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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的酒量是兄弟间最好的,一年不见,怎么还倒退了。”凌御寒轻嗤,“此处是内殿,本王过来是为了妻儿,皇兄过来为何?”
“封地事务繁杂,何来时间饮酒,自是不如三弟生活愉悦。”宁王觉得眼前人挨得过近,很是刺眼,“两盏酒便要出来透气了。”
宁王虽不是故意跟着阿萝出来,但本着既然遇上就不放过的原则跟了过来。这会儿被凌御寒怼了两颗钉子过来,自然不会多待。而眼前这女人身上的疑惑,只能回去命人私下探查。
“本王出来久了,先回去了。”
看着宁王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廊里,阿萝皱起眉。对于这个书中杀傅莳萝的暴君,她到底还是有一些忧心。
然而她的忧心在枕边人眼中,似乎有些曲解。
“你很在意他?”凌御寒说话声中带着几许阴沉。
这种充满酸意的话语,放在平日阿萝必定手叉腰笑话。可她正思考今后如何避开暴君,而并未听清,一双水眸仍看向暴君离开的方向。
为何要想他?
这话揪心,凌御寒问不出口。
阿萝和宁王上辈子是夫妻,即使无情无爱,两人到底是一家人。凌御寒说自己心里完全不介意是假的。他很担心老天会跟他开个大玩笑,很担心阿萝会不会离他而去。
这种感觉在北地时完全没有,可自从回到京都,看到宁王那刻,心里便越发紧张了。
当初两人相识,凌御寒不否认对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出嫁前被傅家利用,出嫁后被宁王嫌弃,后又惨遭毒手。可上辈子她对宁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并不知晓。
老天让他重活一次,有机会复仇,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那她呢,是否是老天给他的幸福?还只是昙花一现的补偿?
想得越多,凌御寒就越心凉,相牵的手越发紧实。直到阿萝低呼手痛,他才从臆想中醒来。
“手好痛。”阿萝费劲地抽出手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声音软哝地埋怨着,“你太用力了。”
“对不起,我……”凌御寒低头看着白皙上的一抹红痕,心疼极了,伸手想安抚她,却见她歪着头,看着远处。
阿萝似乎没有在意他为何使力,再次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喃喃自语,“他好像认出我了。”接着又拉着他的衣襟,“那会不会有事啊?”
凌御寒心里绷着的那根线突然松开了些,她在意的只是这个?
当下无人,凌御寒长臂一展把人揽到怀里,侧耳贴上她脸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无关紧要?阿萝可不这么认为。曾经的胜者,怎么会是个路人?宁王的出现,让阿萝一直安放的心,高高悬起。
“可是在相国寺时,他见过我。”
可对凌御寒而言,只要不是阿萝对那人有感觉,一切都是小事。上辈子宁王逼宫称帝,他都能杀回皇城,夺了他的权。这辈子他有了准备,既不会让宁王有机会起兵造反,也不会再让他靠近阿萝半步。
“放心。”凌御寒低头在她鬓角处反复摩挲,吹气,“别说今日傅家没人赴宴,就算有,他们谁敢一口咬定你是傅莳萝?”
也对,傅莳萝在傅家常常几个月不踏出院子,傅家人认得的也不过就是一张脸罢了。
提起傅家,阿萝才想到今日竟一个傅家的都没见到。这么好的机会,傅家老夫人怎么会放过。
“傅家老夫人中风,长房被派出京,至于二房正在府里修养,谁还有资格进宫?”凌御寒嗤笑。
中风?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会中风?阿萝不太信,可凌御寒是不会骗她的。
“怎么会?”
“被傅二夫人气得。”凌御寒在她耳边轻道,“老夫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凌御寒没有说的是,他在得知阿萝因落水伤身这事生气,便让人想办法引老夫人去池边让其尝尝冰水的寒凉。
只是他没想到这老夫人竟然无意撞破傅二夫人的丑事,被气得中风。
索性中风比落水更严重,凌御寒还算满意,便没再下令。
“这算是……家门不幸?”阿萝瞠目结舌,那个继母冯氏也太大胆了,在府邸就敢偷人。
“不算。”凌御寒摇头,“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额。住在那宅子里的确实都心怀鬼胎,他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可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讽刺。
不过那都不重要,傅家人不出面,一个宁王也翻不出水花就是了。眼前不重要的事,阿萝也是懒得费脑子的。倒不如趁着两人在一处,问些有意义的,
“对了,你让青栀告诉我看戏,看什么戏,谁的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了些,明天争取粗长哈!
第94章
后殿长廊毕竟不如前殿热闹, 也不及前面光亮。阳光虽从殿墙的窗子透进, 洒落于室,可面对窗子的阿萝此刻是看不清凌御寒脸上微小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