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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澡,两人躺在床上,一时无话。
    沈鹤行从后面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乔乔,这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
    乔漾转过了身,对上他那双幽深的凤眸。
    她抬头,亲了亲他的唇瓣,“以后每个生日我都陪你一起过。”
    昏暗的房间里,沈鹤行无声地笑了笑,心底的情愫翻涌。
    “好。”
    两人相拥而眠,并未做什么情侣之间的事。
    乔漾窝在他的怀里,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这一觉睡得并不深,午夜时分,她突然被一道呓语声吵醒了。
    她睁开眼,便看见沈鹤行双手紧抓着被角,呼吸急促,清隽的眉紧巴巴地皱着。他脸色苍白如雪,连唇色都泛着白,饱满的额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做噩梦了。
    乔漾想起舒蜜之前说的,他小时候去临台寺前,每晚都会做噩梦。
    是今天见到那铁箱子又勾起了小时候不好的回忆了吗?
    “表哥。”
    “表哥。”
    “沈老师。”
    “阿行。”
    “……”
    乔漾握紧了他的手,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沈鹤行像是困在了梦魇里,无论她怎么叫他,他始终都紧阖着双眼。
    乔漾想起他三年前,给自己念经那会儿。
    那本《百佛名经》她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背了起来,“……诵此佛名故,常见得好梦,恶鬼及恶人,不能得其便……”
    他那么信佛的一个人,佛祖肯定会保佑他的。
    乔漾急得眼睛都红了,一遍遍给他念着经文。
    然而他始终未醒,被困于可怕的梦境之中。
    直到乔漾念到第五遍时,沈鹤行终于慢悠悠地睁开了眼。
    他眸色很深,视线静静地落在乔漾身上,声音沙哑:“乔乔。”
    乔漾松了口气,欣喜不已:“嗯,我在呢。”
    “我听到你给我念经了。”
    沈鹤行说。
    他又梦到了小时候的噩梦。
    梦里他被困在尸骨成山的地狱里,无数鬼魂想要将他吞没,他害怕的跑啊跑。但这次与小时候不同,他看见了血路前方,乔漾在叫他。
    她穿着白色长裙,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像是为他渡劫而来的神女。
    他停在白骨铺成的海边,只要勇敢一点点,跨过血路,就能到她身边。
    三年前他也做过类似的梦,但那时他没有跨过血路尸海的勇气,选择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圈。
    等他这次跨过去后,这才发现——
    其实,这条路并没有可怕之处。
    可怕的是他没有勇气而已。
    而且路的这边有她,也有花繁似锦的人世。
    “表哥。”
    乔漾的声音将他从梦境里拉回来,她拍了拍胸口,“你刚刚吓死我了。”
    沈鹤行舔了下干涩的唇,没说话,视线却从她精致的眉眼移到绯色的红唇上。
    下一秒。
    他拉过她的手,单手扣紧她的后颈,重重地吻了上去。
    第75章 .四皈依举头三尺有神明
    夜阑人静,床头的睡眠灯光晕柔和。
    乔漾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起床喝水。
    起身之间,这才发现床边早已没了沈鹤行的身影,连温热的被窝也凉了下来。
    乔漾心头疑惑,掀开被子起床。
    出了卧室后,她看见书房里亮着乳白的暖色灯光。
    是她三年前送给沈鹤行的台灯,他一直留到现在,并且保存完好。
    乔漾推开半掩的书房门,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点醒了正在抄经的沈鹤行。
    他看向乔漾,侧脸在光晕衬托下,显得更加柔和,连他整个人都温润了起来。
    “怎么不睡了?”
    “起床喝水。”
    乔漾走到他身边,“你怎么起来了?”
    沈鹤行搁下毛笔,声音淡淡的,“睡不着,起来抄抄经书。”
    乔漾视线落到桌上的宣纸上,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俊逸字体。
    显然他已经抄了很久了。
    “是因为下午的事吗?”
    她晚上就该察觉到的。
    今晚的沈鹤行除了紊乱不定的呼吸声外,格外的沉默。
    即便是平常的耳鬓厮磨间,他说不出什么大胆而开放的话,但他会考虑乔漾的感受,读一些她爱听的情诗。
    然而今晚,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取悦她。
    乔漾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可那个光景下,她分不出心神。
    沈鹤行没应,而是将下午从宅子里带回来的铁箱抱了出来。
    乔漾默默地看着他动作,又看着他打开了铁箱。
    箱子的玩具基本都是旧物件,但长埋于地下,又被铁箱密封着,保存的很好。
    “这些是我小时候喜欢玩的。”
    沈鹤行突然说。
    乔漾心尖一颤,她看向箱子里,伸手拿起了一只小恐龙玩偶。
    “小时候大没人跟我玩,是这些玩具陪着我。”
    沈鹤行又开口道,情绪并不高。
    事实上他到了临台寺后,除了庙里的师兄,也没有人和他玩,镇上的小孩只是好奇他来自寺庙,剃了头发,认定他是个怪孩子,平时也不会跟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