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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臂都震麻了。。
    他是父亲却也是君王。坐在龙椅上多年,早就不怒自威,若不是眼前这人算是他的命根子,他早就让人拖出去先暴打一顿,让他知晓什么叫欺君之罪。
    可看着儿子眼中的苦楚,他心里既不好受,又隐隐的松了口气。秘密堵在心里二十余年,终于要见光了。当年他没做到的事,或许这小子能行。
    “把你查到的说出来,不然朕就治你的罪。”仁景帝坐在窗边的龙榻上,手肘搭在描金貔貅纹饰紫檀炕桌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眼睛。
    凌御寒知道昨日那事算是揭过了,却也不敢得便宜卖乖。面带尊敬和严肃,走近龙榻,
    “儿臣只知道韩家一案尚有隐情,希望忠良能昭雪沉冤,可是查着查着,竟然查到了韩姝芸。”
    “也听说了父皇和韩家人的关系,便有了猜测。只是没想到,猜测成了事实。”
    “那你可知那是先帝钦定的案子,推翻此案相当于对先帝不敬。”仁景帝手指敲击着桌面的声音和不远处的铜制漏壶发出的水滴声,遥相呼应,一下一下地显得空洞无情。
    “若是先帝受小人蒙蔽,儿臣以为那是替先帝拨乱反正,以正清明。”凌御寒已想好措辞,到时候让徐家和到年那几个徇私枉法的担着罪名就是了。
    “你……”仁景帝站在凌御寒面前,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发现儿子已经高于自己,眼神里有欣慰也有慨叹,“可有多大把握?当年朕是不受宠的皇子,又被远派他乡,收到消息时已无力回天,所得的信息有限。”
    这件事可能是仁景帝这辈子最大的憾事,哪怕是成了九五之尊,也抹不去那件事发生时的无力感。
    “还差一些证据。”陈年旧案,当年的物证不易寻找,人证很多都土埋半截了,为了家族荣耀,很难让其开口。这也是凌御寒铤而走险来面圣的主要原因。
    他相信皇帝手里定会留有当年的证据,也许多方拼凑下就能还原案情。
    “唉,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皇帝此刻没有自称朕,有些颓然又有些欣慰地坐在龙榻上,眼底湿润。
    “父皇。”凌御寒不忍,再次跪了下去,“儿臣不孝。”
    仁景帝没有去拉起他,只低头问他,“你可知这件事要做起来,难上加难。”
    “容易的话,父皇不会隐忍多年。”凌御寒想起小时候的事,眼底不禁跟着湿了,“破而后立,儿臣不忍父皇夜夜难寐。”
    “你怎知?”仁景帝顿感欣慰。
    午夜梦回,他常常梦到那个亲如兄弟,凡事挡在他前面的人,更加思念那个从来不肯入他梦境的女人。
    二十年来,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除了近身伺候的路远以外不可能有人知晓。没想到只在他身边长到十二岁的儿子竟然一直都知道。
    “小时候,每年腊八之际,父皇都会去相国寺祈福。可每次回来都会一个人坐在暖阁饮酒看着儿臣,一直到天明。”凌御寒突然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可能不知道,有两次儿臣是醒着的。”
    “罢了罢了,你既已知晓,我也不拦着你。”仁景帝不想在儿子面前伤感,遂起身背手站立,面相朱红宫门,
    “此时若是通过你手替韩家翻案,你将失去徐家这个后盾,你可想到对策?”
    “此事恐怕不止儿臣知晓,贵妃知道得更早。”凌御寒既然把话说开,就不再同皇帝绕弯了。
    “徐家从来就不是儿臣的后盾。”
    “不可能,当年这件事除了我和路远外,知道的人皆已不能言语了。”仁景帝这事做得狠,当年照顾过韩姝芸的人一概都见了阎王。只有死人,不能泄密。
    “您忘了一个人,当年的侍卫长陈念。”凌御寒道出一些陈年旧事。这个陈念受过徐家的恩惠,在凌御寒被仁景帝抱走后的第二年,徐贵妃便以此威胁让其还情,知晓了双生子的秘密。
    陈念当年因为愧对皇帝的信任,自毁双眼,远离京都。
    若不是成墨倾半个月前不知何故离京恰好救了此人。凌御寒还真不知以何说辞来解释徐贵妃一装二十年这事。他总不能直接说,儿臣活了一次,所以知晓。
    如此一来,皇帝非但不会信,还可能觉得他脑子不清楚,直接扣在宫里关起来医治。
    仁景帝愤怒,徐贵妃多年来仗着自己孕育双胎,私下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他到底念着自幼相识,且占着凌御寒母妃的名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那个女人早就知晓不说,还妄图联系外戚干预朝政。
    “徐家如今看似如日中天,实则这些年朕已经收回不少权柄,想做什么你放手去做。”仁景帝压在心里多年的郁结终于吐露,他本想压着凌御寒,毕竟留下徐家到底是他的助力。如今来看,倒不如早日给韩家正名,断了徐家人的妄念。
    ·
    宫门外,成墨倾被韩五拘扣在凌御寒的马车上。
    韩五按照凌御寒吩咐把醉酒的成墨倾用软布绑住,连同嘴也封住,等他出宫后自行处理。
    成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