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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眼圈红了,“我不在乎这些,若不说,我一辈子都要憋死的,我情愿让人家知道,我不喜欢太子,我喜欢的是你,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些,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我管人家怎么看我?荡/妇也好,贱/人也罢,我都不在乎。”
静安王劝她:“即便我向父皇求了赐婚,即便我们千难万险走到一起,可我夺了太子的婚事,将来他若登基,又怎么会放过我们?要是你我两个无牵无挂便也罢了,可是你有家族至亲,我有府臣上千,以后或许还有儿女,更是牵绊,到那时便是满门遭殃。”
他刻意搂紧星河,多了些压制禁锢,在她耳边慢吞吞道:“除非,太子不再是储君。”
星河身子一颤,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
见他目光坚定,毫无玩笑之意:“你放心,此事我一人谋划,若成,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若不成,我也不会连累你。”
星河急切道:“不行,你不许瞒我,不管做什么,我都和你一起,我不能抛下你独善其身,我说过,我要和你荣辱与共,死生不离。”
静安王问:“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帮我?”
星河已经被爱意冲昏了头,径自点头:“当然,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
静安王抱住她:“星河,你信我,我会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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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才进景祥宫就让门槛子绊跌了一跤,银灯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朝着门槛子踢过去,淬了声:“晦气!”
星月忍俊不禁,一边道:“近来晦气的事是不少,我这几日都没睡好,心里总是惴惴的,进门都能绊一跤,看来要烧两柱香了。”
银灯笑:“景祥宫最不缺的就是菩萨了。”
进了殿里,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可巧庄太妃正陪着太皇太后说话,见星月进来,忙把她拉到身边坐,笑着问她家里怎么样了。
星月说都好,太妃拉着她的手笑道:“明儿上我宫里玩去,把庆平和新阳也叫上,内廷府新送来两只波斯猫,那两只大眼睛水灵灵跟琥珀似的,你肯定喜欢。”
太皇太后嗔怪她:“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端庄,孩子脾性。”
说罢对星月道:“罢了,明儿叫上公主们去陪她唠唠,省得她总缠着哀家。”
太皇太后总是疼着太妃的,无一不显在话语里。
庄太妃是已故先太后的族妹,入宫多年,无子无女,自前朝起就一直陪伴在太皇太后左右,一贯得老祖宗怜惜,也正是因为这份怜惜,让她在宫里平安顺遂,不争不抢的过了这么多年。
太妃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玩乐性格,从前喜好听曲儿看戏,上了年纪又爱上招猫逗狗,内廷府连天的寻摸新鲜玩意儿送过去,不是暹罗的狗,就是波斯的猫,要么是彩羽尖喙的八哥鹦鹉,要么是几缸子五颜六色的金鱼,总是新奇的东西才能得太妃喜欢。
小一辈儿里,太妃最疼爱的就是星月和庆平公主,也同她们两个最投缘,常常喊到宫里去玩,星月在景祥宫待的时候最多,庆平公主倒是喜欢去太妃那里玩,毕竟景祥宫只有一屋子塑金泥像,终日念经拜佛,香熏雾缭,哪比得上太妃那里有趣。
第五章 静安王回了封地,星河瞧着憔悴……
静安王回了封地,星河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星月去看她,她靠在榻上,身上搭了一条暖白的毛毡,神色恹恹的,一手撑着下巴,招呼她:“我也没精神起来迎你了,自个找地儿坐吧。”
星月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问她:“怎么病怏怏的?”
星河自顾自的嘲笑:“身病好治,心病难医啊。”
她含着古怪的笑去看星月:“你自然是不明白的。”
星月唯恐自己气急了又要和她争执,硬生生忍下去,忍的不自禁就红了眼圈:“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给谁听,你当我愿意管你?上回去给老祖宗请安,你不是没听到,赐婚的圣旨就要下来了,你还跟……跟那个人勾三搭四的有什么用?跟你说了多少回,死活不肯听,非要毁了你自己才肯罢休!”
星河冷冷笑:“人人都说真心为我,倒有几个真心的?如今我是瞧明白了,连亲姐妹都是不可靠的,你只会挺着腰板说我的风凉话,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有多痛苦,倘若今日宫里选的人是你,要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你还能这么振振有词吗?难道你会嫁吗?”
星月道:“我会,我不止会,我还会磕头领旨,跪谢皇恩,因为我知道,我是许家的女儿,我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肩负着辅治公府的门庭尊荣,只要圣旨下来,哪怕让我嫁给一个傻子,疯子,我都能笑纳。”
“许星河,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不能清醒一点呢?你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刚进宫时人人惯着你的小姑娘了,你是中宫钦点的储妃,将来圣旨一下,你还能指望爹爹为你抗旨不遵吗?辅治公府再受恩宠也是臣,臣沐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中宫对你如此看重,你究竟有什么不满?倘若你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