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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深打电话来是问她是不是回北城了,他才回南溪镇,两人自从上次她比赛后都没联系过。
岑雾嗯了声。
明深问了句她的近况,但因为那边突然有事就结束了通话。
手机收起,她转身。
一眼就看到了梁西沉和谢汶面前多了个小女孩儿,仰着有些被冻红的脸怯生生地问买不买花。
就是这时,她终于再想起,此刻仍是2月14情人节,也想起,夏微缇空间里说说里的那支玫瑰。
她看到他付钱,买下了剩下所有的花。
是要送给夏微缇吗?
她忍不住想。
夜晚的寒风在此时吹来,刮在岑雾脸上一阵生疼,吹乱了她的刘海,连她的身体也颤了颤。
他和谢汶过来了。
她垂眸,飞快掩去不该有的情绪,再抬眸,却见一支玫瑰花由他递到了她面前。
她愣住。
心跳失衡到无以复加,即便在热闹的街头似乎也能清楚听到那狂乱的声音。
这一秒,她只能看到他。
直到谢汶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玫瑰花,笑说:“拿着,别和阿沉客气,小孩子可怜,买了好让她早点回家。”
他的手里,谢汶的手里,各有一支。
剩下的是她的。
岑雾眨了下眼睛。
这一刻,她说不清是失落多一点,还是自以为的期待落空而导致的难堪多一点。
她到底在想什么?
唇齿松开,她伸手接过,努力地弯了下唇角,朝他浅浅地礼貌地笑了下,虽然并不看得出来:“谢谢。”
“不客气。”他说。
很随意很漫不经心的语调。
只是一支花。
而已。
可是,即便是这么想的这么告诉自己的,当回到家后,岑雾还是忍不住拿着这支玫瑰花看了好久。
眼睛一眨不眨。
直到发酸。
家里没有花瓶,她左找右找都找找不到合适的容器。
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她拿过钥匙就往楼下跑,走得太急,连羽绒服都忘了穿。
一路吹着寒风,她跑进小区旁边的一家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又快速地跑回家,将里面的水倒掉些,最后将玫瑰花小心地放进去。
根茎吸了水,花瓣似乎娇艳了几分。
岑雾轻舒口气,双手枕着趴在茶几上,指尖轻轻地碰了下花瓣,自己也没意识到地翘起了唇角。
片刻后。
她摸过手机,打开相机的刹那,动作顿住。
寒风的后劲似在这时涌出,裸露在外的肌肤冷得仿佛被冻僵,指尖颤了下,她想收回手机。
半晌。
唇咬住,她还是按下了相机键,将眼前的玫瑰拍了下来。
一张接着一张。
只为了找出最好看满意的一张,将自己第一次的“情人节”珍藏。
当晚,这支玫瑰在她洗完澡后被带进了卧室,就放在床头柜上,陪着她入睡。
只不过,她睡得并不好。
她梦见了梁西沉。
——奢华的酒店宴会厅里,灯光璀璨,不计其数的顶级玫瑰花到处都是,浪漫梦幻到了极致。
由花瓣铺成的红毯尽头站着一个的男人,一身名贵的手工定制西装,愈发衬得身形挺拔。
是成年后的梁西沉。
蓦地,他薄唇微挑,噙着笑意朝她身后走去。
她跟着转身,赫然看到了身穿洁白婚纱的……
夏微缇。
布置温馨的卧室安静,在岑雾猛地从梦中惊醒后被打破,她微喘着气,呼吸有些沉。
缓了好久,她才从梦中那股心绞痛中回神,下意识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向窗边,拉开窗帘的刹那,她清醒。
她现在不住燕尾巷。
窗前没有河,也没有河对岸的运河岸。
她看不到他。
后半夜,岑雾失眠了。
隔天。
岑雾习惯性地早起,练完舞后她算着时间回到了燕尾巷,趁着林进还没上班,把先前他给她的钱都还给他。
林进说什么也不肯收回,最后岑雾只能收着,把留在这里的一些衣服收拾好后就走了。
临走前,碰上林湘起床上厕所,林湘朝她翻了个白眼。
岑雾并不在意。
回到盘溪小区,她先将东西整理,之后出门转了几家花店后买到了满意的花瓶,又问了老板如何让玫瑰花存活的时间久一些。
中途周思源打电话给她,得知她已经回来后,说什么也要来看她,最后又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回了家吃晚饭。
谢汶带电话来的时候还是周思源接的,说必须要在她家吃饭,谢汶笑着说那下次一起。
岑雾记着谢汶昨天提过的话,到底没忍住,在犹豫纠结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