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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有苦说不出,“穿在里面。”
沈棠当即揪住她的风衣领子往下扒:“里面热的要命,脱了脱了,姐带你好好放纵放纵。”
突然,一道男声从拐角阴影处冷冷传来:“不进去吗?”
沈棠视线往后移,蓦然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她赶忙收回抓在阮惜玥身上的手,态度恭敬语气礼貌:“傅先生也来啦。”
不怪她变脸变得快。
之前跟傅泊淮的碰面都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这个男人在那些富二代眼里,简直就是跟她们父亲一辈的人。
尽管只大了三四岁,魄力和手段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是让人仰慕又嫉妒的存在。
阮惜玥看见她这么乖巧的样子着实稀奇,正打算出言调侃两句,腰上突然附上一只手,随即而来是男人低沉的嗓音:“走吧。”
怎么觉得他现在占便宜越来越顺手了?
沈棠在前面乖巧的带路,穿过装饰着蓝色灯条的长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彻底压制不住,强势的穿进耳膜。
好在他们可以直接走侧边的楼梯,去往二楼的VIP观望台,不用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
或许是阮惜玥好久没来过夜场,此刻耳朵里像是有一万只小蜜蜂叫个不停,让她不由自主的想抬手堵上了耳朵。
一只温热的大手先她一步,罩住了她的耳朵,大部分的聒噪都被隔绝在外,像是从幽深冗长的山洞里传来。
阮惜玥抿了抿唇没抬头,高跟鞋和皮鞋交替的声音下,藏着她频率失控的心跳。
为什么傅泊淮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适?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自然亲近,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她承认。
他的温柔攻势有点奏效了。
“到了。”
沈棠拍拍她的肩膀,拘谨的请他们在黑色沙发上坐下,刚才还说要放纵的人,现在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阮惜玥挨着傅泊淮坐下,双腿并拢,手掌撑在大腿上,抬起眼皮往台下望去。
五个肆意张扬的男生各站其位,在头顶旋转的酒红色灯光下,肆意放声吼叫着,跳跃着,蓝发主唱手里的吉他狂舞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现场演出的摇滚音乐带动了底下所有观众的热情,却在阮惜玥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因为身边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了。
她深吸一口气,随手拿起桌子上插着吸管的杯子,里面的透明液体看起来像普通饮料,应该是沈棠提前准备的。
甘甜的口感从口入喉,压下了她心底的悸动,舌尖淡淡的酒精味令人回味。
“这是什么啊?蛮好喝的。”
沈棠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她身边的大佬,咽下了嘴边的实话:“我让调酒师提前准备的饮料。”
傅泊淮整个人没在灯光昏暗的阴影里,全身的矜贵和清冽却怎么都遮不住,有了环境的加持,视线便肆无忌惮地落在了阮惜玥的身上。
乌黑的长发铺在肩头,头顶的冷光跳跃在她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莹润的红唇叼着吸管,格外诱人。
幸好跟着来了,不然这张脸得招多少人惦记。
在阮惜玥喝下第三杯饮料的时候,台下的音乐声终于停下,在秦妄短暂的几句话后,切换成了酒吧惯常的狂欢模式。
“终于结束了!”沈棠舒了一口气,怎么感觉大佬附近的空气都是稀薄的,“时栖今天嗓子不舒服,所以演出时长砍半。”
时栖是星栖的蓝毛主唱,也是核心人物,这个乐队也是靠着他才从地下走进大众的视野,以后还有往歌坛发展的打算。
不知是不是饮料喝多了,阮惜玥觉得自己脸上开始涌起燥意,脑袋也有点发懵,悄悄地解开了腰带散热。
“呦,阮阮姐,怎么还带家属啊?”
秦妄吊儿郎当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他们格格不入的沉默气氛,狭长的眸子轻轻扫过端坐着的男人,带了三分调侃的意味。
你可闭嘴吧。
阮惜玥睨了他一眼,半眯着眸子凑到傅泊淮面前:“你要喝酒吗?还是算了吧,不然回去胃又该不舒服了。”
傅泊淮勾了勾唇角:“嗯,听你的。”
他们两个的动作太过亲昵,宛若耳边私语,着实让秦妄眼底烧得慌,好胜心熊熊燃烧:“喝啊,来酒吧不喝酒算什么啊?”
他召来服务生要了瓶度数极高的洋酒,等酒的间隙还不忘调侃道:“傅先生这身打扮还真是……成熟内敛,不知道还以为来我们这儿谈业务呢。”
沈棠还没来得及堵上他语出惊人的嘴,下一句就紧接着冒了出来。
“跟阮阮姐一比,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啊。”
气氛凝固,周围的嘈杂狂嗨好像与他们无关。
傅泊淮抬眸冷笑一声,自觉还没掉价到去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计较,平淡冷漠的情绪却起了点波动。
三岁的年龄差,她也会介意吗?
一只温热细软的小手突然触到了他的下巴,强势的将他的脸掰过来,随即又覆上了另一只手,把他整张脸捧在手心。
沈棠心里大叫不好,看样子是刚才的特制饮料起了作用,本来调酒师就交代过新品前味甜后劲儿大,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阮惜玥,就被她连喝了三杯。
刚才还眼神清明的人此刻脸颊通红,眼睛里似是起了一层水雾,随着她眯眼的动作水波荡漾,莹润饱满的嘴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