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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儿子、女儿都上班,至于那个所谓的爱人,有与没有一个样”。
大姐望着在看海的王子棋对云秀说,“你看你多好,有爱人陪着来散心,真替你幸福”。
大姐又说“我是没那福气,我头胎三个女儿,有对是双胞胎女儿,我没上户口,很快又有了,是个儿子,因为超生,我可受了罪了”。
“三个女儿跟着奶奶也受罪了,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傻,要那么多孩子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找气生”!
大姐也是爱说,也许,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爱说的人,有点遇上知音的感觉。
云秀只是听,大姐就滔滔不绝地说。
大姐说,“为了要儿子,逃避计划生育检查,自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那个所谓的爱人,一星期来家里一次,看看大姐,半夜来,天不亮走,来时捎点肉、米和菜,够吃一星期的,然后再来,一直到生”。
大姐说,外面的三个女儿,老大十岁,老二双胞胎才八个月,奶奶和姑姑帮忙看着,自己每日拿三千块给婆婆和姑姑一人一千当工资,另一千,是孩子们的伙食费,两个小的自己单外再买四罐奶粉搭着喂。
那个所谓的爱人与别人开个工厂。没办法,爱人要儿子,婆婆要孙子,妯娌们三个,每家都生了儿子。为了能生个儿子,只能苦着自己和孩子们。
大姐说,“生儿子难产,让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没回来”。
“花钱找人,给户口报了个三胞胎,自已觉得自己立了大功。却没想到,那个所谓的爱人,趁着自己妻子躲避计划生育检查,藏在老家平房待产之机,竟然与厂里的不是闺女的闺女,也生了一个儿子”。
当大姐从鬼门关回来知道此事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爱人,却提出了离婚。
大姐气得说,“好啊,离就离,我成全你,卷上你的铺盖卷,净身出户,滚”!
那个所谓的爱人,不吭一声,从此消失。拖着四个孩子的大姐,再看存折,五十万的存款只给大姐剩下了一万元。
大姐去厂里找不到人,问钱的事,没人搭理。
大姐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她买了一个电三轮,老大上学,三胞胎姐弟跟着妈妈拾废品,若是大女儿不上学,大姐就把三个孩子扔给大女儿看着。
等三胞胎能上幼儿园了,大姐就收废品。
这人呀,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看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可是,当事人却能绝处逢生。
就这样,大姐的生意越来越好,她说:“虽然娘几个看着孤苦伶仃,但是,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孩子们长大了”,大姐凭一己之力,抚养了四个孩子,她的废品收购站,如今变成了废品、旧物收购公司。
十几年的拼博,大姐培养了三个女大学生。儿子只上了高职,他选择和老妈收废品。
当大姐把一切都搞定,大女儿工作、结婚、生子,双胞胎女儿去了国外深造。儿子的废品收购也按部就班的时候,大姐的那个所谓的爱人回家来了。
原来,这个男人和小他十岁的不是闺女的闺女有了孩子之后,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妻子刚刚产子,置大女儿和一岁的双胞胎女儿于不顾,弃家而去,还拿走了多年的积畜。
当年,那男人提出离婚,大姐不离,那男人带了钱离家出走,两个人只是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男人和那个不是闺女的闺女,和她生下的孩子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男人从来不问不管妻子和四个孩子的死活。
大姐说自己的眼泪哭干了,她知道哭瞎了眼睛也没用。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把孩子们抚养成人。
而今天,这个男人因半身不遂,坐着轮椅,口眼歪邪,流着口水,散发着多少天没洗澡的尿臊味,被那个不是闺女的闺女,派人给送了回来。
第54章 大姐的遭遇
云秀听大姐说,大姐那个离家十几年的所谓爱人,中风后,被他的相好,一个不是闺女的闺女,这个女人,又送回到他离别十几年的妻子,大姐家。
大姐面对眼前的男人,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爱与情。又气又恨的大姐,看看男人的样子,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儿子气得对送过来的人说,“赶紧的,把人从哪弄来的,赶紧地送回去”。
司机和护理男人的护工说,“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给了我们地址,让我们从医院给送过来,说这是他的家”。
儿子气愤难平地说,“我不管,不认识他,谁让你们送的还找谁去”。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啊、哟、咿、呀”。口水流湿了胸前的衣服。他的手指勾勾着,胳膊、腿的动不了。浑浊的泪,从眼里流淌。
大姐本能地拿了纸巾,给这个抛弃自己和四个孩子、因病残疾的男人擦嘴巴、擦眼泪。
儿子气得大叫,“妈,别管他!他差点要了你的命,把咱娘几个置于死地而不顾,现在还有脸回来,去、去、去,还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去吧”。
男人急得啊、哟、呀、咿,歪着嘴,舌头僵直,哪里说得出话来。
儿子气呼呼地瞪着坐在轮椅上的残疾男人。男人坐在轮椅上,也只是流着口水,淌着眼泪。
同来的护工,把轮椅上男人的一个包包递给大姐说,这里面是大哥的病历本,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封写给大姐的信。
大姐打开信,是那个不是闺女的闺女,也就是轮椅上男人的相好,写给大姐的信。
信上说,男人的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