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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5)

      你亲就亲,别脱我衣服。
    你不乐意大可以脱回来呗。
    我看你醉的不轻唔
    春来在殿外站的笔直,深秋的风一吹,脑子清醒许多,略略后怕起来,斗胆请教易东坡:泠妃娘娘明个儿会不会要了我俩的命?
    易东坡:我们效忠的是万岁!只要万岁高兴就成,你就乖乖等着,明日万岁定会赏赐我们。
    春来喜出望外,他可没想过会有赏赐,由此格外盼望太阳快些升起。
    甚至默默盘算,按照今夜卫燕思的高兴程度,赏赐至少有三百两雪花银,或许还有点珠宝绸缎当他好多年的俸禄呢。
    越想越开心,抱住易东坡的胳膊摇来摇去,笑得合不拢嘴,耳朵却高高竖着,细听寝殿门内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籁重归寂静。
    春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按住怦怦直跳的心口,贼兮兮的道:干爹,没声了。
    易东坡摸摸他的脑袋瓜,道:说明完事了。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春来咽下口唾沫。
    他一直伺候卫燕思,一度怀疑卫燕思有难言的隐疾,这才不爱翻绿头牌,不爱去后宫闲逛,更甭谈在妃嫔处留宿。
    是以对帝王宠幸完嫔妃之后的工作流程,不太熟悉。
    易东坡甩了下头,甩出伺候过两代帝王的自信:干爹要教你新东西了,你记好。按理说宠幸嫔妃的事,归敬事房管,不该我们多嘴,但凡事总有意外,历代都有过君王醉酒,临时宠幸宫女嫔妃的事,往往来不及宣敬事房,我们就将他们的工作流程草草的走一遭。
    春来半是明白半是糊涂:什么流程?
    睁大眼睛看着,好好跟干爹学。
    易东坡语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停在东梢间的门隔外,抬手叩窗三声。
    砰、砰、砰。
    万岁,时辰到了。
    静默片刻,门隔内没有回应,他又叩窗三声,缓慢而有力。
    万岁,时辰到了,耽误不得。
    门隔内依然没有回应,只听闻龙榻有嘎吱的摇晃声,似是谁在榻上翻身。
    就在春来以为易东坡会第三次叩窗的时候,易东坡领着他退了出来。
    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宠幸不得超过半个时辰,怕君王纵欲无度。
    倘若敬事房进去叩窗,会不厌其烦的提醒卫燕思时辰到了,直到卫燕思应声,所以啊,当这差事的奴才最不受帝王待见。
    至于他们嘛,替敬事房走个流程而已,喊两声就得了,算是有个交代。
    春来嗯了一个字,认真记下。
    易东坡道唠叨个没完:唉,万岁宠幸了泠妃,人就没有再回侯府的道理,司天监拟的入宫吉日没用喽。
    那我现在去忙活吧,把万璃殿打点出来,方便泠妃娘娘搬进去。
    万璃殿的事情不能马虎,挑选的宫女太监必须个个聪明能干、贴心懂事。
    儿子明白。
    正为琐事操着心呢,风禾火急火燎的拐进院子。
    易东坡在他紧锁的眉头里,推断出有大事发生,匆匆迎上去。
    难道没有捉住那对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指的是屹川王和曲婉婉,夜宴便是为他们摆的。
    计划是这样的。
    首先,重华殿内歌舞尽欢,觥筹交错,文武百官皆在卫燕思的不懈努力下被灌得烂醉,个个迷迷糊糊的,记不了事。
    接着,由风禾担任夜宴的巡卫领官,故意在众人酒过三巡后松懈掉守卫。
    宴内宴外一结合,可方便屹川王和曲婉婉借机私会。
    原因是曲婉婉怀孕,自当惊骇交加,想方设法把消息递进屹川王府,而屹川王也定会心情忐忑,寻找机会见她一面。
    只是机会难寻。
    卫燕思想着这一层,决定好人做到底,没有机会就帮这对苦鸳鸯创造机会,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只待他们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于僻静的之处秘密幽会,届时就算全身长满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风禾:人是抓到了,就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头,奇怪的是五公主也在。当值的太监亲眼目睹五公主偷偷跟着屹川王和曲婉婉进了御花园,可五公主不认,非狡辩跟曲婉婉本就有交情,多吃了两杯酒,请曲婉婉陪她到御花园散步,偶遇的屹川王。
    如此颠倒了黑白,有私情的事就不成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审文的兄弟姐妹~绝对没有任何绿晋江接受不了的描写~
    瑟瑟发抖~~
    第96章
    易东坡胡乱的甩了两下浮沉:五公主她到底是何意思我们忙活了好几天, 她凭空冒出来当搅屎棍子这不前功尽弃了呀。
    一旁的春来一言不发,想起前不久五公主在养心殿留下的狠话
    这事没完!
    像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春来浑身寒毛竖起,老实的交代此事。
    不妙!风禾跳到屋檐下, 作势推门, 遭到另外两位忠仆的强力阻挠。
    你们闪开, 事情不能耽搁,会出大事的。
    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寝殿里头的事。
    风禾轴劲上来, 凶巴巴道:寝殿里能用多大事?!
    易东坡和春来不便言明,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提醒风禾保持安静,切莫惊扰一代帝王一夜春宵。
    风禾始终不配合, 骂他们是奸宦。一来二去, 三人拉扯成一团, 争论不休。
    忽而,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三人急慌慌的转身, 打千请安。
    惊扰圣驾,奴才罪该万死。风禾愧疚道。
    他的头顶传来卫燕思两声咳嗽, 其中有明显的不自在之意。
    他关心则乱,抬头端详, 着实吓了一跳:万岁, 你的脸!
    其余两名忠仆也大起胆子偷眼去瞧, 顿见卫燕思左右脸颊全是牙印。
    我的天呐, 是被狗啃了?
    卫燕思微侧开身子,借着夜色躲避他们的视线,良晌才道:唤两名机灵的宫女来寝殿,伺候泠妃娘娘沐浴。
    两名忠仆高高喳了一字, 各自提起衣摆起身,麻溜的跑远。
    徒留下风禾在风中凌乱,一脸我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卫燕思怪难为情的,不愿意在此话题上多停留,主动提问风禾到底有何事?
    在得知五公主的事,脸上再也没有一夜春宵后的满足。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亵衣,急忙回寝殿穿好衣裳,在曲今影的强烈要求下,从衣橱内找出一件斗篷披好,顺便在曲今影的唇边偷了个香,保证去去就回。
    赶到御花园,一干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假山。
    再往假山后头一绕,果然见到今晚夜宴的三位主角。
    其中,曲婉婉在低头啜泣,五公主在旁低声安慰。至于屹川王,隔老远站着,像是在避嫌。
    现在避嫌?怕是太晚了吧。
    卫燕思冷哼,目光含了刀一般,直直刺向屹川王:皇兄好兴致,闲逛到御花园来了。
    屹川王略有两分失措,行完拱手礼,急忙开口解释:万岁误会了,臣吃了太多酒,不太舒服,离开重华殿醒醒酒罢了
    御花园在北,重华殿在南,相隔这么远呵,皇兄光用醒酒的理由,怕说不过去。
    酒烈,我晕晕乎乎天又黑,摸不清方向
    死鸭子嘴硬。卫燕思腹诽他,心中却挂念佳人,哪有春宵一刻叫人家独守空房的道理呀,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索性速战速决。
    皇兄,御花园是后宫,任由你是亲王,也无召不得入内!沿路有数十名当值的奴才,他们若看到你走错了方向,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自会提醒你。
    卫燕思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可你如果有心不让他们看见你,用别的法子溜进御花园,就另当别论了。
    万岁,不不不屹川王抖若筛糠,嘴皮子更是哆嗦的厉害。
    五公主察觉情况不对,上前扯住卫燕思的袖子,用撒娇的口吻道:皇兄,大皇兄没干坏事,我和婉贵人都可以替他担保。
    卫燕思才注意到她这个妹妹,一直以来,她都对五公主照顾有加,是出于本心,也是这具身体的本能。
    她想,占了原主的身体,该对原主的亲人照顾有加,方显厚道。何况五公主在原著中,虽然是个兄控,但戏份不多,也不作妖。
    眼下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原著的男主可以死,原著的配角凭什么不能黑化成反派呢。
    因而对五公主生出了警觉,任由五公主把话说下去。
    她倒要瞧瞧,这是要整出哪样幺蛾子?
    五公主:婉贵人未入宫前,我便与她有点交情,她时常来公主府参加诗会。夜宴上,我喝了太多酒,缠着她陪我一起来御花园走走,五公主瘪起粉嘟嘟的小嘴,显出可怜,论起来,我也算私闯后宫了呗,皇兄既然要惩罚大皇兄,就连同我一起惩罚了吧。
    好啊。卫燕思利落的答。
    五公主万万没想到,惊讶到半晌合不上嘴。
    风禾就等着这一声令下,当即指挥侍卫们押住屹川王和五公主,惹得他俩阵阵惊呼。
    前者满口的求饶。
    后者倒挺嚣张,咄咄逼人道:谁敢!我非让父皇砍下他脑袋不可。
    那就让父皇来砍朕的脑袋好了!卫燕思命令侍卫们将两人带下去,关进宗人司。
    皇兄!
    带下去!
    几名侍卫领命,不管二人如何挣扎,仍坚定不移的执行任务。
    三名主角清了两个,御花园内安静许多。
    卫燕思当皇帝有些日子,学到不少攻心的办法,打定主意好好折腾曲婉婉,在假山下寻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端坐到上头。
    她叠起双腿,脚尖不时的转着圈,像极一位浪荡公子,就差悠哉游哉的哼支小曲儿了。
    朕有一事不明,想跟婉贵人请教。
    曲婉婉前些日子见到卫燕思时,那叫一个非常亢奋,要不是有人拦着,她都要当场脱衣求宠了。
    眼下,倒害怕成一只小鹌鹑了。
    万岁她肩头缩了缩,指尖下意识划过小腹。
    这一小小的动作,全落进卫燕思的眼睛里,化成一抹嘲讽,在眼底荡漾开。
    朕太凶了,吓到婉贵人了吧。
    嫔妾不敢。
    不如宣太医来为婉贵人诊回脉,喝碗压惊汤。
    劳烦万岁费心了,嫔妾无碍
    吓着你没事,吓着肚子里的孩子可糟糕了。
    曲婉婉猛然抬眉,又迅速的趴跪到地上:万岁,您尚未宠幸嫔妾嫔妾怎会有孕了。
    啧啧啧。
    好坚强。
    卫燕思拿过风禾手里的灯笼,高高提起,照亮曲婉婉煞白的面庞。
    朕不宠幸你,当有别人宠幸你。
    曲婉婉疯狂摇头,两手捧住胸口,像是要捧出一颗真心,以显诚意:嫔妾没有!
    不见棺材不掉泪!卫燕思一脚踹中她心窝子,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既能表达盛怒,又能保证她肚里的孽种平安。
    你当用点下三滥的法子就能瞒过御医?瞒过宸妃?是朕叮嘱他们切勿多言!
    曲婉婉内心惊骇交加,眼白因为充血布满血丝,狗爬两步,跪行到卫燕思脚边,语无伦次的求饶:嫔妾知错了呜呜,万岁。
    别靠近朕,滚远些。
    嫔妾是被逼的!对,是被逼的!
    谁逼你?
    曲婉婉的哭吼顿住了,犹豫半天,讲不出个所以然。
    卫燕思猜她的良心没黑透,出卖起人来不够狠,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想想你娘吧,她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费尽心思送你入宫,你却如此回报她。
    你干出这等丑事,丢了皇家天大的体面,会牵连父母亲人。
    不过你有个好姐姐,念在她的面子,朕会尽量平息此事。你只要供出奸夫是谁?朕饶你一死,饶你母亲一死。
    朕再承诺送你们母女去西京别宫,过平安逍遥的日子,如何?
    条件很诱人,谁听谁心动。
    风禾后槽牙咬的嘎嘎响,在卫燕思计划这场夜宴之日,他方知晓婉贵人和屹川王有奸情,却不知连孩子都有了。
    他俯身到卫燕思耳边,低声问:你怎的不跟我讲。
    卫燕思同样低下音量,诚实的回答:朕怕你忍不住脾气,当场杀了屹川王。
    风禾:
    朕本就是个女儿家,这曲婉婉进宫无疑守活寡,跟谁偷情都没事,朕可以体谅。
    泠妃娘娘呢,你今夜宠.幸人家了。
    她不一样。
    卫燕思脸上的牙印消下去一半,摸着还有点疼,心里则是甜滋滋,回味起和曲今影滚龙榻的美好过程。
    朕,痛并快乐着。
    风禾:
    简单的闲聊完毕,卫燕思的注意力重新移回曲婉婉身上。
    婉贵人好大的架子,做下丑事,不但要朕开条件,还要反复思忖,真不怕朕要你的命吗?
    曲婉婉羞愧难当,头埋在地上,脸埋在草丛堆里,抽泣道,嫔妾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