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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失忆了 第62节

      太后怫然而怒:“这李君屹真是好大的胆子!”
    安总管以为太后是因为李君屹将嘉和公主送去襄国而大怒,?想到却听见太后在下一句问道:“他把沈清月带去哪里了?”
    安总管?有想到相比于嘉和公主,太后似乎更关心沈清月?
    “回太后,奴才的人问过李大人,可李大人虽是承认自己将嘉和公主送去了襄国,却不肯承认他与那伙匪徒认识,更不肯说出沈姑娘的下落……”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开始理性地去分析这件事:“他定然以为哀家要找回沈清月是要再次伤害她,自然不肯说出沈清月的下落,可是哀家必须找到沈清月……”
    她给沈清月喂了七心丸的毒|药,唐嬷嬷又只带了半年的解药,不晓得那些人劫走沈清月的时候,有?有连同解药一起带走?
    若是?有解药,不晓得现在沈清月怎样了?
    “唐嬷嬷可曾说过,她身上七心丸的解药还在不在?”
    “唐嬷嬷说,她身上的解药不晓得何时被换成了泥丸,已经不在了,许是被沈清月和她的丫鬟偷走了。”
    太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太后,奴才派去的人,还从嘉和公主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嘉和公主说,她被李君屹送去的路上看到了那伙匪徒,其中为首的那个,称沈清月是他的妹妹……”
    “妹妹?”
    “是,就是不知沈清月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妹妹,但总归是一条线索……”
    “难道……”太后深思起来。
    若是沈清月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且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哥哥,那他岂不是自己的……
    “难道哀家还有一个外孙?”
    第72章 .问话·?
    “难道哀家还有一个外孙?”
    太后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安总管听见了这句话,茫然道:“太后,您方才说什么?”
    太后心中却为着这一猜测而隐隐激动起来:“你派人去一趟沈府,让沈夫人再进宫一趟。”她吩咐道。
    “是。”安总管应下,可没有立即离去,因为他还有事情没有禀报完,“太后,嘉和公主现在在襄国,据说哭闹得厉害,太后需要奴才派人将嘉和公主带回来吗?”
    “嘉和……”一说起嘉和,太后不免就觉得头疼。
    若非是她任性,瞒着自己偷偷去了凌州,也不会被李君屹带去了西南边境将沈清月换了回来。
    若是沈清月没有被换回来,此时在襄国的就是沈清月了,也不会因此下落不明,叫她如此担心了。
    但是想到先前嘉和为了不去襄国而绝食的样子,太后心里免不了又心疼起来。但她又想到自己为了嘉和,对沈清月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如今能不能找到沈清月都还未知,就算找到了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自己?
    一想到这里,太后对嘉和的那份心疼便逐渐消退了去,她对安总管说:“嘉和辜负了哀家对她的一番苦心谋划,依着自己的性子任意妄为,此番就让她在襄国待一段时间,也算叫她长长记性……”
    况且前些日子皇帝忽然病倒,太医诊断是多年伤神费力亏待了身子,滋补的药一直喝着,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皇帝的病情却一直不见有什么好的起色。
    因此太后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将嘉和接回来,惹皇帝生气。
    安总管见太后做出这样的决定,着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他原本以为太后如此疼爱嘉和公主,一定会不计一切将她接回来的,可如今竟然舍得让嘉和公主待在襄国……
    不仅如此,太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沈清月的事情颇为上心,如今又让他派人召沈清月的母亲常氏进宫,定然又是要问她关于沈清月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呢?
    安总管不好问,便带着满腹的疑虑,安排人去沈府了。
    常氏听闻太后又要召见自己,登时慌了神。
    上次太后召见自己,问了许多孟云月的事情,还要将沈清月追回来。而当初太后承诺给他们的侯爵之位,不仅没有兑现,甚至在这之后不久,沈九儒的官职便被连降数阶,从一个堂堂的观文阁大学士,降到了一个从五品的闲职,现在官场上的人都在暗中笑话他……
    沈九儒受不住这样的屈辱,消沉了许多日,一度想辞官回青川老家,甚至天天与她争吵,当初就不该送沈清月去皇宫。
    可常氏哪里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想起自己先前就吃过这样的亏,那是沈清月与李君屹和离后不久,太尉夫人以荫补名额的为交换条件,让沈清月离开京城。她为了给儿子争太尉手中的荫补名额,便违心将沈清月赶回了青川老家,可最后这荫补名额也没落到自己儿子手中,李太尉将名额给了他的侄儿……
    她虽去太尉府闹了一通,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自己默默咽下这个哑巴亏。
    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反而又受了太后的迷惑,以为将沈清月送去皇宫代替嘉和公主去襄国,能给沈九儒换回一个侯爷的爵位,可没想到太后竟也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账之人,甚至比太尉夫人还要过分……
    可是对方是太后,常氏敢去太尉府闹,却没有胆子去皇宫里闹,可怜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真憋屈得慌。
    今日宫里又派来人过来,说传太后的口谕,要让她进宫一趟,常氏心里便慌成了一片,可又不敢违抗,便战战惶惶地与宫人一起进宫了。
    这一次进宫,太后又在问她关于孟云月的事情,问她孟云月在生下沈清月之前,是不是还生了一个儿子?
    常氏也不知太后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兴趣是派人去青川打听的,她便也承认了:“是,孟氏确实还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沈清云,比清月大四五岁……”
    太后一听,果然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心中不由大喜:“你先前怎的不说?”
    常氏心想先前您也没问啊。
    可她不敢这样回答太后,只能说是自己的错:“是臣妇疏漏了。”
    “那孩子呢?”太后问她,“怎的没养在府中?”
    常氏战战兢兢道:“回太后,那孩子在孟氏去世后,便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太后神情一冷,“为何会离家出走?可是你们亏待了他?”
    “没有没有,”常氏哪里敢承认,慌忙解释道,“臣妇一直待他如亲生一般,他许是接受不了自己亲生母亲的离世,才离家出走的……”
    太后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方才说,清云比清月大四五岁,而你生的儿子比清月小,如此说来,莫不是沈九儒先纳了孟氏为妾,后才娶了你?”
    “这……”常氏先前在太后面前撒谎说孟氏是沈九儒的小妾,原本想给自己立正妻之位,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在邹国,当官之人未娶妻先纳妾,是触犯了邹国的律例,要受到惩罚的。
    沈九儒已经被连降数阶了,若是再因为这条罪责受到处罚,怕是在京官职不保,要被贬谪到其他地方做官了。
    如此,常氏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了事实:“回太后,先前是臣妇说错了,其实孟氏也是我家老爷明媒正娶的妻,与臣妇平起平坐,同为正室……”
    殿中忽然安静了下来,太后脸色阴郁,许久没有说话,让常氏愈发胆战心惊。
    “原来如此……”太后目光幽冷,如刀子一般落在常氏的身上,“原来是沈九儒负了孟氏,又娶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常氏心虚地想要解释。
    太后怫然站起身来,指着她道:“你们可真是好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妻!负了孟氏在前,赶走她的儿子在后,如今竟又将她的女儿也卖了出去,你们怎的有脸做这样的事情?你们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太后……”常氏见太后大怒,忙跪了下来,可是她被骂得实在冤屈。
    负了孟氏的人是沈九儒又不是她,而那沈清云确实是自己离家出走,他们只是没有出去寻找而已。再说沈清月去襄国一事,难道不是太后逼迫诱|惑在先,他们才将沈清月送进宫里的吗?
    如今怎的都怪在她的头上了?
    事到如今,惹怒了太后,左右自己和沈九儒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常氏壮了壮胆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后,您为何如此关心孟氏的事情?难道孟氏是您的什么人吗?”
    “那孟氏,”太后盛怒的脸上,眸中却漫出悲凉来,“她是哀家丢失在民间的女儿,若她现在还活着,她本该是邹国的长公主!”
    常氏大骇……
    ***
    沈清月和大哥一起来到了鹿野县的一个叫花溪镇的地方。
    大哥先前派人来鹿野县打听过,那个叫江凌游的神医就在花溪镇。
    据说是在一座山上,有茅草屋三间,他就住在那里。
    他们来到花溪镇,寻着山头找去,又问了住在山下的村民,有一个村民告诉他们,山上确实有三间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个怪人,经常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人说他是神医,有人说他是骗子……
    如此沈清月和大哥便上了山,在半山腰处发现了茅草屋,走近后便闻到了一股苦涩难闻的药味。
    “应该就是这里了。”孟清云大步先走了过去,扣响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小门,问道,“有人在吗?”
    里面并未传来回应。
    孟清云自宽大的门缝看了一眼里面落下的门栓,确认里面该是有人的,便耐着性子继续敲门,提高了些许嗓门:“江神医可是住在这里?”
    里面依旧静悄悄的。
    孟清云与沈清月对视一眼,沈清月道:“现在快晌午了,莫不是神医在午睡?”
    话音刚落,里面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响。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是一个葫芦做的水瓢被人从房间里扔了出来,落在地方发出的脆响。
    孟清云眉头一皱:“这神医好大的脾气……”
    不过他自己脾气也不好,见对方不仅不回应他们,还扔个水瓢赶他们走,委实太不尊重人了些……
    孟清云心中一气,改敲门为拍门,手上不免也多用了几分力气。没想到没拍几下,那两扇木门便连同门框砰得落到了地上……
    孟清云愣了一下,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用太多的力气:“哎这破门……”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为了沈清月和绿竹身上的毒,孟清云还是带着沈清月她们走了进去。
    顺着方才水瓢飞出来的方向,他们往东边的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上的小门未锁,传来咕嘟咕嘟熬药的声音,他们走了进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年轻的男子正躺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口中有乌血溢出,看样子像是中了毒。
    他尚还有意识,指了指火炉上正在熬的药……
    “你要喝药?”沈清月问他。
    他艰难地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声音:“那是……解药……”
    栀素反应最快,立即转身找了一个碗,将滚烫的药盛了出来。
    洛杨将那人扶起来,栀素屈膝蹲下,将药递到他的嘴边……
    他摇摇头:“烫,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