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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编排我的。你照着原话说给我听听,用不着藏着掖着。”
“这些乡下长舌妇能说出什么好话,你听了可别生气。”段妍飞斟酌道:“我听见她们说你早两年就跟卫嘉……住到了一起,所以才替他出头。还说卫嘉兄妹俩都是都是狐狸精投胎,妹妹傻,什么男人都勾搭;哥哥存心攀高枝,怪不得别人给他介绍对象,多好的姑娘他都不乐意。”
“她们放屁!”陈樨哼笑道。
“说得最起劲的就是那谁的孙媳妇。我实在听不下去怼了她两句,她身旁的人才劝她住了嘴。真是开了眼界,吃着别人家的饭,竟然还那么恶毒,我都不敢想像背地里她的嘴能有多脏!”
陈樨知道段妍飞的这番话很可能已经将更污秽下流的那一部分过滤掉了。她倒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议论自己,只是为她们往卫嘉身上泼脏水而气恼。然而她转念一想,卫嘉长居于此,对这些腌臜事只会比她见识得更多。以他的心性,倒不至于要人替他焦心忧虑。
段妍飞打量陈樨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也松了口气,调侃道:“别说那些糟心事儿。你刚才到天上溜达了?神清气爽精神棒,小脸红扑扑的我都想咬一口。”
陈樨笑嘻嘻地摸摸自己的脸蛋,心道:可是那个“想攀高枝的人”却不肯下口!
“卫嘉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一晚上。刚才我在厨房撞见他们父子俩,他爸问他上哪儿去了,他也说出去透透气。”
陈樨脸色微变,忙问:“他爸没为难他吧?”
“那倒没有,只是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卫嘉只管煮他的面条,他爸拿他没办法。”段妍飞看向陈樨手里的饭盒,似笑非笑地说:“年轻人啊……这面条你还是趁热吃两口吧!”
听了这话,陈樨果真有了些胃口。这面条味道还是稍显寡淡,里面的蛋煎得火候正好,是她尝过的味道。
刚吃了两口,屋外有脚步声靠近,孙见川隔着门问:“樨樨,你睡了吗?”
灯亮着,屋里还有来客,说睡了他也不会相信。陈樨放下筷子应了一声。
“你这儿真热闹。年轻人就是喜欢溜达!我先回去了。”段妍飞起身去开门。
孙见川探头进来。他方才看到窗口模模糊糊映出两个人影还有点儿紧张,这才把心放了回来:“妍姐也在!我找陈樨有点儿事儿。”
“你们慢慢聊。”段妍飞识趣地挥手作别。她就住在隔壁,脚步顿了顿又对陈樨说:“你待会儿睡不着还可以找我聊天。“
陈樨披了件衣服走出去,问孙见川有什么事。
“外面不冷吗?我们进去说。“孙见川搓着自己的手臂。
可陈樨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太晚了,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孙见川沉默了片刻。他们打小亲密无间,越长大越生分。她要是只对他一人生分也就罢了,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要是换了“别人”,她也会这样狠心地将人拒之门外?
“我后悔跟你一块儿到这破地方来了。”
“你找我就为了这个?”陈樨轻描淡写地说:“行了,欠我的机票钱用不着你还。”
“你……我……”孙见川仓促扭头,段妍飞已经回了房间,门也关上了。他又走远了几步,示意陈樨借一步说话:“嘘,小声点儿!”
陈樨配合地跟了上去,压低声音道:“这破地方不招你喜欢,你趁早回去。我也不会把你花光了卫乐的红包钱用来买吉他的事告诉你爸妈。”
孙见川零花钱不少,上大学后,孙长鸣更不会在金钱上拘着他。可他自从和朋友们组了乐队,仿佛就成了那些人的幕后金主。平时乐团成员一起吃喝玩乐都是他掏钱不说,租场地、买所有乐器的钱也都算在他头上。乐队偶尔需要自掏路费到外地演出,其他人带着女朋友同行,他孤家寡人一个还得替别人开房。最离谱的是某个乐队成员把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被对方家人打断了腿,他不但承担了治腿的费用,就连女方的营养费也一并付了。陈樨坚决反对孙见川这种冤大头的行为,可他认为这是乐队主唱应该肩负的责任,也是为“梦想”付出的代价。
半个月前孙见川看上了一把心仪的吉他,价格辣手。他最近捉襟见肘,也没敢向不怎么欣赏他音乐梦想的爸妈伸手,头脑一发热,就把他爸让他转交给卫乐的新婚红包用来买了吉他,事到临头只能找陈樨救急。不仅这次的红包钱是陈樨垫付的,就连往返的机票也是她买的。
“你别揪着别人的小辫子不放行不行?回头我找几份驻唱的活,把钱还你!”孙见川气结道:“你明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陈樨有些想笑:“对不起我市侩了,请问您为了什么而来?”
孙见川在陈樨面前向来显得幼稚而笨拙。他为什么而来?他一直在找她,可他一直抓不住她。那种感受孙见川说不出来,更怕说出来之后自己连仅有的曙光也随之熄灭。
陈樨拢着身上的外套,孙见川知道再不说话她的耐心将要耗尽。
“你,你为什么说我像西门大官人,这不是什么好话。”
“今晚猜拳没少输吧?”陈樨嫌弃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我没醉!我看过《水浒传》,西门大官人就是西门庆!我是玩儿乐队,但我洁身自好,到现在为止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为什么说我是西门大官人?他不但乱搞男女关系,还是个第三者!”孙见川仿佛忘记了他刚才还要求陈樨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