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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管吃管住、凭技术吃饭、还是高工资。
几个女孩一商量,高兴地跟着朋友的朋友,来到大城市学习足疗按摩技术。
半年后,黑姑娘可以独自上岗了。从此,开始了她的足疗按摩生涯。
黑姑娘对雅欣说,“虽然,让外人听起来自己所学的技术,不是什么高雅的工作。可是,高雅也有污浊,低贱仍能如荷”!
黑姑娘说,“自己从事这个工作有将近十年了,她说她很喜欢这项工作”。
妈妈的病最后诊断是骨癌,一直也不好。于是,黑姑娘用自己攒了快十年的钱,交了三十万首付,买了价值四十多万的小产权楼房。
黑姑娘说,“她要有病的妈妈住进楼房享受一下,村里下雨就漏的老房子先放一放,等有钱了再重修”。
就这样,黑姑娘用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让乡下的父母住进了镇子上的楼房。
黑姑娘对雅欣说,“妈妈的病也好不了,我尽最大努力,保守治疗,让她能享受就享受一下”。
如今,黑姑娘的妈妈已过世一年多了,自己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爸爸自己打份零工,今天有活就赚几十,明天没活就呆在家里。
房贷,黑姑娘每月万儿八千左右的工资,每月还五千元房贷,还给爸爸两千元零花过生活。
可是,黑姑娘说,自己不是不让五十出头的爸爸找老伴,你找了老伴,黑姑娘说自己还省心呢。
只是,爸爸,你找老伴总该通知一下我吧?
黑姑娘哭着对雅欣说,“我爸爸太不尊重我了”。
第21章 生活圈里有点滴(二十一)成功背后都有难以言表的心酸
按摩技师黑姑娘的哭诉,让雅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雅欣花三次按摩的钱,听技师黑姑娘和自己倾诉。
其实,技师黑姑娘所哭诉的,并不是爸爸找了后妈自己反对,她其实是支持爸爸找个后妈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十五岁出来打工,一百一百地攒钱,攒了十几年,一边给妈妈买药看病,一边给你们买楼房住,钱,全是自己出,而且是贷款。
非常矛盾的黑姑娘也知道,自己爸爸其实一直都很辛苦。
一个老实的男人,一年到头,除了围着一个有病的女人转,就是下地种田。
技师黑姑娘,为了妈妈爸爸,一路辛苦打拼,后来干了足疗按摩,却被村里的长舌妇讥笑说成三陪女。
技师黑姑娘,不解释,不理论,更不辨解。她只想着,把妈妈的病治好,给妈妈爸爸买个楼房,离开年年漏雨的老房子,离开胡同里那几个长舌妇。
只是,交完首付贷款,妈妈才住了一年零一个月,就离开了自己。
技师黑姑娘,料理完妈妈的后事,她让爸爸有轻松点的零工活就干点,别累着就行。
每个月,黑姑娘月入万八千儿的,她要还房贷五千,给老爸两千,剩下的或多、或少,她存起来积少成多,留着备战备荒。
黑姑娘一年回一到两次家,自从妈妈去世,她就清明回了一次家。
店里的活儿也挺忙,黑姑娘想着每天多干几单,早一点把房贷还清。
无论每天多晚下班,黑姑娘都要和爸爸视个频打个电话。
最近这两个月,黑姑娘店里接的活儿挺多,班儿下得太晚,三五天才能和老爸联系一下。
也许是太忙,黑姑娘根本没空和老爸视频。老爸呢,好像也没时间搭理女儿。
让黑姑娘没想到的是,不怎么联系自己的老爸,突然宣布结婚,而且是自称爸的老伴,这么个不认识、也没见过的女人打来的。
接到电话的黑姑娘愣了,她连忙打电话给老爸,老爸吱吾了片刻,说是原来的邻居马二婶的寡妇妹子,男人生病死了,有一儿一女。
“爸,你们都领证了吗”?黑姑娘急切地问。
嗯。
“什么,真领证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就是今天上午,是、是马二婶带、带着我们去的”。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黑姑娘生气地问自己老爸。
“什么日子”?老爸傻傻地问。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电话那头的老爸,没有吱声。好一会,父女俩都没在说什么,老爸无声地挂了电话。
黑姑娘气得头嗡嗡响,这老爸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那个人精马二婶骗了?
黑姑娘和雅欣说,自己最害怕的,是自己辛辛苦苦贷款买的房子,这贷款还没还完,房子让别人住上了。
“姐,你说,我都三十岁的人了,到现在,因为给爸妈买房有贷款,我连个对象都不敢谈”。
“你说,我爸这样不和我说一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找了个老伴,而且还领了证”。
雅欣说,“当初买房子写的谁的名字”?
黑姑娘说,“当初买房子,我当然写我爸的名字了”。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妈病了这么多年,老爸挣点钱都给妈看病了”。
“写老爸的名字,让老爸在亲戚朋友面前抬得起头来。再说,就我一个孩子,将来,这房子还是我的”。
面对这个懂事、能干又善良的女孩子,雅欣这心里,真疼得慌这个黑姑娘、更替她难过。
以前,雅欣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容易的那一个,有谁知道,哪一个因生活努力前行的背后,不是一段难以言表的心酸?
再看看、听听这个打工小妹的故事,唉!
雅欣从心底里一声叹息,她感叹,她佩服。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