,阿日斯兰终于察觉云归的动静了,“你说甚?”
    云归指了指自己的嘴,紧接着又连忙捂住嘴,阿日斯兰倒是不必听云归说甚,直接勒停了马,将人一把拎起来。
    姿势对了,云归也就缓下来一些。又深呼吸一口气,到底未有真正吐出来。
    云归向阿日斯兰拱了拱手,“多谢大汗。”
    该客气谢一谢的,还是不要吝啬。虽然他心里对阿日斯兰只有怒气和嫌恶,未有半点儿的感谢或感激。
    在马背上规矩坐好了,阿日斯兰也就再次策马前去。总归眼下也逃不掉,还是安分守己一些,等待时机!
    连着赶路两日,云归终究可以歇一会儿。因着后来被阿日斯兰用黑布蒙上眼,所以未有瞧见城门,更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
    但想来想去,总觉得先前所走秘道和那座小院子,都尚在边城境内。只可惜,跟着阿日斯兰一路的几个壮汉,虽看起来挺好套话的,但许是阿日斯兰事先叮嘱过不可与自己多话,所以便是寻机问这些人,也没个人理会他。
    阿曰斯兰这是在防着他。可是他一个被下了药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至于让他这般防备?明明还敢在受伤的时候,让他躺在一边。就不怕睡熟后被他杀了?
    真真是个矛盾而奇怪的人。想不通。
    一个像是将军的人,将阿日斯兰请了出去,云归乐得自在。可他没想到,阿曰斯兰再回屋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投入大牢。
    懵然间,云归又回到了牢房。虽然这间牢房不是先前那间,可到底还是让他浑身不舒坦的牢房。
    阿曰斯兰这是被人劝动了?觉得只有让他苦不堪言,才会屈服?
    云归只瞧见那个请阿日斯兰出去的男子一眼。虽穿着甚的像个将军,可又是最不像蒙国将军的。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太过身形健硕的男子。而那个男人,倒像是大靖人。面白无须,身形瘦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