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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月儿, 你若在家闲着无事, 不妨替我做个锦囊如何?绣上一对戏水鸳鸯, 我一定日日带在身边。”
    挽月有些诧异,没想到靖霜同他要亲手做的锦囊,这可是难倒他了。虽说已经定亲的男子为将来的妻主绣荷包锦囊都是很寻常的事情,但无奈挽月绣工不好平时也不大做针线活儿, 所以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
    他犹豫了一下, 坦白道:“我的手艺不好,还是别做了吧。”他的手艺岂止是不好, 简直糟糕透顶, 不过也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毕竟绣工针线都是男子本分, 他做不好焉能有理直气壮的道理。
    靖霜只当挽月是在自谦, 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无妨,无论你做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再说你做成鸳鸯的样式我也不能总挂在腰间啊,你做小一点, 我贴身收着。”
    她这么说,挽月也不好一味推拒,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想着回去再下功夫。
    可怜挽月自小聪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偏偏于针线一途毫无天赋,小时候也跟着专门的绣郎学习过,可总是做不好还扎手。他父亲王奕待他如珠似宝,哪舍得心肝儿受这种罪呢,于是发话不让他学了。
    挽月自打那会儿撂下针线之后,多年来就没再碰过,可想而知现在叫他亲手做个锦囊出来是多么困难,偏偏靖霜还要做个小巧的,更是增加了他工作的难度。
    几个小厮里数侍琴的针线活儿做得最好,挽月屋里精细的针线活儿都是他在做,可是他手艺虽好却不会教人,讲个针法说半天也说不清楚,挽月磕磕绊绊地跟着学,一个鸳鸯头绣了拆、拆了绣,折腾了好几天也没个进展。
    “公子您绕了奴才吧,奴才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作为实干型的侍琴,实在没法儿把理论知识教导给挽月,虽然挽月跟着他一步一步地做,到最后绣出来的东西却大不相同。让他教会挽月做一个锦囊比他亲自做十个都费劲,最后他忍不住建议说:“要不奴才替您做一个算了!”
    “不行!”挽月心头闪过一丝动摇的念头,随即立马一口否决了侍琴的提议,“她说要我做的,我怎么能拿了你做得去骗她呢?”
    然而嘴上说得坚定,心里却忍不住发愁,这还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困难,眼下临近年关了侍琴教不了,又能上哪儿找个现成的针线师父去呢?
    “有了。”挽月灵机一动想到了宋小郎,他从前是苏州有名的绣郎,针线功夫十几年来也没落下的,他做的东西人人都夸好,自己何不去找他来教呢?
    “有了什么?”侍琴一脸疑惑。
    “收拾针线陪我去巧天院找宋叔。”
    “对啊,奴才怎么没想到宋官人。”侍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连连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然后利索地收拾了针线盒子和布料陪着挽月去了巧天院。
    对于教授挽月一事,宋小郎自然是乐意之至,他比侍琴年长有耐心,又经验丰富,没有直接开教,先是问了挽月几个问题,又叫他在一块儿碎布上试了试手,大抵摸清了挽月的水平。
    “唉~”宋小郎看完挽月在碎布上蹩脚的针法之后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接了个艰难的任务。
    挽月见状深感不妙,他犹疑着问:“宋叔,我是不是学不好了?”问完了内心急切地盼望着宋小郎的回应,又生怕他说自己没戏了,实在是矛盾得紧。
    所幸宋小郎摇了摇头,“无妨,大公子只是没有基础罢了,慢慢学总会学好的。”其实挽月现在开始的确是太晚了,寻常男子学针线都是五六岁就开始,可挽月过了年都要十五了。
    “可是,”挽月显得有些急切,“可是我想在年前做一个锦囊出来。”说罢他低下了头,有些垂头丧气,他也知道自己急于求成太为难人了。
    宋小郎见他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想着这种精细亲密的小物件定然是做给太女的,便一口应承下来。
    “若要在年前做个像样的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能从针法慢慢教起了,此外还要大公子用心学吃些苦。”一开始做精细的针线活儿,谁不被扎过几次手指呢?宋小郎只怕挽月坚持不来。
    挽月听他说有希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连点头,“我自然全听宋叔的,不怕吃苦。”
    之后几天挽月果然日日去巧天院学习针线,也如他所保证的一样,被扎了也不声张,自己悄悄地把手指头上的血珠含掉不给人看,这样学下来渐渐也有了几分像样。
    宋小郎看了十分欣慰,又见挽月过于在意也温言劝解:“大公子不必过分劳心,心意到了就好。”
    “挽月知道了。”挽月笑了笑,虽然辛苦但想到是要给靖霜的东西,他就不想有半点儿马虎敷衍,一定要做到最好。
    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过年了,年味儿越来越重了起来,侍书带了两个小厮去给明月居采买东西,回来后向挽月禀告。
    “这次出去一共买了香片二斤,沉香二斤……胭脂五盒,铜黛三盒,公子常用的青雀头黛已经售罄了,店里的伙计说年底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