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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在明亮光线下溢出狠戾和凶悍,薄唇轻描淡写地扯动,偏生吐出的每个字都缠着肃杀:“你是什么东西?”
话落,往死里打的一拳再次快准狠地招呼向梁奚临。
梁奚临堪堪站起来的身体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就要再倒下。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这些年,他的身手也有提高。
他同样快准地回击,歪着脑袋,依旧笑得出来,无辜得很:“哥,我们很久没痛快打一场架了。”
余盛没走,一直等在台下,一起的还有站在他对面的一个黑衣保镖。
台上的两人已经不算近身格斗的格斗。
梁奚临身手是可以,但在梁西沉面前,不堪一击。
再一次被打下爬不起来的时候,离他说完挑衅宣战的话还不到一分钟。
他面不改色,只在梁西沉大步走下台时递了块干净毛巾给他:“沉哥。”
手上沾了梁奚临的血。
梁西沉没有表情地擦掉:“再有下次,试试。”
“走。”毛巾被厌恶地扔在了地上,他周身的气息异常冷漠。
梁奚临原本仰躺在地的姿势在听到这话时挣扎着爬了起来,盯着他挺拔的身躯,喉咙口滚着血有些烫:“哥!”
梁西沉脚步未停。
他只来得及在他的背影即将消失之际,遏制着胸膛起伏带来的剧烈痛感,艰难地说:“当年,我没有要爸赶你出梁家去北城,我……”
“砰!”
门被甩上,身影隔绝。
梁奚临满脸的血,像是强撑的一口气消散,闷哼一声,他的身体直直地躺回到冷冰冰的地上。
一直守着吩咐没靠近的保镖在此时上台:“我送您去医院。”
梁奚临哼笑了声。
天花板的灯明亮,他颤颤抬起那只被踩得骨折的手,想覆上眼睛,奈何实在抬不起来,重重地跌落。
“我哥,”任由灯光刺眼,他只是扯了扯唇,声音低低的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就这么厌恶我么?明明岑雾是和我一样的人。”
保镖没立场说话,抿着唇不言,直到手机振动。
他俯身对梁奚临说:“老宅那边的长辈要见您。”
梁奚临嗤笑:“见什么见?见了我就能改变梁家即将变天的事实?呵,不如去求我哥。”
见梁西沉没有受伤,余盛松口气,语气有意轻松:“喝酒吗沉哥,好久没见了,一起喝一杯?”
夜色中梁西沉的面容依然冷厉,他没拒绝,嗯了声。
余盛笑:“我开车?”
“行。”
两人上车。
余盛扣上安全带,一抬头,瞧见挂在最中央的平安符,顿时夸张地笑:“我去,怎么了啊沉哥,你不是最不信神佛,现在居然求平安符?”
梁西沉顺着他的声音掀起眼皮,在触及到平安符时,原本隐约残留血腥暴力的眉眼无声息地变得温柔,脸廓似也有了暖意。
他降下车窗,一手搭着,一手摸出打火机点燃叼在嘴角的烟,哼笑:“是啊。”
余盛啧啧两声,忍不住要打趣,不经意间瞥见他拿下烟的手指上有枚戒指,脑子懵了有那么两秒,突然就明白了。
“我有嫂子了?是嫂子信啊?”他抬了抬下巴朝他的戒指示意。
梁西沉掸了掸烟灰:“八卦。”
余盛憋住笑,很有眼力见地给自己做了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我闭嘴。”
库里南在下一秒疾驰离开拳击馆。
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找地方喝酒,余盛最终选了路边一家人气颇旺的烧烤摊,嚷嚷着嘴馋好久没吃烧烤了。
梁西沉没意见。
两人入座,点了烧烤要了啤酒。
余盛先撬了两瓶啤酒,递给梁西沉一瓶,才问:“沉哥,要把那家伙踢出我店里再也不许他来吗?”
微凉的啤酒浸润喉咙,顺势入侵五脏六腑。
梁西沉神色不变:“随你。”
余盛了然:“行,我心里有数了。”他倾身碰了碰酒,笑,“来,喝酒,什么也别想,咱们痛快喝一场。”
梁西沉勾了下唇角。
仰头,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余盛话多,他起了话题,两人天南海北地聊,说渴了就喝啤酒吃烧烤。
多数时候,是他说梁西沉听,梁西沉偶尔回应,那张脸看着一如既往的懒散漫不经心。
气氛不错。
如果不是后来梁奚临出现,顶着张受伤的脸在他们隔壁桌坐下,也不点吃的,就要了酒直直地看着他们。
余盛皱眉,只觉晦气。
梁西沉始终面色不变,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梁奚临。
后来梁奚临就被他的保镖带走了。
结束是凌晨,余盛喝得面红耳赤,明显有了醉意。
梁西沉叫了代驾,先把余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