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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百祥宫转去辛者库?”季顺没顾上规矩擅自插话。
    柳月将其来历絮絮叨叨全盘交代,对赵阔询问的宫中细节叙述的丝毫不差。赵阔心中已信了大半,但仍要向公主汇报。
    “你知道?”周念蕴问。
    “小的也是由百祥宫去的辛者库,后来得公主垂怜才去府上伺候的。”季顺赶忙回,他灵光一闪,“难怪头一回的时候她说看小的眼熟,我还当她是场面话……”
    季顺眼见很苦恼,周念蕴等着他的下文。
    憋了好一会,他皱着一张脸:“可小的对她没印象啊……”
    周念蕴拍拍他:“不急,再探就是。”
    公主自是不必烦扰此事,季顺也得了令日后再查。只有赵阔,眼见就要柳暗花明,没想前路又是一片迷雾。
    柳月,他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你可别叫我失望。
    第40章 .纠结干脆挑明告诉他?
    负责盯着柳月的从赵阔换成了季顺,他们在宫中经历相同,她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待季顺打探一番以防节外生枝就是。
    只是这两天的赵阔混似没头苍蝇,不是在校场上发了疯似的拿人练手就是在酒肆一通喝酒,这天直接与万绅起了冲突,被周念蕴派人逮过来。
    垂头丧气的跪在那里,周念蕴围着他绕一圈,还好没见伤口:“怎么又跟万绅动起手了?”
    赵阔不答,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顿了半晌惊觉氛围不对,偷偷一抬眼,见周念蕴皱眉盯住他,神情很不悦。
    赵阔忙回:“万绅这人谄媚十足,我看不惯。”他心里很清楚,他计较的是万绅与柳月的传言。
    “殴打朝廷官员,是要受罚的。”周念蕴说,“等兵部的处罚下来,你自多追加一半。”
    赵阔不满,才要反驳被周念蕴挑眉制止,反口学他:“赵阔这人莽撞十足,我看你要多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吃亏。”
    才给了他一拳就被拉开,回到家椅子没坐热就被周念蕴叫来,到现在气没出还吃了闷亏。
    “跪好了。”东倒西歪的一点样子没有,周念蕴恨不得踢他几脚。
    知道赵阔气不顺,周念蕴给他一个好消息:“圣上下令,你哥已经免去禁足了。”
    “当真?”赵阔眉飞色舞起来,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更加喜形于色,“那、那他还来琼州吗?”
    “过来被你气死?”周念蕴打趣他,赵阔腆着脸求她放过,她松口,“琼州没有公务是不来的。”在明白朝中关系之后,赵阔很理解这样的安排。
    “不过圣上倒是派他去临省,隔得近,抽空过来看看你也在情理中。”周念蕴又说。
    赵阔连忙谢恩:“我哥常与我来信,这些倒是一句不肯告诉我。”
    周念蕴笑而不答。
    说到他哥的来信,赵阔终于想起来,他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哥信中常说,要公主注意提防徐玉朗。”
    周念蕴微吊起眼,神色不解更是不信,却要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他没安好心,公主你可要留个心眼。”这句是赵闰的原话,赵阔努力半天终于想起来。
    “才华出众,年轻有为,将来必成大器。”赵阔不知道周念蕴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肯定说的不是他。
    好在周念蕴没让他困惑太久:“这是赵闰夸赞徐玉朗的话。”赵阔不知道他哥还说过这话,这,这跟信里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圣上都夸赵闰看人眼光毒辣。可他这不是自相矛盾不是吗?”深知赵阔反驳不了,周念蕴饶有兴致地撑起脑袋看他在原地纠结。
    跪了小半个时辰,赵阔虽满头大汗,却没事人一样的抱拳就要告辞。周念蕴眼看这不是办法,显然是一点记性没长。
    “回去将《孙子兵法》抄十遍,一个月后交给我。”赵阔猛然回头,瞪大的双眼控诉着她的“暴行”。
    可周念蕴绝不心慈手软:“字迹要工整,不得涂抹,晕染,错字,漏字。”越说一句赵阔越呼吸加重一分,这比练兵困难多了,“且一个月后我检查,你要能讲出其中释义。”
    赵阔终于要反驳求情,周念蕴这次是毋庸置疑:“还不长记性的话,依次翻十倍。”
    兄长恢复自由身的消息都被冲刷殆尽,赵阔如临大敌,他府上可是连笔墨纸砚都一概不准出现的,现在要他对着那些方方正正的字一个个抄录,他简直欲哭无泪。
    送走赵阔,周念蕴却在思考近日一直烦扰她的事,事关于徐玉朗。
    她如今与徐玉朗相处还是以婢女的身份,可这层身份时间越久越是限制很大。她不得不一直回避乃至诓骗徐玉朗。
    那日说开后,徐玉朗虽不像往常那般热切,心里脸上都明白写着他的心思,可周念蕴总觉得他是在酝酿一个大招。
    她纠结着,要不直接告诉他?
    周念蕴不愿承认,可清楚的知道徐玉朗势必会恼火。她回避着不愿往下想,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第41章 .自由户籍书。
    世事难料。
    年景不好,多地接连干旱,就连气候一向湿润的琼州也不见一滴雨。周念蕴一连三日接到京中来信,要她回宫参与祭祀。
    底下全都忙碌起来。
    曾如易头一回登门花明街,简衣便装比周念蕴初见他时多了几分沧桑,想来是白玉楼的事儿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