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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手术

      和游击队的头领交流之后,凯尔希获得了随军的权利,但同样,由于身份存疑,并不能自由行动。
    身上的武器被尽数收取,不过,所谓的武器,只是凯尔希随身携带的手术刀而已。(在衣服的内侧口袋中,又一个小型的手术包,前文没有提到,特此说明。)
    同时,注射器被留了下来,因为不论是女孩儿,还是温迪戈先生,都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武器,被说明了注射器的用途后,理所当然地被放过了。
    同时,凯尔希的医生身份也让温迪戈先生十分开心,要知道,对游击队来说,最重要的资源无非二者:人、粮,武器反倒是其次,因为游击队不打正面战,所以简陋的武器作为偷袭的装备即可。
    但是,雪原上各种疾病可不会因为偷袭的作战方式减少,所以医生绝对是这样的队伍中稀缺的资源了。
    “凯尔希小姐,请原谅我们之前的无礼,但,我们希望您能帮助看一下队里的伤员。”女孩儿对凯尔希说。
    凯尔希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手机,剩余的电量在30%,大概还能撑2天。
    (ps:泰拉的电池和蓝星不同哦,采用的是源石技艺,所以只要有施术者在理论上都是可以充电的,不存在到了乌萨斯没地方充电,但是,雪原上没有固定插座是真的。)
    女孩儿顿时大喜,拉着凯尔希的手就打算带凯尔希出门,但是却被温迪戈拦住了。
    “我把生病的人带过来。”温迪戈瓮声瓮气地说,随后,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显然,温迪戈并不信任凯尔希。
    只是,现在的游击队的确没有专业医生,而对病人的疾病,队中的半吊子的村医完全束手无策。
    “对不起啊,我爸爸他就是这样的。”女孩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色的耳朵摇了摇。
    “没关系,不过,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凯尔希打字。
    “啊,叫我叶莲娜就好。”女孩儿说,“我的父亲,就是之前出去的那位温迪戈,叫博卓卡斯替。他现在是游击队的领袖。”
    “好,叶莲娜小姐,我是凯尔希。”凯尔希点了点头,在备忘录上记录下了两人的名字,顺带着给明天就要出现的凌星写留言。
    “那我就叫你凯尔希医生好了。”卡特斯女孩儿笑着说,主动把身体凑到了凯尔希身上,给了猞猁小姐一个拥抱。
    (可爱的大猫猫谁不喜欢?谁!不!喜!欢!?!)
    “!”凯尔希打字的手顿住了,随后,俏脸忍不住地红了起来,可以和提瓦特树上的苹果媲美了。
    “呼,对不起啊,情不自禁就……”卡特斯女孩儿的脸上也出现了绯红,赶紧从凯尔希的身上离开。
    没过多时,温迪戈再次拉开了营帐,两个穿着白色风衣的游击队员将一个担架抬了进来。
    担架上是一个虚弱的青年,他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但是丝毫没有结痂的趋势。
    “有办法么?凯尔希医生。”叶莲娜的脸上满是担忧。
    “还不清楚,我需要检查病人。”凯尔希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将手机的翻译结果给叶莲娜看。
    叶莲娜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而温迪戈,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很容易就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情绪,嗯,肯定是很不高兴的一种情绪。
    “救,救……”青年的意识很模糊,但是,清楚的咬字不难听出,他在说炎国的语言。
    “他是炎国人?”凯尔希问。
    “嗯。他是游击队里少数的非感染者的人,从炎国来的,本来在圣布勒茨坦读大学,听说了雪原上感染者的处境后就加入了我们。”叶莲娜回答,“他本来应该完成学业,然后过上更好的生活的。”
    “这伤口,不只是锐器刺伤,还有源石技艺的攻击,你们是和巡逻队交手了么?”凯尔希凝视了伤口几秒,问。
    “5天前。”博卓卡斯替回答,“他替另一位袍泽挡住了远处的术士的攻击,但被近处的装死的敌人偷袭了。”
    “嗯,我需要我的手术工具。”凯尔希说,“这里没有无菌病房,成功率没有办法保证,我只能尽力。”
    “他现在这样不行么?5天都挺过来了,过几天伤口就结痂了吧?”一个游击队员忍不住出声。
    “不,他的伤口不是愈合,是源石结晶堵住了血管口,再等几天,他就会变成一个源石雕塑,或者说,新的传染源。”凯尔希说,“情况大致如此,要不要做手术问你们,我身上还有部分药品,应该足够这次手术。”
    “需要输血么?”博卓卡斯替问,“医院中做手术都需要输血吧?”
    “不必。”凯尔希摇头,“我们没有输血的条件,而且,单单清理创口进行缝合,不会导致大出血。”
    “好,我们相信你。”博卓卡斯替最终点了点头,让手下把凯尔希的手术包取了过来。
    “散开些,我需要光。”凯尔希说。
    “到外面去吧,现在外面很亮。”队员提议,凯尔希看向了博卓卡斯替,对方点了点头,于是,担架被抬到了帐外的平地上。
    打开包裹,拿出手套和口罩戴好,凯尔希身上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气势,一种,可以逆天而行的气势。
    与死神抢时间,从冥河里捞生命,这就是我的工作。——凯尔希。
    从包中拿出第一管试剂,是消毒用的酒精,将之洒在伤口。
    青年顿时剧烈得挣扎。
    “按住他。”凯尔希说着,动作没停,甚至都没发现喊得是乌萨斯语。
    游击队员慌慌张张却也按住了青年。
    取出一个针管,吸入麻药,随后,注入青年的上腔静脉,等待青年不再挣扎后,拿出了剪刀,将因为血液凝固和伤口纠缠在一起的衣物剪开,再用镊子一点一点撕下来。
    雪原上寒冷刺骨,少女的额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如果是在龙门的医院做同样的手术,对凯尔希来说可能是小儿科,但是,现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祝你好运。”凯尔希拿起了手术刀,在篝火上灼烧了一会儿,“也,祝我好运。”
    刀锋缓缓下落,顺着伤口滑动,将坏死的组织一点一点和原本的身体架构分开,伤口内的脏器隐约可见。最后,坏死的组织和身体彻底分开,被少女丢在一边的废物堆上。
    由于高温,所以被切开的血管瞬间闭合,只有少量的血液渗出,即便如此,伤口依旧显得狰狞、恐怖。
    接着拿出缝合线,在伤口左右翻飞,最终拉起,伤口合上。
    “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擦了擦头上的汗,凯尔希摘下了口罩和手套,从包中拿出几颗抗感染的药丸,给青年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