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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雪球,最后落在他右手上。
    “只有猫?”她问。
    顾淮之挑眉。
    鹿梨:“猫粮猫砂猫砂盆?”
    顾淮之如梦初醒般想起这回事,声音淡淡,“走得急,忘了。”
    趴在笼子里的雪球喵喵叫了两声:你真的忘了?
    雪球两条前爪一收,闭上眼不想再看这个糟心的爹。
    鹿梨侧身让人进来,“我出去买吧,还是原来那个牌子的猫粮吗?”
    话落地,静默两秒,顾淮之唇角上扬几分,“它出门才吃过,晚点我把东西送过来。”说着垂眼看雪球,“饿几个小时而已。”
    “喵!”
    雪球从笼子里出来,竖起尾巴冲顾淮之很凶的叫唤,似觉得声音不够,伸出爪子要去挠他,但还没碰到后颈忽然被捉住,整个猫悬空,接着随手一丢,圆滚滚的身子在地板上翻了几个圈。
    猫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依誮
    鹿梨看着一人一猫的过家家式行为,揉了揉眼角,“门口就有宠物店,我出去买吧,你忙你的。”
    顾淮之起身,盯着她有些无奈的开口,“真半点不给机会?”
    鹿梨:????
    抬手关门,顾淮之上前半步,半无奈半自嘲,“故意不带猫粮,就想多上几次门。”
    他靠得近,单手撑着柜子,她被禁锢在男人和柜子之中,男人身形高大,薄薄的衬衫挡不住滚烫的温度,清冽的冷杉雪松涌入鼻间,迷人又危险。
    顾淮之要诱惑人多么轻而易举,她不断后退,腰紧紧贴着柜子退无可退,梗着脖子,伸手推他,“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面前男人纹丝不动,低头,气息交织,“点点。”
    呼吸带起她耳边的细发,撩开抚到脸上,痒痒的。从鹿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脖子和凸起的喉结,说话时喉结上下轻微滚动,弧度都仿佛被计算过。
    室内极为寂静,雪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四周仿佛静谧下来,只有他们两人,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抬起,四目相对,呼吸交缠,男性的侵略和荷尔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鹿梨脑子有点发晕,不自在的抿了下唇。
    一石惊起巨浪,顾淮之眼底翻涌着深色。
    似大音希声,鹿梨感觉自己听感丧失了,又好像没有,只能听到男人喘息,双眼瞪大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反应,鹿梨被逼得节节败退,腰上扣了一只手,肌肤紧贴,像是发泄,更像诉说,诉说他们分开的这两年,不甘,怨气还有思念。
    “点点。”他停在耳侧,呼吸加重,“我好想你。”
    鹿梨心忽然被烫了一下,好像被拉回到当年,他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按在怀里用力亲吻,从门口到餐厅,再到沙发,最后回到卧室,抵死缠绵。
    “喵!”
    一声猫叫,鹿梨突然惊醒,理智回笼,用尽全力将人推开。
    “怦!”
    顾淮之被退得后退好几步,后脑撞上柜子。一瞬间,暧昧旖旎的气愤荡然无存,顾淮之有点想捂着头蹲在地上,但他忍住了,“嘶”了声,有些眼冒金星。
    鹿梨也傻了,她只是想把人推开,没想让他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肯定很痛吧。
    “我不是故意的。”她硬着头皮,“你还好吧?”
    顾淮之抬眼看她,眼皮耷拉着,眼尾有些红,看来真的被撞狠了。鹿梨愧疚的过去,“你蹲下点,我看看。”
    男人顺从的弯腰低头,让她检查。女孩指尖穿过发间,贴在被撞的地方,轻声问:“疼吗?”
    顾淮之垂眼,从鼻腔发音,“嗯。”
    听这声音都有些哽咽,鹿梨心里更愧疚了,“到沙发上我看看是不是撞肿了。”
    她家没有男士拖鞋,因为根本用不着。顾淮之从一进门就观察过,拖鞋只有一双,就在她脚上,眼梢撇到蹲在沙发扶手上的雪球时沉下。
    过去,伸手一推,雪球就从扶手上滚下去。
    雪球:????
    顾淮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它,坐在沙发上看着鹿梨拿出酒精和棉签。
    “低头。”
    顾淮之此时就是个听话的学生,视线落在女孩露出的白皙小腿,脚踝纤细,一只手就能轻易扣住,脑里闪过某些画面,喉咙忽然干涸得疼,想要做点什么。
    手背忽然一疼,脑海的旖旎被打破,偏头,雪球正伸爪挠他,刚剪过指甲,没破皮只是挠出红痕,顾淮之忍无可忍,大手一转,掐住它命运的脖子。
    鹿梨涂完酒精就看到一人一猫的对峙,无奈又好笑,“你们是准备打一架吗?”
    顾淮之警告性的看了雪球一眼,松手,雪球立刻翻身跑下去,从另一边蹦上沙发,躲进鹿梨怀里,冲他耀武扬威的伸爪。顾淮之捏了捏眼角,忽然有些后悔带猫过来。
    “我晚点—”
    顾淮之刚说了三个字,手机响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