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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约摸过了好一会,何玉书这才将笔放下,把写的满满当当的宣纸吹干墨渍,而后卷起放入了袖中。
    “常大小姐,本官会依照您的所说,正常审案,无需担忧。”何玉书起身,顿了顿又道,“本官今日问了这许多问题,常大小姐或许会觉得无甚用处,但也请您知道,在这大燕京都,想致您于死地的人有很多,包括那个最上面的人。而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将是您摆脱这个案件的重点内容。”
    他说罢抚了抚衣衫,唤来衙役将案桌挪了下去,而后大步的走出了外牢。
    常宁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滞住,而后看着何玉书的背影稍稍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禁在疑虑着。
    何玉书,为何要帮她呢?
    身后审视的目光未能让何玉书停下脚步,他慢慢地走出了外牢,然后站在门口伸出手扭了扭脖颈,余光蓦然瞧见了远处僻静的树后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轻啧一声,踱步朝着那处走 * 去,及近,一个穿着天水碧色衣衫的少年便慢慢显现了出来。
    听到身后有人靠近,少年缓缓转过了身,脸上半张银色的面具很是引人注目,而那面具下一双阴鹜的眼睛,更是教人不寒而栗。
    何玉书撇了撇嘴,将适才常宁回答的问题都递给少年看,问道:“她是大燕将军,这点事总归自己是可以处理好的,即便言婉之会使绊子,倒也用不上无相阁出手啊。”
    “不一样。”少年看着纸上一字一句极为真诚的回答,启唇冷声道,“此事因我而起,棋还有用,半分伤不得。”
    “那言婉之那边,要怎么套出来话?”何玉书喃喃道。
    面具少年抬眼淡淡朝着皇宫位置看去,眸子间含上了淡淡的嗜血之色。
    “会有人,比我们更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
    皇宫之中,慈宁之所。
    偌大雕栏画柱的宫殿内冷冷清清,宫女与太监们都不知退到了何处去,独有熏香袅袅、幔纱轻舞,将整个慈宁宫衬得朦胧而暖意,犹如坠入仙境之感。
    寝宫内,半掩的室门传出断断续续的嘤咛之音,其中还杂着男子低声温柔的劝诱,男子的低沉与女子的婉转合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喘声,难免不会让人觉着耳红心燥。
    红色帷幔的遮掩下,原本在下的女子慢慢坐了起来,倒映在帷幔上的影子仿佛不安分的在快速扭动,平坦的小月复不断急促收缩,即便是昂贵奢华的木榻也难抵这般激·情,在两个人影下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禁不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木榻咯吱的声音停下,女子昂起了头将发丝朝后甩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而脖颈的姿势也呈现出一种舒适的美感,在影影绰绰的帷幔后,画上了一个汗水交织结束的句号。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而后帷幔被一只纤细白皙的玉手撩开,一个长相妖媚的女子踏出玉足下了榻,红纱曳地,让她微红的皮肤显得更为娇嫩。
    “周郎,你女儿都死了,竟还来与哀家行榻上之事?也不怕你那位二女儿寒了心。”言婉之坐在红木椅上,瞧着面前铜镜里头媚眼如丝的人儿,不禁抚上了自己眼角的沟壑,眉目间又是无尽的哀思,“哀家这眼角,又多了些纹路。”
    “玉儿无论怎么瞧,都是美的不可方物,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叫臣……榻上无法忘却。”
    榻上走下一个墨发披洒如瀑的男子,他棱角分明、眉眼深邃、薄唇轻抿,四十多几的年纪看起来却宛如二十刚及。而只着薄衫而展露出来的身材,教人更是难以移目,不知榻上会迷倒多少女子叫其直不起来腰。
    这是周太傅周河,亦是周云姣的亲生父亲。
    他及近言婉之,低身与她平视,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人反正都已经死了,死人,又怎能与玉儿相提并论。”
    言婉之被他撩拨的心绪不静,适才刚刚在榻 * 上打了一仗,此时她可没力气再打上一仗了。
    “行了,今日听顺天府传来案宗,此事与常宁也有些关系?”言婉之伸出手抵着周河的胸膛将他推开,拿出妆奁里头的玉翠耳环边戴着边问道。
    周河坐在一侧懒洋洋的玩弄着言婉之的发丝,缓缓道:“她与臣女那日在鹤颐楼前发生过争吵,顺天府依证查案,便先将常宁唤过去审了。”
    言婉之通过铜镜看周河的脸,凝声问他:“可能定罪?”
    周河摇头:“不能,常宁她断了腿没这个能力,若是说她买来了杀手,倒是有可能,只是这样便更不好查案了。”
    周河的衣襟半散,在甜腻的熏香下更显得诱人,男子媚态,最是让人把控不住。
    言婉之不禁动了动喉头。
    她撩起发丝走近周河后坐到他怀里,手指不安分的往下左戳戳右戳戳,轻声道:“罪都是可以定的,就看安排的合不合适,此事在周郎家中,周郎想做些什么手脚也并不难。”
    胀痛感并没能让周河面色失态,他将头埋进言婉之的颈窝蹭咬着,而后弯身将她打横抱起粗鲁的扔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