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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不敢做声。
及至上了车,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疑虑:“姑娘,要是玲珑阁没撒谎,青禾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为什么压着簪子的消息不说呢?”
秦妍书有点走神。
半晌,她微微叹了口气:“本就不是一条心的人……”
青竹怔然。
秦妍书看向她:“青竹,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青竹不解:“自然是跟着姑娘、服侍姑娘啊。”她乐观道,“要是姑娘愿意带着奴婢,奴婢就跟着您出嫁,以后帮您带孩子。”
“……你想得倒远。”秦妍书白了她一眼,“等过两年,我就找个合适的人家把你嫁出去。”
青竹嗔道:“姑娘都没嫁呢,奴婢才不要嫁!”
秦妍书莞尔:“你这是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
“才没有!”青竹做了个鬼脸,“反正啊,不管姑娘嫁没嫁,只要姑娘不嫌弃奴婢,奴婢肯定都是跟在您身边,侍候着您的。”
秦妍书怔愣。想起上辈子,在那个死寂的院子里,哭着求她不要闭上眼睛的骨瘦如柴的青竹……
“姑娘?”
秦妍书回神,对上现在依然鲜活年轻的脸庞。她掩下眼底的哀戚,佯装嫌弃道:“你这么笨,也就我不嫌弃你了!”可不是太笨了,上辈子她混得如此凄惨,还死犟着不肯走……
青竹嘿嘿笑:“姑娘聪明就行啦,奴婢要这么聪明干嘛?”
“你啊……”
***
回到秦府,将东西拿回房里放好,秦妍书立马让青竹找来两个厨房干活的健壮仆妇。
不光叫人的青竹摸不着头脑,被叫进来的两名仆妇也是惶恐不安,低头弯腰进了门,就站在玄关处,即便青竹让她们再走进两步,也不敢再走。
青禾扫了眼两仆妇衣衫鞋履上带着的油渍煤灰,皱了皱眉,朝秦妍书温声道:“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几个就得了,怎么把她们给叫过来了呢?没得埋汰了您的屋子。”
话音刚落,秦妍书就注意到俩名仆妇都下意识动了动,一个努力粗糙干裂的手缩进窄袖,一个不安地将沾了煤灰的鞋尽力并拢。
秦妍书冷下脸:“怎么埋汰了?都是为我秦家干活出力的,你是比她们金贵了?”
青禾错愕,急忙解释:“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担心脏了这屋子……”
“你们不是每天打扫的吗?”秦妍书嘲弄道,“哪天出门,我要是鞋底带灰了,是不是也不许进门?”
青禾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冤枉,奴婢绝对不敢这样想。”
秦妍书摆摆手,转回来看向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仆妇:“两位婶子,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俩仆妇连连摇头称不敢,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秦妍书也不难为她们,直接开口:“今儿呢,需劳烦两位婶子帮我一个忙。”指向跪在另一边的青禾,“抓住她!”
青禾、青竹呆住了,仆妇也以为她们听错了。
“姑娘,是不是奴——”
秦妍书一拍桌子:“听不到我说的话吗?还是我说的话不顶事?”
两仆妇对视一眼。
秦妍书还待再斥,就见她们虎扑过去,一人一边抓住青禾的胳膊往后压。
青禾痛呼:“放开我!”她挣扎,“姑娘,为什么要抓奴婢?只要您吩咐下来,奴婢自然会听从,何须让人抓住奴婢?”
可惜,按住她的仆妇身形几乎都比她大上一号,加上她双臂被压制,挣扎也是徒劳。
“待会你就知道了。”秦妍书没那心情给她解释,转向仆妇,“抓稳了,带着她,跟我走一趟南松院。”
南松院?那不是大房的院子吗?青禾惊惧:“姑娘,您要怎么罚奴婢、打奴婢都行,您、您带奴婢去大房作甚?”
秦妍书没再说话,径自起身。
青竹惊得脸都白了,见她出门,忙快步跟上:“姑娘,您、您这是要……?”
“走吧。”
秦妍书打头,没有走平日走习惯的主路,反而抄近路,走办事回话的下人们常走的一条小径。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招摇过市。
没等抵达南松院,就有人报到唐氏那儿。
唐氏皱眉:“妍书?她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话音刚落,秦妍书的声音就从屋外头传来——
“伯娘,侄女妍书来叨扰您了。”
唐氏正觉奇怪,一丫头掀帘进来,福身:“夫人,三姑娘站在屋外头给您行礼来着。”
唐氏不解:“她不进来?”
丫头也满脸疑惑,点头:“看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进来。”
唐氏搁下手上佛珠串,起身:“走,去看看她搞什么鬼。”领着丫鬟们绕过屏风,踏出屋门。
“把她推出去!”
唐氏刚跨过门槛,一道身影痛呼着摔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