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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了个女人。
顾淮之懒懒抬眼扫向女人,再随意不过的一眼如浮云掠草一般,慢斯条理解着衬衫袖口,“认得人吗?”
女人被这阵仗吓到,说话也打结,“记、记得。”
顾淮之挽了一圈袖子,露出腕骨,“知道等会怎么说?”
“知道。”女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电梯门缓缓关上,顾淮之没再说话,双手揣兜站直。
“叮—”
二十楼,电梯停下,一群人压低步子出去,女人走在队伍中间,保镖分别站在两旁,粱良点了根烟,示意女人过去。
女人忐忑的走到门前,有些紧张的看了看两边,在收到顾淮之清寒目光时浑身发抖,咬了咬唇,抬手敲响面前的门。
“谁啊?”里面传来声音。
“禹呈,是我。”
里面静了好一会儿,“你是谁?”
女人双手死死绞着衣服,“是我呀禹呈,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了吗?”
里面再度陷入安静,几秒后女人手机响了,她惊了一跳下意识要看向右边,粱良眼皮一跳暗道露馅了,声控灯恰巧熄灭,楼道陷入黑暗。
借着黑暗,粱良让她接电话。
女人按电话的手在抖,两次都没滑动,第三次才终于按了接听。
“喂。”
谷禹呈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回去。”
女人按照先前粱良给她的说辞开口,“我去之前你的地址找你,你不在,你邻居告诉我你搬家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新住址。”
谷禹呈声音依旧沉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女人声音变得啜泣,“我想你,宝宝也很想你,你就让我见你一面,见一面我就走好不好?”
谷禹呈沉默半晌,女人声音低下去,“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咔哒”一声,防盗门开锁,露出一条缝,霎那,门被外力强制打开,谷禹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按住,嘴巴也被毛巾塞住。
门重新被关上,谷禹呈想要挣脱,但几个保镖同时按住他,半点都动不了。女人被推了进来,顾淮之迈着长腿进来,拎过餐桌边的座椅,弯腰坐下。
“动静小点。”他说。
粱良翻了个白眼,谈恋爱的顾淮之真是事逼,弄个人都要担心动静太大会吵到鹿梨,这隔着两层楼她怎么可能听得到。
女人被关进卧室,一名保镖在门口守着。顾淮之拆了块薄荷糖,眉眼清冷,“你也别怪她,我威胁她如果不答应就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谷禹呈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保镖扯掉他嘴里的毛巾,嘴巴得了自由,谷禹呈再次想要起身被大力按下,以一种很低微的姿态跪在顾淮之面前。
顾淮之翘着二郎腿,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别来无恙啊,堂弟。”
顾禹呈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顾淮之咬碎薄荷糖,像是真的在回想,“这真的得想一想,是你第一天出现在澳洲,还是顾文康改掉你的姓氏送到别人家抚养。”
三言两语,顾禹呈脸色由青到白再到黑,“所以你早就认出我了,咖啡馆,小区门口,都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也不全是。”顾淮之折叠手里的糖纸,“你老老实实的我倒也不会动你,但你实在有些不长眼。”
顾禹呈冷笑,“鹿梨?你真是很紧张她,堂哥。”
堂哥两个字咬得极重,极具咬牙切齿,顾淮之看着顾禹呈那几分相似的眉眼,糖纸被折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他垂眼看着,想到那天晚上他跟鹿梨坐在阳台上,雪球跳上他的腿,鹿梨在旁边修剪着花,低头跟他说话。
薄荷糖纸在灯光下几近透明,顾淮之看着糖纸后的灯光,忽然笑了声,“你调查得很清楚,鹿梨是我的软肋,但动了软肋就该承受十倍以上的反击。”
他垂下手,眼皮轻抬,“我记得,你手碰过鹿梨。”
粱良“啧”了一声,有些不忍心看的别开眼,下一刻屋内就传来顾禹呈的痛声闷哼,嘴巴被死死堵住,额头全是汗。顾淮之冷眼看着他,眼里平静无波,像在看一条死鱼。
“痛吗?”他笑说,“这才刚开始。”
话落,顾禹呈又是一声闷哼,顾淮之自始自种都居高临下看着,宛如在看一出戏剧,而戏剧的主人公被无情碾碎掉自尊,再也直不起腰。
过了几分钟,顾淮之示意保镖停手,“说吧,你跟顾文康是怎么联合,想要害我妈。”
顾禹呈脸上全是汗,痛得脖子青筋暴起,吐掉嘴里的血块双眼布满血丝的恶狠狠盯着他,“你妈可真是命大,这样居然都没死。”
顾淮之脸色阴冷,“看来你的嘴还是不会说话。”
他起身,活动了下没受伤的手,对准顾禹呈的脸又狠又重的挥拳,顾禹呈被打得整个头重重撞到桌腿,发出“砰”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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