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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戏无缝对接,她几乎没有休息又去了横店。卫嘉重回按部就班的生活。
    其间,陈樨寄养在宋女士家的猫食欲不振,频繁便血,保姆担心把猫给养死了,不知如何是好。陈樨不慌不忙给陈圆圆安排了更合适的去处。于是卫嘉好不容易挤出一天空闲,到横店把猫接了回去,变相探班了一次。整个过程在陈樨的安排下犹如特务接头一般隐秘。
    后来陈樨以看猫为由回金光巷住了几天,发现陈圆圆在卫嘉的照料下吃嘛嘛香,什么毛病都没有,又满意地忙自己的事去了。从那以后,她去而复返成了一种习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时住上十天半个月,有时睡一觉就离开。
    卫嘉从未对此发表过意见,重新给陈樨配了钥匙。有空就给她做顿饭,没空就任她自生自灭,还让她顺便把卫乐和陈圆圆也管了。陈樨不是会在日常生活上花费大量心思的人,但基本的自理能力是有的。嘴上喊着最好大家一起饿死,但每每卫嘉下班回来,她们有时点了满桌大餐,连陈圆圆都吃上了雪花牛肉和鹅肝,有时泡面、冷水配猫粮。两人一猫活得好好的,顶多屋子像遭了灾。
    他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彼此的底线放得很低。唯一让卫嘉感到啼笑皆非的是陈樨永不缺席的好胜心。每次见面陈樨都会和卫嘉睡。都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久别重逢犹如干柴遇烈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起初卫嘉很享受这种如胶似漆的缠绵,可后来他发现,即使见面的时间、地点有局限,或赶上两人都很累,陈樨也有一种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的执着。
    在这件事上陈樨的能力远远配不上行动力。她亲吻的方式让卫嘉怀疑她的吻戏到底是怎么通过的!她不会,但她很敢,不甘心从头至尾被人掌控,非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常常一声不吭地弄得两人都疼。每当陈樨说:“你别动,让我来!”卫嘉就会十分警惕。她所谓的“给他点甜头”也多半让他更为煎熬。
    陈樨未必对这种事有多热衷,有几回卫嘉能感觉她状态不佳,但她绝不肯开口说“算了”。他主动放过她,她也会生气地问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卫嘉想过跟她谈一谈——来日方长,不急一时。然而“来日”是哪一日?他也不知道。早上出门忘记问她要不要吃菜市场新开的那家店的烧鹅,晚上打包带回来时已人去楼空。
    长期拍戏让陈樨的作息时间混乱,昼伏夜出是常有的事。她来时多半天色已晚,住进来后轻易不出门,大白天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每次出现的模样还不太一样,头发忽长忽短,胖瘦常根据拍戏的需要弹性变动。刚参加完活动浓妆华服墨镜口罩一顿捯饬,不营业时头也不洗。楼上楼下的邻居都知道卫嘉家里偶尔有女人出入,他们撞见过瘦巴巴的学生、病号,打扮一看就不像正经货色的妖艳女郎……各说各的,说过就忘了,没人会把她和娱乐新闻里出现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卫嘉不在意别人背后怎么说,邻居们当面的“关心”也很容易应对。他喜欢金光巷的老房子,喜欢它除了到马场上班去哪里都方便的交通,不远处熙熙攘攘的市场,市井气十足的老街坊,还有楼下那棵病歪歪的桂花树……纷杂喧嚣不过是表象,相比他熟悉的旷野四合,这里只消关上门,四壁拢住微光,谁也不在乎谁,谁也打扰不了他。前方不再有进退维艰的路,他等的人手里握着钥匙。如果陈樨不反悔,卫嘉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然而陈樨对这房子并无好感。老建筑线路老化,夏天最热的那几天,一开空调就断电。屋内隔音也差。陈樨不像卫嘉兄妹俩,他们一个慢性子,一个天下第一讲礼貌,作息规律,轻拿轻放,很容易与环境融为一体。她晚上在屋内走动,楼下的老夫妇三天两头找卫嘉麻烦。他们天没亮炒辣椒呛得人咳嗽,电视声音震耳欲聋,卫嘉却不让她上门说理。
    卫嘉私下开玩笑说陈樨在床上是一声不吭干大事的人。这只是陈樨的习惯罢了。她几度有心配合,总是顾此失彼。现在她觉得关键时刻的沉默是一种天赋!否则就凭这薄薄的楼板——动静稍大一些卫乐会问家里是不是进了老鼠。她要是再出声,岂不是与整栋楼的邻居分享盛况?
    每天清早七点,大妈大姐们聚在楼栋前的空地跳广场舞。八点半楼上的小屁孩开始弹钢琴。有一回陈樨熬了大夜回来补眠,楼下的广场舞又准时开场。她推开窗嚷了一声无人理会,一怒之下找了两个不锈钢盆一顿猛敲,又让卫乐将她听故事的录音机搬到窗前,把音量扭至最大。
    愤怒的广场舞者冲上楼来敲门,陈樨戴着耳塞当听不见,只要舞声继续她又起来敲盆。如此对抗了一阵,上班途中的卫嘉也得了消息。新一轮较劲开始,陈樨发现盆不见了,录音机也被卫乐收了起来。
    卫嘉的电话很快又打给了陈樨,要她先消消气,否则这些动静很可能把卫乐吓坏了。
    陈樨问卫乐:“你害怕吗?”
    死活抱著录音机和盆不放的卫乐可怜巴巴地点头。狗屁!刚才敲盆时她乐得咯咯笑!卫乐绝不会和卫嘉对着干,她哥让她怕她必须怕!陈樨气得头疼,可是也不敢冒着卫乐发病的危险来赌气,只好作罢。
    卫嘉说这件事他会想办法,陈樨才不相信大妈们能听他。她一晚上没理他,独自睡到了高处不胜寒的上铺。神奇的是,第二天早上,广场舞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