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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些微微的不同,似在克制着什么。
点头,她嗯了声,说:“好。”
但她仍没从他身上下来。
“梁西沉。”
“我在。”
岑雾抬起脸。
口袋里拿出一枚前几天刚求的平安符,不同于当年那枚不见的,这一次终于塞到了他手里。
她望着他,千言万语好多的话,然而都莫名地堵在了嗓子眼。
最后,她只是说:“平安。”
梁西沉走了。
岑雾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往,只不过忙碌之余,每晚深夜她又把抄写平安佛经的事捡了起来,是祈求他平安,也是寄托思念。
那瓶纸星星也在她实在太想他的时候拿出来数了遍。
就这样,时间一晃迈入七月。
离7月17越近,岑雾心底的期待便越浓,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也从未想过——
她没等到梁西沉回来,反而先等到了他受重伤的消息。
第68章 .正文完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梁西沉从半昏半醒中醒来。
眼皮掀开,一张巴掌大的脸撞入视线,唇被咬得死死的,早已没了血色,痕迹深深,几乎就要被咬破。
以为是在做梦。
“岑雾?”
低哑虚弱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心跳骤然,岑雾抬起眼睫,回神。
四目相接。
唇颤得厉害,指甲无意识地用力地掐着手心,用尽了所有本事,她才勉强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是我。”
眼眶酸热,她慌忙垂眸,克制着再抬起,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梁西沉望着她,没说话。
酸意悄无声息的强烈,冲击着让岑雾的眼尾逐渐变红,明明忍了一路,却在被他看了眼后有崩溃的趋势。
她硬生生压下。
“我叫医生。”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移开视线。
手腕,蓦地被抓住。
身体有短暂两秒的微僵,又在余光瞥见他抬手扯到手上的点滴,针头开始回血时,陡然间僵硬到了极致。
“梁西沉!”她喊出了声,声音极颤。
慌乱地想按住他,却又怕不小心会碰到他的伤口,一时间,她前所未有的无措,眼泪几乎就要从眼眶里砸下来。
见他甚至要坐起来,心头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慌乱地后知后觉按下铃,隐约带了哭腔:“你别动。”
梁西沉终于确定不是梦。
“我不动,”他到底没有起来,怕吓到她,不敢再碰她,嗓子极哑,“你别哭,好不好?”
岑雾咬住了唇,怕一开口,哭音更明显。
梁西沉无声叹了口气,哄着她:“岑雾。”
岑雾发不出声音。
眉头拧紧又松开,梁西沉有意地放柔了声音:“老婆。”
仍然没有回应。
梁西沉沉默几秒。
“岑雾,”他叫她的名字,“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徐越州推门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
岑雾?
眉头微挑,他下意识看向床边站着的人,长发半遮掩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她低着脑袋分明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回到床上人,他上前,有意地没让自己恍然大悟后的幸灾乐祸太明显:“哟,醒了?”
梁西沉没搭理他。
“老婆。”他一双眸子始终沉沉地盯着岑雾。
岑雾胸口闷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振动,她低着头翻出来紧握在手心,极努力地压下那股难受:“没有,我出去接个电话。”
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哭。
可她要是哭,他一定会担心,会自责。
她说完,为了掩饰,甚至没忘了和进来的医生打招呼:“麻烦医生了。”
梁西沉薄唇抿着,到底没叫住她,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徐越州早就按捺不住燃起的八卦之心,一见岑雾离开,立马啧啧两声,挑了挑眉:“她就是岑雾啊?”
梁西沉收回视线,难得露出烦躁情绪,睨他的一眼极冷。
徐越州一点也不怕死。
上前,他边给他检查伤口,边夸张地说:“怎么着,我们不怕死不要命的沉哥是忘了躺手术台那会儿,自己整天叫岑雾?”
“啧啧,行不行啊沉哥,年纪轻轻就健忘?”
梁西沉额角跳了跳:“闭上你的嘴。”
徐越州要是能听他的话就不叫徐越州了,何况他存着报复心理,就想着把这人不听医嘱的仇给报回来。
“闭不上啊。”病床升起来,装模作样地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趁着他虚弱,徐越州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像是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