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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儿都一样大,只是生日不同,你看我们都让孩子们去上学,识俩字,小闺女嘛,识点字,长大了当个写写画画的老师呀什么赤脚医生呀,总比在大田里受大累强。”
“唉,你们以为我舍得?两个小子得上学,过几年,这两个小妹妹要上学,总得有个给家里拉套儿的。
俩小子我舍不得让他们不上学去生产队拉小套儿去,(拉小套儿就是半大孩子十三、四五的年纪,去生产队赚工分)这丑丫再不给家里拉套干活儿,光指你家三伯伯那点工分养这一大家子,什么时候才能还上队里那几十块的欠账?年年队里年终分红,我们家都倒挂欠着队里的,这什么时侯是个头儿?”
“好在我家丑丫能干,别看小小年纪还挣不了工分,我算了算,她这一年拾柴打草捡煤渣的,比生产队赚工分合算。
生产队一个工分三分钱,十分工的男壮劳力,一天才三毛钱,我家丑丫不赚工分,可我家这一年,光每月一元五角的煤球钱,我们家就能省下十八元呢。”
妈说到这,那无比自豪的神情,让三婶和堂嫂生气又嫉妒。
爸爸那时总不怎么在家,因为,爸爸是个电工。农村里那时电工少,所以,爸爸总是特别忙,总要加班加点到很晚。
这天早上,我正准备去大洼里割草去,爸爸从工地上回来了。爸爸见我背个柳条筐,手里拿把镰刀,就问我去干嘛。
我告诉爸爸去大洼割草去,爸爸问妈妈:“怎么不让闺女去上学?不是已经开学了吗?”
妈妈连忙说:“让她上学去,她就是不听话,非要去割草。”
听着妈妈在说假话,我张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爸爸对我说:“丫丫,放下柳条筐,走,爸爸送你去上学。”
爸爸说着,从屋里拿出一个不知什么时侯准备好的花书包递给我,“丫丫,背上书包,走,跟爸爸去学校上学。”
我惊喜的接过这个花书包,看看里面有两个本子,一个旧的哥哥用过的铁皮铅笔盒,来不及打开看里面有几根铅笔,跟着爸爸一路小跑的去了学校。
路上,爸爸告诉我,见了老师,要向老师问声好,那叫礼貌,是对老师的尊敬。
虽然我不懂礼貌这个词,更不懂尊敬这个词。但是,我觉得听爸爸的没错,到了学校,爸爸把我带到一间叫办公室的很宽敞的大房子里,里面有四五个应该是老师,一人坐在一个桌子面前,看书、写字。
接待我们的是邓校长,一个戴眼镜的灰白头发的老头儿。
还有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老师,爸爸叫她张老师我按照爸爸的嘱咐,对两位老师有点害羞的说:“老师好”。两位老师都笑了,并且给我和爸爸拿了椅子,热情的让我们坐下。
那个校长老头儿挺和气的问我多大了,我告诉他十岁了。
校长老头儿对爸爸说我上学晚了,晚了两到三个年级。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天天坚持来上课,认真学,没问题。必竟是以识字为前提,以后,根据学习成绩看情况再调班级。
随后,那个戴眼镜的邓校长和爸爸说,就让孩子先到一年级从头学起,让孩子先做插班生吧。“行,就听您的。”爸爸高兴的对邓校长说。
张老师,你带这孩子到一年二班开始上课吧,虽然已经开课一星期了,你告诉李老师一声,让她下点功夫把这孩子落下的课补上。
邓校长这样叮嘱张老师,我就忐忑不安的跟着张老师去了教室。
就这样,在爸爸的关心和坚持下,我上学了。
张老师把我送到一个教室,和一个扎了两条长辫子的大姐姐老师说了几句什么,大姐姐老师就让我进教室坐到了最后一排。
大姐姐老师轻声对我说:“你来上学晚点了,座位同学们都排好了,你先坐着,等下了课我重新给你安排座位。”
我跟着比我小两三岁的弟弟、妹妹们一块上学,从αoe学起,从123写到100,从点横撇捺练习写字,我们还学会了唱我爱北京天安门,东方红,国际歌,还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歌曲。
我用哥哥们不用的铅笔头,粉笔头学写字。也捡拾同学们不用扔掉的铅笔头、粉笔头写字。
只是同学们都不愿意与我坐同位,虽然我比他们大,但我的个子比他们并不高。
有几个同学是我们一个胡同的,知道我的秘密,下课就和别的同学讲我的历史。同学们都不和我讲话,更不和我玩儿,好像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我习惯了没有朋友的日子,一个人很好。面对来自同学们的议论和不友好的眼神,我早已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每天上课之前,老师一进教室,同学们起立,老师说:“上课。”
我们大家就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4章 结交新友
那天的体育课,一个女同学跳绳被绳子绊了一下,摔倒后,把腿磕破了。
我想都没想就把她扶了起来,老师又让我和另一个同学扶着受伤的同学回教室休息。
第二天,在上学的路上,我与受伤的同学相遇。我询问并看了她的伤腿。只是表皮擦破已结了痂,她妈妈给她的破皮处擦了红药水,防止感染。
她说谢谢我昨天对她的帮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她又说:“我叫红霞,沈红霞。你叫王小丫,以后,就叫你小丫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小名本来就叫小丫,嘻嘻,哈哈。”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