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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或偷偷地聊着梁西沉,为他尖叫为他溢出满眼的欢喜笑意。
谢汶看到了她和周思源,在上半场结束后笑着朝她们走来。
那时夕阳还未消失,晚霞燃烧天际,他跟着走过来,橙红色的光晕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似携着满身的温柔。
每一步,似乎都踏在了岑雾心上。
有大胆的女生跑上前红着脸给他递水,他没什么表情地好像说了声谢谢,没要。
周思源朝他们三人挥手,习惯地拿了两瓶矿泉水要递给他们,也下意识地塞了她一瓶。
她握着,抓得越来越紧。
想给他,就像去年看他的篮球比赛一样。
可是。
她又不敢。
也不敢让目光多在他脸上停留一秒,怕被人窥探到秘密,怕会在他眼底看到对她这种私生女的厌恶。
她甚至想现在转身就走。
偏偏脚下就如同生了根动不了,而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仍是想见他,和他呆一会儿,哪怕不说话。
呼吸不知屏住了多久,就在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他们三人走到了面前。
谢汶和蒋燃从周思源手里接过了矿泉水,久未见面当即聊得热火朝天。
而他……
自然地朝她伸出了手。
一颗心直接窜到了最高点怦怦怦地狂乱,岑雾机械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意识到什么。
紧握的手松开,她用尽所有本事佯装自然地递给他。
“谢了。”他说。
或许是剧烈运动的结果,他的声音低沉微哑,要命地将她本就失控的心跳再搅乱。
瓶盖拧开,他微仰头,喉结上下滑动。
这一幕,像极了她初见他那次。
日落西沉,余晖温柔。
有汗在他额头上,但他身上的气息依然清冽干净。
“不客气。”指尖紧攥,岑雾听到自己轻细的回应,也听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
一声声,从来只因他如此。
那天,她在篮球场上站到了比赛结束,看他轻松地带领自己班打败其他班,看他在结束后似乎被谢汶他们影响勾唇笑了下。
那一笑,直接烙印上了她心尖。
经年不消。
也叫她心底溢出了久违的只属于自己的欢喜。
原来纵使暗恋一个人很苦,可只要看到了他,哪怕一眼,哪怕没有说话,依然能叫人心生欢喜的甜。
上了瘾的糖,是戒不掉的。
只不过,这份欢喜在当天的深夜里还是在退去后变成了苦涩。
——她梦到了他。
确切地说,是梦到了生日那天在天台的那一幕,谢汶的那句话像是一根针,毫不留情地刺破了甜的假象。
她惊醒,在后半夜失眠。
后来谢汶在群里笑说,高三压力太大,他要牺牲自己陪阿沉蒋燃傍晚打篮球,让她和周思源有空就来看。
周思源很是傲娇地回了句再说吧,话虽这么说,还是拉着她去了两次。
但周思源是走读生,多数时候是放了学就回家不留下晚自习。
岑雾一个人的时候,怀着那样的心思,哪里敢独自正大光明地去。
她最后选择了远远地看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陪他打完球赛。
每天傍晚都是如此。
直到四月进入月底,五一劳动节假期来临。
高一高二放假三天,高三只休息一天。
谢汶在放假的前一晚在群里问要不要去市中心新开的一家鬼屋玩玩,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谢汶拿到了竞赛保送的名额,公示拟录取名单早在20号前就公布,如今他已经不用去学校,成了最轻松的那个。
但这次没人响应。
周思源要和家里人周边游,蒋燃家里有事,有时间的只有梁西沉。
岑雾在看到他说可以的时候,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订了回南溪镇的车票,要回去看外婆。
谢汶最后说那就下次再约。
岑雾在30号中午回到了南溪镇。
家里依然冷清,外婆有些感冒症状,于是她哪儿也去,也没有时间看手机,守着外婆照顾了一天。
呆了两天后,她在2号下午回北城。
谢汶有问她要不要一块儿吃晚饭,那时她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梁西沉,差点脱口而出就问他去不去。
她忍住了,也拒绝了。
她要练舞。
在这个月的下旬,她要参加梅花杯,梅花杯和梨花杯一样,也是舞蹈圈内含金量极高的比赛。
不同的是,梅花杯小众,是针对古典舞的一次比赛。
好像又回到了去年去年那段时间,学业和跳舞都要平衡,她又是每晚凌晨后再入睡。
不一样的是,她再不能在跳完舞后看向窗外河对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