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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哪个班男生的外号?”潘恪真实迷惑。
“所以啊,大家明白为什么霏霏不喜欢他了吧。”方怀纬笑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没有明说潘恪配不上袁霏霏,只是接着问道:“霏霏,你有什么爱好?”
袁霏霏还处在状况外,只顾着回答方怀纬和周舒涧一个接一个问题。“我的爱好?吹笛子啊、爬山、远足、游泳、骑马。”
“潘恪,你有什么爱好?打牌吗?吸烟?还是泡吧?”方怀纬轻飘飘地抛出好几个反问,噎地潘恪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方怀纬拍了拍手,“潘恪,你好好想想吧。你要漂亮女生,东岸的酒吧街多得是。舒舒、霏霏、我们去吃饭吧,差不多时间了。”
潘恪还想跟上去,却被朋友拦了下来在一旁说了什么。潘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剐了吃瓜吃撑的围观群众一眼,往反方向跑了。
等方怀纬一行人走到餐厅,今晚的晚餐佐料已经确定下来——论校草如何三言两语帮表妹解决无赖土豪追求者。
周舒涧怕袁霏霏听了不舒服,特意挑了个角落位。袁霏霏倒没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她还是没明白为什么就回答了几个问题潘恪以后就能不纠缠她。周舒涧懒得解释,拿出手机打开学校的贴吧,“你自己看。”
袁霏霏看得津津有味,一脸恍然大悟,嘴巴合都合不上。“哇表哥你太牛了,你一个人占了一整版的帖子。”
“这下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潘恪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点心。他追求霏霏是为了在学校撑面子,现在反而因为霏霏丢脸,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岑恬狠狠吸了半瓶可乐。
“对了霏霏,出事了你为什么找岑恬不找我啊?”方怀纬问道。
“我第一时间想找你的,但是舒舒说你肯定在打篮球,发短信接电话都收不到。我这才找的岑恬。”
四人一桌又聊了下期末的事,袁霏霏精神恢复过来,开始策划后天周末的活动。岑恬心情高兴,通体舒畅,自然吃得欢。方怀纬偶尔搭两句话。他注意到周舒涧好像兴致不太高,明明她刚刚离开植物园时那么骄傲。
晚上回到宿舍,周舒涧洗完澡出来,正好看见舍友杨瑄敷着面膜、四肢摊开呈大字型倒在床上玩手机。
“舒舒,你说我为什么是独生子女?为什么我没有方怀纬这样的哥哥?”杨瑄夸张地叹了口气。
周舒涧用干布大力揉搓湿发,应付道:“怀纬也不是霏霏的亲哥啊。”
“我不挑,让方怀纬做我干爹都行。”杨瑄双腿在空气中踩了两下,“反正啊我是没希望做他女朋友了。他那么完美,得你这样优秀的女生才配得上。”
“你应该反过来说,得这么优秀的男生才配得上我。”周舒涧随口说道。
“你们一开始感情就那么好,我觉得你们在不在一起其实没什么所谓。”
周舒涧不想搭话,在床边坐下,把床头柜面上放的《安迪·沃霍尔传记》翻开放在大腿上,边擦头发边看书。杨瑄不好打扰她,继续玩自己的手机。还没看两页,方怀纬就打电话过来叫她下楼,还神秘兮兮地不说原因。
不过方怀纬不是那种闲得无聊搞恶作剧的人,叫她下楼肯定有事。周舒涧把书放下,穿上黑色人字拖和杨瑄说了声就走。国际学校的规矩没公立的那么严格,和宿管阿姨做个记录就能出楼。宿舍楼前面的小花园还有好几个人在徘徊。
听到拖鞋碰地的“哒哒”声,方怀纬就知道是周舒涧下来了。一回头,果然是她。她穿着鹅黄色的短袖睡衣,半湿不干的头发打着卷披在脑后,走路还拖着脚,一副悠闲模样。
“怎么不吹干头发?”方怀纬问道。他换了衣服,白色T恤黑色短裤清爽干净,站在宿舍楼前面的街灯下,吸引了所有路人或直接或含蓄的目光。
周舒涧在他面前站定,头顶刚好到他眼睛的位置。“夏天嘛没所谓。”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方怀纬抱着的纸皮箱子吸引了,箱子上面没有合上,但是放了两把网球拍。不用问,鼻子没问题的人都猜得出里面放了什么。
“你怎么做到的?”周舒涧慌忙把他拉到小花园,希望花香能掩盖那股罪恶的味道,“你别站在大路上,说不定就有校监经过。风一吹就露馅了。”
“岑恬经常叫他家保姆假借送东西的名义塞外卖进来。我叫他帮我个忙。”方怀纬跟在周舒涧后面,含笑道。
“你早说我就带瓶香水下来。”宿舍楼正对小花园的天使雕塑喷池,坐在雕塑后面刚好能挡住大路和宿舍楼的视线。“怎么好端端地买麦当劳?”周舒涧在喷池边坐下。
“没什么,突然想吃。”方怀纬把纸箱放在两人之间,拿开掩饰用的网球拍。“有板烧鸡腿堡、麦乐鸡块、菠萝派、辣翅、薯条。你先挑。”
“要不要叫霏霏下来?岑恬呢?”周舒涧说着,手已经伸进纸箱。
“霏霏要减肥,岑恬在看美股。就只有我们俩。”方怀纬自己也拿了个鸡翅来啃。
“反正我们高,胖一点也看不出来。”夜色昏暗,看不清周舒涧说这话时的表情。
“我记得我第一次吃麦当劳就是和你吃的,那时我们几岁来着?”
“一年级期末,我还没过生日。那就是你七岁,我六岁零11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