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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没有练就铜墙铁壁,她依旧害怕,甚至害怕到把自己锁起来。
即便姜音依旧相信人性本善,但她却不愿意踏出步子去感受了。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以此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而她自我封闭的结果就是她快要失去与人交往的能力。
但姜音是愿意的,因为这样让她感到安全。
但听到傅梁予说专门回来找她时,她的眼眶发热,鼻尖是止不住的酸。
比那晚看到他时还要委屈,似乎连带着过往十几年的委屈一起泛了上来,心间的涩意直接涌了上来,让她瞬间红了眼眶,眼里蓄了泪水。
被人诬陷抄袭的时候她没有落泪,现在却忍不住了。
姜音紧紧咬着牙,她的低着头眼睛来回眨,想要把眼底的泪意逼回去,但是却没什么用。
一滴一滴的,像是怎么也流不尽。
最后姜音胡乱把脸上的泪水拭去,有些难堪地蹲下身,把脸埋在臂弯,缩在一团。
单纯的好意太难得,姜音一直很珍惜。
姜音不想欠别人,谁对她好她只会加倍还回去,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
但现在,她欠傅梁予的好像还不清了。
凌晨三点,从Z市到如江,近五个小时的车程,这段距离太远了。
半夜,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太久没人这么对她了。
这些失去了太久的东西重新包裹她的时候,姜音心间就像是被什么咬了口,那些东西顺着那个口子重新流入她四肢百骸,流进她每个细胞。
伤口很疼,在它自愈的时候更甚。
隔着扇门,一个屋内,一个屋外,两个空间位置,离得却近。
看着面前把脸埋在臂弯雨声落泪的人,傅梁予的心脏就像被针扎了下。
不明显,但泛起的丝丝疼痛却让人忽略不了。
傅梁予蹲下身,看着身前的人,低声开口道:“这么委屈啊。”
顿了下,傅梁予还是伸出手,如那晚般把手放到她的头顶,接着说:“不会有下次了。”
傅梁予轻轻揉了揉掌心柔软的发丝,心间有些发涩。
姜音好像特别擅长压抑自己情绪。
就比如说半夜惊醒睡不着的时候就趴在阳台的沙发上睡,像是习以为常。
就比如说现在,她特别难受,难受到哭泣,但却死死压着声音不肯泄露出一丝。
傅梁予突然有些心疼。
越接触,了解的越多,他就越心疼,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错了。”傅梁予依旧低声哄道,“不难受了。”
最后,他出声说:“音音,不哭了。”
和清凉音色不同,他说这些话时带着隐藏不住的温柔意味。
音音,不哭了。
傅梁予这么哄着。
传到正在哭泣的人耳中却更像是催泪符,她本来竭力压制想要止住的泪再一次有涌上来的趋势。
但即便如此,傅梁予掌下的脑袋还是轻轻点了点。
感受着掌心小幅度的动作,傅梁予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屋内屋外,一明一暗,隔着门框,两个人面对面蹲在那里,屋外男生的手轻轻搭在屋内女孩的头上,整个画面和谐无比。
虽说答应了不哭,但是姜音的情绪一时平复不下来,好不容易等止住眼泪,她还是把脸埋到胳膊里不肯抬起来。
傅梁予也静静等着,等觉得时间差不多,怕这么蹲下去腿会麻时,他才突然开口问道:“刚才直播是不是都没看我怎么画的。”
按照他对姜音的了解,听到他声音的那瞬间她应该是静不下心来看的。
所以他安安静静画着图慢慢等她缓过来。
傅梁予知道姜音会吃惊,但等直播关后见她愣愣坐在阳台上但发觉他靠近那瞬间逃似地转身快步离开时,傅梁予的心还是咯噔一下。
本来傅梁予怕姜音生气,但现在他怕姜音哭。
于是转移她注意似的,傅梁予柔声问:“现在还想看吗?”
只要姜音点头,他现在就给她画。
傅梁予想画给她看,他想给仅仅属于姜音的直播。
听他这么问,姜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还想看吗?
傅梁予还会画给她看吗?
半晌,一直把脸埋到臂弯的人又点了点头。
“好。”傅梁予低笑了声,他说,“现在就画给你看。”
闻此,姜音怔了瞬间。BaN
傅梁予说现在就画给她看。
这时一直轻轻搭在姜音发顶的手移开了。
傅梁予看着依旧不肯抬头的人眼眸闪过一抹笑意,眼神看到什么后,他视线一顿。
盯着那块地方,停了几秒,傅梁予还是伸手,慢慢朝着姜音膝盖的方位伸去。
在离姜音手腕几厘米的位置他顿了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