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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着紧走几步,追上云秀说:“这么冷的早晨,你还起这么早”?
云秀勉强笑笑说,“有时候睡不着,还不如起来遛遛舒服”。
胡姐又说,“赶明儿没事别起这么早,你就吃了早饭,等到太阳出来,或者中午,阳光又足又暖和的时候,再出来散步晒太阳”。
云秀笑着、应着、随和着胡姐,两个人慢跑快走的,一会儿,身上就暖和了。
天亮了,太阳在慢慢升起。
云秀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又扭过头来看胡姐,刚想说话,云秀惊讶地发现,胡姐什么时候把一头长发,剃成了光头?
胡姐虽然戴着帽子、口罩。可是,眼尖的云秀,还是立刻就看出来了。
“胡姐,这么冷的天,你干嘛剃了头发”?
“嗨,这样凉快”。
胡姐爽快又幽默地笑着回答。
胡姐,云秀停下脚步,满脸狐疑地看着胡姐的眼睛说:“哎,不对吧?胡姐,你到底怎么回事”?
胡姐也停下来,却没有立刻回答云秀。
云秀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胡姐,她又剃了光头,只有得了绝症化疗的女人,才会剃成光头。
“胡姐,你养了这么长时间的长发,这又是大冬天的,你剪就剪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云秀不放心地问胡姐。
刚才还说话幽默又爽快的胡姐,忽然地就黯然神伤起来。
“云秀,姐也不瞒你,我已削发为尼”。胡姐淡淡地说。
“胡姐,你说什么”?云秀不相信地问。
云秀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乐观坚强又善良的胡姐,就算被婚姻折磨的生不如死,人前,依然保持乐观的生活态度,她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呢。
“胡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过半年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云秀有些不解地问。
云秀是真得被半年未见的胡姐吓到了。
胡姐说,“云秀,姐没你想得那么糟糕。姐知道该怎么面对生活”。
云秀说,“胡姐,不削发为尼就活不了吗”?
云秀有点责怪地说。
“云秀,你不知道,你没遇上人渣,你永远都觉得这个世界美好”。
“我不想离婚,人渣从精神到肉体折磨你,打你,精神上,摧残你。让你生不如死”!
云秀听得瞪大了眼睛。
“我那个老公渣男,和三儿在你面前作,你还得看着,完事,你得像个佣人一样,弄吃的、弄喝的伺候他们”。
“你敢说个不字,非打即骂。还威胁不要跟孩子说,不然杀了我”。
“这半年我们没见面,那时,我没有了自由”。
“你为什么不报警”?
唉!“报警我能有好日子过吗”?
“从孩子三岁我就遭受家暴,被这渣男打掉两颗牙,我也没报警”。
“因为,我不想离婚,不想孩子像我一样,从小没有爸、妈”。
“你不懂小孩子没有爸、妈照顾的滋味有多苦,无论如何我也不离开孩子。我要让孩子有个完完整整的家”。
“好在,渣男只对我不好,对孩子还算疼爱。这也是我能忍受的原因”。
云秀默默地点了点头。
“每天,我伺候因车祸伤了腿的三儿,这才好了,我可以出来进去了”。
胡姐接着说,“通过这半年的无自由生活,我想明白了,人,就得认命”。
“我从嫁给他,就像个奴隶,凡事没有话语权。他想让你咋样,你就得咋样,不然,就是拳打脚踢”。
“那时候,就是为了孩子,有亲爸、亲妈,好歹是一家人”。
胡姐说:“我忍着、熬着,孩子上大学毕业也有份体面的工作,也结婚生子独立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他和三儿爱怎样就怎样吧,离与不离也就那么回事,好歹我有份儿养老保险,够用了”。
“我削发为尼也是给自己找个安慰。离咱这儿五里路不远的万佛寺,我就当个娘家”。
“住寺里、和住家里都可以,来去自由。每天跟着师父诵诵经,拯救自己的灵魂,远离苦难,没有烦恼,自我救赎”。
胡姐轻声地和云秀诉说这半年来的不幸和有幸。
胡姐说,“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命运不幸,遇上了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云秀摇头说,“你就这么信命吗”?
胡姐点头,她说,“自从结婚有了孩子,也不知道男人的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有错没错,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胡姐说,“为了孩子自己什么都能忍,而且,是必须忍”。
云秀气愤地说:“孩子也工作、结婚了,你自己也有养老保险,还能做保洁打份工,就离开这渣男人自己过”。
胡姐叹了口气说,“离与不离没什么两样,他要是想真离,哪容得我说不”?
“他故意这样做,好像我离不开他。我们娘俩也不用他养,他乐得这样”。
“这样,他才像个男人,在人们面前才有面子”。
真是个渣男,变态!云秀生气地在心里,骂胡姐的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胡姐接着说:“我从小没妈,也没兄弟姐妹,跟着奶奶和爸爸生活,十岁,爸又生病走了”。
“我和奶奶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一直到二十二岁,遇上这个男人,当时觉得他真好”。
“结婚三年,奶奶过世,自己又有了孩子,他应该好好的对待我们母子。没想到,是我恶梦的开始”。
胡姐说着,眼里有泪水滑落。
云秀听着胡姐的倾诉,才知道胡姐从小没妈、十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