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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白腻腻的皮肤毫无顾忌地暴露在空气中。
封启有一瞬间的眼晕,头疼了片刻,他别过眼去,捂着手机听筒, 低哑的嗓音有点凶, “几点了还玩手机,躺好睡觉,快点。”
甜幼清正玩得欢快, 冷不防被吼了一声, 一动不动地趴了两秒, 老老实实地把手机往床头角柜上啪地一放,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躺好。
厚重的落地窗帘被刷地一下拉上,阻隔了全部的视线, 刚被关上的窗户重新被打开一半,封启倚着栏杆站在风口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
末了,另一端犹疑地问,“你刚才在跟谁讲话?”
封启垂着眸,长睫安静地覆下来,淡淡地道:“没谁。”
“哦。”顿了一下,又问,“你成年了吗?啊不对,她成年了吗?”
封启单手撑着眉骨,“爸,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老爷子前几天还跟我抱怨,你老是跟他打听见着咬我的小姑娘没。”
嘟嘟嘟一阵冷艳的忙音。
电话挂断了。
封启挑了挑眉,拉开窗帘,身形倏地顿住。
深蓝色的被子下,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被遮住了大半,小耳朵隐藏在厚密蓬松的灰色茸毛里,两只溜圆黑亮的小眼睛眨巴一下,滴溜溜地望着他,也不吭声。
封启:“……”
他本来已经准备今晚打地铺了。
虽然已经有过一次同床共枕的经历,但上次小姑娘病恹恹的,他心疼坏了,哪儿还有多少躁动的心思。
刚才他背身打电话的时候,脑子里龌龊的画面已经闪过好几帧了。
“快睡吧。”
封启探身,指骨修长的手指将被角往下拉了点,掖在她下巴处,低缓的嗓音温软,“晚安。”
甜幼清蹭了蹭他温热的大手,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咩啊。”
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小海獭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封启低笑了一声,拿了吹风机,轻手轻脚地带上卧室门,怕吵醒她去客厅吹干短发。
甜幼清的卧室没有夜灯,厚重的窗帘紧闭,关掉天花板上的罩灯,房间里立刻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在平时,对于患有轻微夜盲症的封启来说,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听着小家伙轻浅的呼吸声,似乎那一点不习惯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封启动作轻缓地躺下来,身侧温热的一团无意识地伸着小鼻子嗅了嗅,然后慢吞吞地滚了一圈,他伸长手臂抱住拱进他怀里的小海獭,削薄的唇缓缓地勾了起来。
睡梦里的甜幼清哼唧了一声,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封启的脸颊。
一夜好眠。
*
八中批改考卷效率很高,月考的成绩很快出来了,甜幼清在年级总榜上压了个前百末尾。
刚刚好第一百名。
试卷陆陆续续分发下来,发试卷的同学发现,学霸封启眉峰微压,唇角抿着,看起来貌似有点紧张。
这可太奇怪了,雷打不动年级第一有什么好紧张的。
咦,不对啊,学霸不是刚好请假了,错过这次月考了吗?
封启能不紧张吗。
甜幼清坐在座位上,耷拉着小脑袋,试卷每发下来一张,瓷白的小脸儿就更垮下来一分,扁着嘴巴半天没说一句话。
封启如临大敌,想安慰她又怕一开口把她惹哭了,正犹豫间,上课铃打响了。
这节课是化学课,老郑头拿着月考试卷走进来。
往讲台上一站,笑眯眯地问:“那个转学来的,叫甜幼清是吧,是哪位高人啊?站起来让我瞧瞧。”
十班的同学不明就里,纷纷好奇地扭头朝教室最后排靠窗的位置看过去。
被点名的甜幼清抬眸偷眼看了下老师的表情,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两只短短的食指勾在一起,无意识地抠着圆润的指甲。
老郑头呦了一声,“原来是脑袋会冒烟的小同学啊。”
甜幼清平时在各科老师眼里存在感很低,她个子本来就小,老实巴交地坐在最后一排,桌前高高一摞书挡着,低头做笔记的时候跟隐形似的。
“我冒昧地问一下哈”,老郑头露出费解的表情,“你这第一大题单项选择题为什么不做啊,是因为不喜欢吗?”
教室里哄地一声笑,坐在第三排的陈一鸣跟贺曦瑞笑得最欢乐。
老郑头手里的卷子卷成筒,指了他们一下,“我说,你俩一个考三十二分,一个考二十二分,加起来也没人家考的多,还好意思笑。”
之所以特地问一下,是因为各科老师闲聊的时候发现,这个转校生挺个性,所有理科试卷第一大题都不做,不过成绩却不错。
甜幼清垂着脑袋小声道:“我从后往前做的,没来得及。”
老郑头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蹙眉道:“你这个做题习惯相当不科学,试卷都是由易到难,容易到手的分你不拿,非得从最容易失分的大题开始啃,这可不行,得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