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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
卫林峰是在他和尤清芬出租的房子楼下出的事,房东嫌他们晦气,尤清芬只好带着卫乐搬了出去。她们在市区的城中村重新租了房子,是个违章搭建房的一楼,正对着臭烘烘的垃圾堆。尤清芬怕卫乐走丢,去化工厂上班时就将她反锁在屋内。
陈樨没有敲门,绕到屋侧的窗前唤了几声“乐乐”。卫乐的笑脸很快出现在铁条防盗网后头,乖乖地把钥匙递了过来。门一开,屋内的人像一只守巢的小鸟般钻进了陈樨怀里。
陈樨搓揉卫乐的脸蛋,欣慰地发现卫乐脸上添了肉,头发长到了耳下,身上穿着陈樨上次给她买的新衣服,那个粉嫩的人儿仿佛又回来了。卫乐鼓着腮帮埋怨陈樨太久没来。陈樨苦笑,上个月难得剧组给了两天假,她哪儿都没去,眼巴巴飞回来陪卫乐,侍候爹妈都没那么尽心。她来得勤,是担心尤清芬薄待卫乐。现在看来,尤清芬对卫乐谈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坏。最起码在卫乐失去至亲,无人可托的境地下,她给了卫乐三餐温饱,无需挨打受怕的容身之所,已经尽了一个半路后妈的责任。
卫乐小时候见过尤清芬几次,兴许她妈妈的痛苦在她心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记,她本能地抗拒着尤清芬。无论尤清芬如何照料卫乐,卫乐也不与她亲近。两人刚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时,还曾因为尤清芬逼着卫乐改口叫“妈”而起了冲突,卫乐跑了出去差点儿走丢。这事后,尤清芬也灰了心。爱咋咋地!只要人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了、丢了就成。
卫乐和陈樨趴床上说话。卫乐很是苦恼,她想见卫嘉,却不喜欢去嘉嘉的学校。她以为的“学校”其实卫嘉所在的监狱。尤清芬早年做皮肉生意进去过一回,从此再也不愿踏足那个地方。陈樨也不肯去。定期探监的事落到了卫乐头上。她不清楚卫嘉出了什么事,坚持认定他还在上学,只是那个学校看上去十分森严可怕,也没人纠正她错误的认知。
每次尤清芬只把卫乐送到门口,由当值的干警把她领进去。次数多了,狱警也了解他们家的特殊情况,对她颇为体恤。按照卫嘉的意愿,卫乐本不该去。然而卫乐长时间见不到他容易哭闹。况且,卫乐什么都不懂,她带去的只是她该带的东西和话语。
“嘉嘉夸我送去的书很棒,只是学习的书以后不用再送了,老师和同学们给的足够他看上很久很久。他还问,把每本小说的结局都撕掉不累吗?我说我没撕啊,撕书是不文明的!”卫乐已习惯传话这件事。
陈樨冷哼了一声。卫乐不明所以,又接着道:“嘉嘉说他们那没有种菊花……只有个大大的养猪场。他在那里很有用,人和猪都很喜欢他!”
……
陈樨在剧组没睡过几个囫囵觉,一挨床眼皮直打架,说着说着竟打了个盹,梦里全是乌泱泱的猪。当她再醒过神来,发现卫乐也缩在她身边睡着了,人侧躺着,脸蛋和嘴被床挤得嘟嘟地,鼾声平稳。这样的卫乐远比实际年龄显得幼态,受心智所限,她不太记事,只要不刻意在她面前提起冯家人,那些不堪的经历仿佛从未在她身上存在过,她仍像是个未经世事的稚子。陈樨说不清这对她来说算不算一种幸运。
陈樨是高挑匀称的身量,脸上轮廓感十足,拍戏后为了上镜好看刻意维持体重,整个人更显得薄、锐、韧。但她很吃卫乐这一挂的样貌,卫乐有粉妆玉砌的脸蛋、馥郁柔软的胸脯,常常让陈樨联想到沾满糖霜的小熊软糖、刚打发出来的,云朵一样的奶油。这样的可人儿合该一直保有她的甜蜜与稚真!
卫乐察觉陈樨起身的动静,迷迷糊糊叫了声“嫂子”,手攥紧了陈樨的衣服。过去陈樨最怕卫乐叫她“樨樨嫂”,听上去就是个苦命的人。可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卫乐所记得的只是多年前在马场的过往,陈樨和卫嘉后来的事她是不知情的。陈樨好奇地问过她:“谁说我是你嫂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嫂子’的意思?”
“我叫你嫂子,大家都很高兴。你就是我嫂子。”卫乐底气十足地说。
“哪里来的‘大家’?”
“你笑了,每个人都笑了,高兴才会笑。嘉嘉让我不要乱说话,他脸上没笑,心里笑了。他心里笑了是这样的……”
卫乐抻平了眉毛,把眼角往下勾,怪模怪样地把陈樨逗笑了。
“嫂子是哥哥和妹妹都喜欢的人。我们以后住在一起。你能跟嘉嘉睡,也能跟我睡!”
本章完
第124章 你看我们像闺蜜吗2
如此虎狼之语,即便是陈樨这样的人听来也有些经受不住。她托着下巴暗道:呸!我信了你们兄妹俩的邪!
这会儿天黑了下来,尤清芬下班回来了。她往卫乐的房间看了看,发现陈樨来了,并不打招呼,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了。过了一会又在门外问:“吃饭吗?”
“吃!为什么不吃!”陈樨更不客气。她上一顿还是早上在机场随便应付的。
尤清芬做饭手艺很好,也熟知陈樨的口味。她看着埋头吃饭的陈樨,讽刺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的那个。”
陈樨为了塞进那条该死的鱼尾巴里已经吃了两个月的水煮菜,懒得搭理尤清芬,只管吃自己的。尤清芬对陈樨早没了当初对待雇主的殷勤,陈樨也用不着再投鼠忌器。两人扯下那层遮羞布,承认自己从不喜欢对方,反而相处坦然。
饭后,卫乐把碗筷一收,急着去看八点档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