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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试探、寻着合适的位置,而后毫不犹豫的将它摧毁。
她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绝望。她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今晚要让主君去偏房那里睡;后悔为什么没能在屋前多安排一些侍卫;更后悔为什么今天偏要去招惹常宁。
黑衣人来势汹汹,若不是因为常宁一事,她想不出别的恩怨能教他们如此冒险了。
榻上的周云姣一时间思虑极多,就连发丝都沁了许多的汗意,黏答答的贴在额头上显得很是狼狈。
陆子慎喜欢看人一脸无措惊恐的样子,他们瞪大着眼睛、抽搐着嘴角、狰狞着面庞,皆是能让他觉得愉悦的画面,现在的周云姣,就是于他而言最愉悦的一幅画面。
他手腕上用力,榔头轻轻的顺着膝盖一路敲打至脚腕,似乎在享受着看周云姣惶恐的过程,迟迟没有用力锤下去。
“啧。”陆子慎开了口,语气散漫却又带着些许的兴奋,“蓝三夫人,你说这一下砸过去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周云姣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满脸绝望的盯着他手上的榔头。
陆子慎见她不言语,顿 * 时有些不悦,手腕上力气重了些将榔头抬起砸在脚腕上,“嘎嘣”一声碎骨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中听得极为明显。
这一下,周云姣的脸上顿时扭曲起来,她能感受到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可她现在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得,只能抽搐着手指来传达现在的痛苦。
“既然你不说,那我来给你形容一下?”陆子慎语气淡漠,抬起手执着榔头一寸寸的向上敲去,寂静的屋内不断传出瘆人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可他的嘴角却仍含着一抹笑意,抬眼看向已经疼的几近昏厥的周云姣,笑意更甚。
“现在呢,我已经打到了膝盖下方,蓝三夫人,若你能起身,一定要看一看现在你软成肉泥一般的腿,有多令人愉悦。”他笑着,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只对这些让人惊恐的事情产生了乐趣,“膝盖一敲,就可以血肉模糊了,蓝三夫人要不要看一看?”
周云姣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只是疼着,疼到脸部的肌肉抽搐跳动,疼到眼前皆是金闪闪的亮光,完全没了任何反抗的动作。
不配合着饰演恐惧的人,在陆子慎眼里都是废人。
“没意思。”他轻哼了一声,看着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的周云姣,再也不想多浪费一点时间陪着她玩了,手中的榔头顿时化成了一个单纯的重物,毫不犹豫的狠狠敲向周云姣的膝盖。
而后,抬手又朝着另一条腿打去。
不过半刻钟后,周云姣那双修直白皙的美腿,便化为了血肉模糊的样子,软塌塌的瘫在榻上,仿若一副没有支撑得肉泥。
周云姣已经疼的昏过去了,她这么多年也受过不少的伤痛,但是此时的这种感觉,可不是单单的伤痛能够比的了得。
“这么快就昏厥了?”陆子慎轻啧一声,语气中颇有不悦。
无泽适才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待命,对于左使这般让人痛不欲生的手段他早已经习惯了,若要真是说起来,今日对这个周云姣的惩罚,还算是左使给她个痛快的了。
放在无相阁里的犯人……
无泽想到左使在无相阁牢狱中的样子时,不禁打了个激灵,忙拎起桌上的冷茶走近榻边,整壶都劈头盖脸的倒在了周云姣的脸上,而后一脸真诚的同陆子慎道:“左使,她醒了~”
陷入昏迷还没到一刻钟的周云姣,就再次被一壶凉茶给激醒了,意识刚刚有了些清明,腿上钻心的痛楚就让她再次难以忍受。
“周云姣,你可看好了我是谁。”陆子慎怕周云娇再次陷入昏迷,从怀中掏出帕巾后抵在手上,然后隔着帕巾捏住她的下颚,强制性的让她看向自己,“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信了你那个太傅爹爹,信了你那个懦弱的郎君,并且,居然还敢去招惹常宁。”
周云姣眼前一阵模糊,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面前人说着“常宁”,又看到了他将 * 面具拿下,露出了一张让她极为震惊的脸。
—你!
她睁大着眼睛在黑夜中描绘男子的脸,越看越心惊,嘴巴张张和和的要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是发出无声的恐惧。
果然是他,那个今天站在常宁身后,阴暗的男人。
陆子慎看着她一脸绝望的模样,不禁勾唇笑出了声,可眸子间冷得彻骨的寒意却没有因为笑意而化开,反而显得更为恐怖了些:“还记得你今日是如何嘲讽常宁的吗?啊……断了腿的废人。”
身后的无泽从包袱中不知在拿什么东西,就好像观音娘娘撒着杨枝甘露圣水一般,将一个小瓶子中的液体轻轻围着床榻洒了一圈,又沿着门口向里洒了一路,这才再次乖巧的立在一侧。
见他动作,周云姣忍着痛意惊恐的看过去,祈求能告诉她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想问这个?这个是我们无相阁独家秘制的引火水,顾名思义就是引火起势,火苗只能顺着引火水的痕迹燃烧,不会因为风被带起更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