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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的小厮将药撒在醉蟹盘子后,就一直留在客栈没离开,而他家公子正在客栈对面等着他的好消息。
可他刚到阿萝的门口,想用手指捅开窗纸,就被侍卫抓起来了。他跟着陆天林作威作福惯了,典型的欺软怕硬。被视为这么捆起来,吓得什么都招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是我家公子,各位大爷放过我吧,都是我家公子让我干的。”
侍卫空手就能把他摁在地上,绑在背后的手都快被勒断了,他哪还敢不说实话。哪怕被他家公子知道了发卖了他,也比被这些人打残了好。
“他做了什么?”凌御寒踹门进来,阴沉着脸问他,“你若不说实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小厮没见到凌御寒前就打算供出他家公子自保了,这会儿被威胁说假话会被拔舌,更是招得干干净净。
“我家公子他看中了和你们一定的那个小娘子,他找观花楼的花妈妈要了一种药,让我放在那小娘子的饮食里,最好是酒里,只要她吃下去,他就进来和她……”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我家公子就在对面茶楼里等着啊……”
小厮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地,还把他家公子等着的地方都说出来了。
话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了嘴。他瞪着恐惧的双眼,看着一群凶神恶煞,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见阎王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凌御寒眼底集聚着风暴,他们竟敢拿醉蟹最文章?还是他亲自命人去弄的醉蟹!
他是想让她尝鲜,没想到被这该死的钻了空子。
“韩五,去观花楼和对面把人弄来。”
“回主子,已经派人去了,马上就来了。”韩五禀告之前,就派人去了,这会儿也快回来了。
韩五的人动作迅速,半刻钟都没到,观花楼的花妈妈就被拎来了。
“哎呀,你们谁呀,竟敢动我花妈妈,你们知道我的干女儿都是谁家的小夫人吗?”花妈妈嗓门不小,一进来就巴巴个没完,就差把她卖出去的那些女儿都送进谁家给一一点出来了。
“我告诉你们,妻不如妾,我的姑娘们虽是老爷们的妾室,但那都是宠妾,随便在枕边吹两下,你们就死定了。”这花妈妈在临渊城做这份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陆陆续续用手下的姑娘结识不少显贵。所谓枕头风吹得好,她也算个有面子的。
像这样当着伙计的面被人拎走的丢人事,还是头一回遇上。她这般絮絮叨叨,一来是找面子,二来也是壮胆。
凌御寒此次来临渊城并不为那些贪官污吏,所以没心情听她的话,示意韩五让她闭嘴。
“闭上你的嘴,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你一百个干女儿也救不了你。”韩五立刻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这刀锋利,随便划一下,就血流不止。”
花妈妈看见眼前的刀,一哆嗦帕子都掉了,不自觉地向后缩着脖子,“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您看中我院里的那位姑娘了,妈妈忍痛割爱送您。”
“再说废话,就割了你的舌头。”韩五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何况是个半老徐娘。
“好好好,我说,您问什么,我答什么。”明晃晃的刀下,还是保命要紧。
“你给陆天林的药是什么?”
药,原来他们是为了那药。
花妈妈以为他们对那药感兴趣,便松了口气,“哟,原来是想要那个呀,各位壮士早说嘛,妈妈我双手奉上。”
“还废话,看来你这脸和脖子只能用来磨刀的。”韩五的刀子在她脖子上轻划着,一会儿刀尖儿,一会儿刀背,吓得花妈妈差点坐地上。
“说说说,我说,贵人饶命!”花妈妈见了棺材才落泪,“是胭脂迷。就是融在酒里能让女子像喝醉酒一样,媚态恒生,主动欢`好的那种药。”
“竟然敢用这样的药!”凌御寒满眼戾气,抓起手边的茶盏砸到她身前,碎片溅到了她伏在地上的手,划开一道血痕。
看着凌御寒阴沉的脸,花妈妈跪着的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哀嚎起来。
“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是陆公子找我要的,本来我舍不得给的,那药我也不多了,以后还有用呢。”
花妈妈看着脸边上的刀子,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我那药真没什么,也就能让人四肢无力,头脑不清楚,烈女变……”
她这种药常见于烟花柳巷,就是用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的,以前也不是没给过人,怎么就这次出事了呢。
花妈妈悔啊,早知道不为了那百十两银子动心了。
凌御寒突然开口,“解药呢?”
刚刚阿萝的情况应该是服用不多,想那一整盘子醉蟹所用的酒也没多少,且她只吃了两三只,所用药效起的不快。这会儿吃上解药,也就无大碍了。
“没,没有啊。”花妈妈傻了,这药哪来的解药呢,找个男人不就得了?
“又不说实话,那就抹了你的脖子。”韩五的刀使劲儿擦了一下,再次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