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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游到水池中央,摸着她的后脑勺,捋顺她湿漉漉的长发,低声说:“在外面忙了一天,累了吧?睡一会儿吧。”
奚桃:“……”
大哥,你扪心自问,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她试探道:“我想去房里睡,可以吗?”
霍行渊说:“不可以。”
奚桃说:“为什么啊,可能这里的环境对你来说比较舒适,但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人类,睡觉还是比较喜欢在床上睡而不是在水里,所以……”
霍行渊看着她碎碎念,极力想要劝服他。
他伸出手,触碰她的唇、齿。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奚桃看着霍行渊。
霍行渊没有注视她的眼睛,而是颇具探究兴趣地研究她的唇。
反差。
他的手是苍白的,她的唇是殷红的。
他的手是冰凉的,她的唇是温热的。
霍行渊的手指从奚桃的唇角滑到她的下颏,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起头。
他则低头,吻住她的唇。
好凉。
这是奚桃的第一感受。
他的嘴唇和呼吸,都是冷的。
霍行渊的动作很慢,但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奚桃根本无从抵抗,只能节节败退。
鱼尾搅动着水池,水浪滔天,奚桃愈发站不稳,只能勾紧了霍行渊的脖子,水迷了眼睛,剥夺视觉以后,其他感官的体验成倍增加,譬如听觉,譬如触觉。
奚桃听见了水浪声,听见了霍行渊略略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也听见了自己。
某个瞬间,她几乎分不清时间和空间。
只感觉自己正被一个人急切地渴求和索取着,无穷无尽,永不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行渊松开了奚桃。
奚桃眼中是温润水光,她脸颊、鼻尖与唇角都是绯红的。
她大口呼吸,喘着,胸脯与水浪一起,一起一伏,一伏一起。
灼灼艳艳的春日桃色,格外柔软和可口。
霍行渊的鱼尾兴奋雀跃地在水下环绕着奚桃摆动,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有眼神闪了闪。
他眼中那种非人质感的幽蓝已经退却很多,黑色瞳仁正在取代蓝色。
“奚桃……”霍行渊张了张嘴。
奚桃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她吸了吸鼻子,什么都没说,扑腾着游上岸。
奚桃走上台阶,回到二楼走廊,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流了一路,她不在乎,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上门。
脑袋放空地卸妆、洗头、洗澡。
草草吹干头发后她到头就睡。
深夜,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霍行渊推开了奚桃的房门,走到她床边。
奚桃今天卸完妆以后的脸有几分苍白,即使在睡梦中,神情依然透露出淡淡的不安。
他握住奚桃露在被子外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霍行渊本想说他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他知道那只是拙劣的借口。
与其说“控制不了”,不如说那就是他,是他的本能、欲/望和最真实的一面。
造物主在他身上加诸了太多矛盾。
他是深渊与海之主,是死亡与生命之神,是能够制造飓风波浪的海妖,是眼能泣珠的鲛人,是献祭喉舌换取双腿此后日日如行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鱼。
她爱过他。
然后忘了他。
任由痛苦、深渊和死亡吞没他。
“奚桃,”霍行渊说,“我爱你。”
他知道她听不见,也不会有回应。他从来没期待过。
奚桃在睡梦中极低地啜泣了一声,攥紧了霍行渊的手,梦呓道:“沈玉砚,你别走。”
霍行渊僵在原地。
第28章 木雕 这场面我真没见过.jpg
翌日早晨。
奚桃在头痛中醒来。
做了一晚上梦, 不是蛇就是鱼,各个都想生吞了她。
最奇怪的是,梦里居然还有沈玉砚。被怪物追杀逃亡的过程中, 奚桃抓紧了他的手,从中汲取到一丝她是生活在人间的安慰。
奚桃裹着被子, 阿嚏一声。
正是夏日, 霍行渊家冷气一向开得足, 但今天似乎格外冷。
奚桃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才爬起来。
她起来洗了把脸,挥手赶走昨天的离奇经历和梦境中光怪陆离的画面,整理好面部表情,下楼。
陈姨见到她,笑眯眯道:“小奚起来了啊, 刚好做了鸡汤小馄饨呢。”
奚桃忽然翻出了昨天被遗忘的记忆。
昨天晚上她叫陈姨下了面但没吃!!
奚桃问及昨晚那碗面的情况, 陈姨哈哈一笑, 说:“小霍下来说你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