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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宁安点头,朝他被阳光照亮的眉眼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只不过脚步刻意放慢许多。桑愿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提步跟上。
    总归不是要捅我一剑,他会怕?
    “哦嘎。”
    等等鹤!
    戚宁安朝它瞥去,仙鹤吓得不敢继续。
    两人一路来到一棵苍松下才止步,主干需两人合抱的苍松有着茂盛的树枝,轻易地给他们投去阴影。
    此时正好有一束阳光透过仅有的枝叶间隙洒在地上,横亘在两人中间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白线。
    “有事吗?”桑愿以为他要说课点上的事情,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是真不会。”
    戚宁安:倒也不必如此强调。
    见他如此坦然,戚宁安忍不住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该是你。”
    桑愿没听明白,迷糊道:“剑君说话能多些字眼吗?”
    真是惜字如金,非要让人联系上下文剧情才能琢磨出一丝半点。
    戚宁安眼底一片清寒:“掌门带回来的人,不该是你。”
    哈?他真的要被气笑了,仰起头看他:“难道剑君有意中人?那你早该跟掌门说清楚。”
    他要气死了,戚宁安以为他稀罕?他原本打算的就是做他幼时的友人,也不知道半路出了什么差错,就被赵掌门捡了回来盖上盖头,充当起道侣来。
    他一袭月白广袖立于苍松之下,扎得随意的墨发被山风微微吹起,碧绿的发带随风飘飞,宛如集聚了天地间灵气的山河之灵。
    尤其是,当他质问时,盛满怒火的眼睛又清又亮,狭长的眼眸里像是盛着破碎的星光。
    戚宁安识海一阵恍惚,仿佛他曾在久远的时空中有幸匆匆一瞥这种星光。
    见他不说话,桑愿心中打鼓,难不成被他猜对了不成?
    等等,该不会于非臣真是他儿子吧?
    那自己,岂不是变成了龙傲天的后妈?
    不会吧,不会吧,这是什么乱七八糟且天雷滚滚的人间狗血?
    桑愿看向戚宁安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不可思议,最后归为惊吓。
    “你想说什么?”戚宁安被他变脸的速度产生一瞬间的愕然。
    桑愿真诚道:“我能问吗?”
    戚宁安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问。”
    于是,他就看见桑愿脸上出现一种奇异的表情,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于非臣真是你儿子?”
    第8章 桑愿跳了青龙池!
    “于非臣真是你儿子?”
    这句话在戚宁安脑海里来回晃荡,饶是剑君见多识广,也不免被这句话所震撼。
    被山风一吹,他才勉强找回神志。在对方奇怪的眼神中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胡言乱语什么?”
    桑愿朝前走了一步,问:“那你过来说这么一通话又是为何?什么叫不该是我?”
    两人之间有了片刻的安静,山风吹动两人衣袍下摆,极为相似的白色朝着同一方向翩翩而飞。
    几缕乌黑的发丝遮住了桑愿的眼睛,他直视着戚宁安勾唇一笑:“剑君,你说不清楚难道还不允许我在合理范围内猜测吗?”
    输人不输阵,论言语机锋,戚宁安是打不过他这个纵横虚妄界的许愿树的。
    戚宁安一时无言,这件事说来话长,长得他不愿向面前的人诉说。
    “你不说也行。”桑愿笑了笑,话锋一转,“等我拿了掌门许诺的东西,自然就会走,届时
    剑君想要何人当你道侣都跟我无关。剑君不必时常提醒不该是我,反正我现在已不在摇光峰居住。”
    要不是看在你是书中黑化反派的份上,你以为我会陪你玩?
    戚宁安的剑眉拧得十分紧,本就冷硬的下颌线绷得更加锐利,薄唇动了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愿挑眉看他,直言:“那你是什么意思?”
    得,两人说了半天话题没有半点进展。
    提起话头的戚宁安沉默了,最后只是说:“你无须猜测,道侣之与我并不需要。”
    “哦。”桑愿并不在意,无所谓道,“我也是。”
    他继续说道:“既然剑君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对了,下午的授课我请个假。”
    说完,就走了,顺势喊了仙鹤,乘鹤而去。碧绿色发带随着仙鹤的飞翔与墨发缠绕飞舞,一如他脸上的神采飞扬。
    “哎,你给我飞低些!”他的声音十分快活,可想而知刚才的对话并未给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戚宁安没有阻拦,事实上他本来也不管问道阁弟子是否迟到等问题。他看着桑愿远去的背影有点发愣,过了一会才发现他本来是想让他今早下山,等掌门把先前答应的东西准备好再送过去。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忘了说。
    难道真是被桑愿的语出惊人打乱了?
    苍松枝叶间隙间透出的斑驳光影落在他身上,授课点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戚宁安重新回到问道阁,授课期间的目光偶尔在最前面的空位上停留一息。其他弟子虽好奇桑愿为何没来,但很快就沉浸在道法奥秘中,唯有于非臣总是盯着那张空位看。
    时间一晃而过,自从桑愿在那天下午没有去问道阁,而是乘着仙鹤在宗门内闲逛后就爱上了这自由闲散的日子。当然,他给自己找了个寻找合适地点的理由,然后堂而皇之地连续三天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