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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个结局!
    我这个学习一流的、倒是不如人家学习一般的王美丽和王玫玫考上了中专。而且,竟然和我填报的志愿一模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命运真会捉弄人。我气恼的想。
    怎么可能?二哥打死都不相信,考不上大专本科也就认了,中专愣没考上,说不过去呀。是不是哪个环节错了?二哥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大哥认为,再有十多天就开学了,再远的录取通知书也寄过来了。
    你认为自己考上了,有时候,你这学习好的,就没有那个笨的运气好。大哥让我认命吧!
    是呀,我该认命才对。人家王美丽考上了护校,王玫玫也考上了师范学校。很巧……
    而我,平时的分数比她们两个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是,幸运的天秤就是不想倾斜于我。
    爸爸说,实在不行就重读一年?
    妈一下子就从炕上窜到爸爸面前,大声的吼着:“这三年,知道连花带少挣要多少钱吗?还让她重读?看看人家邻居老赵家姑娘和她一般大,人家找了个书记的儿子,十月里就要当新娘了。”
    “上学考不上,嫁个万元户、或者当官的,你总得有一样行吧?要么咱那长相好看,你什么都赶不上,白养个赔钱货!”
    我麻木地听着妈妈哭泣地诉说我的不是。任凭她刀子一样的嘴,刀刀刺着我早已受伤的心。
    我的心已麻木的任妈妈的嘴里,投来的千刀万剐,却也不觉得痛。
    妈越说越生气,爸爸只是低头抽烟,二哥唉声叹气,大哥不言不语。两个妹妹只是看自己爱看的漫画和新的书包铅笔盒。
    孤独,无助,却心有不甘的我,多么渴望此时的大哥、二哥,能给予正确的疏导与关爱啊。
    我已没有了泪,心里的血亦不再流淌。因为,她冷了。
    此时,我好想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有母却无爱的这个家!
    儿不嫌母丑,难道,母嫌儿吗?
    既然嫌弃,为什么生我!
    “行啦,明天我出去打工了,这学我肯定不上了,妈您别着急了。”
    要发疯的我,却隐忍着安慰着比我还要发疯的妈妈,劝说着为了我,被妈妈一直指责的爸爸。
    当一切终于归为平静,已是夜半。
    我扭头回到属于我的小套间,苦涩又懊恼的心情无法形容。
    孙少青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财经专科。他表弟刘炳昊考上了师范大学。
    虽然孙少青和刘炳昊还想在上大学之前,与我再见一面,终究还是被我拒绝了。
    我无颜见孙少青和刘炳昊,闭门思过。三天后,我背着家里的爸妈,拿着高中毕业证,独自进城打工。
    第17章 行走泥泞
    怀揣二十元,四个馒头,几件包括装了内衣内裤的书包,一本读者,和高中毕业证是我的全部。
    走五里路,坐四角钱的公共汽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直接去市里。
    “哎,倩茹,你也去市里吗?也去买上学用的东西吗?”
    抬头,才看见侧面坐了三婶和堂嫂。
    真是越不想见到谁,越让你见到。
    我有点尴尬的嗯了一声,算是给了三婶和堂嫂一个回答。
    “倩茹,你考的哪个学校?”堂嫂接着问我,哼,我知道,这是明知故问。
    “哪也没考上,就是想去市里散散心。”
    “噢,去散心呀,去人民公园吗?”
    “不是,去书店。”
    “你看看,人家倩茹,心多大,都这样了还去市里的大书店看书呢。”
    “咱那俩小姑奶奶,整天就知道骑个车子疯玩。”
    “玩儿就玩儿吧,再有两天一上学校,光剩咱想她们了。哈哈,嘻嘻。”
    听着这两个一会儿好,一会儿恼的两个没个正经地嚼舌妇,我假装听不见,车一开动,我闭了眼睛装睡。
    “哎,回头给玫玫大舅买两瓶好酒、再买两条好烟给你,帮忙给大舅递过去。”
    “不用,你不都给了吗,还没完那。”
    “不是还有别人吗,让大舅再谢谢别人,咱不能让大舅替咱花钱呀,出面已经够意思了。”
    “嘻嘻,行,就这么着。三婶你就是有心。”虽然闭眼装睡,不过,这二人嘚瑟的对话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我敏感的神经指挥下,我的大脑像机器一样,展开了想像的翅膀。
    玫玫大舅,那个在教育局当副局长的胖子?
    三婶干嘛要买烟买酒,而且是通过玫玫大舅谢谢别人,别人是谁,为什么要谢?
    而且,堂嫂还说,前面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连贯起来,应该是,三婶有事相求于玫玫大舅,因为玫玫大舅是区教育局副局长。
    三婶在找玫玫大舅时,己经带了钱或礼物,提前致谢,事办妥了,三婶又买好烟好酒,再让堂嫂捎给玫玫大舅,言外之意,谢谢别人,这个别人,自然是,三婶找大舅,大舅办不了,再找大舅认识的人给办事。不然,三婶怎么会事办完了再次买东西谢大舅呢?
    她们这是办的什么重要的事呢?
    想着想着,可能我真睡着了。
    “到站了,该下车了”。听着售票员的喊声,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三婶和堂嫂已经下车,我背起书包赶紧起身下车。
    站在马路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第一次来城里的我,不知该往何处。
    一位上了年纪、戴着眼镜的老奶奶,和一位也戴了眼镜的老大爷,在树阴的石凳上乘凉。我走过去,向他们打听哪有雇人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