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张松现在特别痛恨那位背后搞鬼的人,你说你,栽赃嫁祸就栽赃嫁祸,能不能自酿葡萄酒的时候用点心,让他们这些衙役在抓人的时候显得有点技术水平?
不像现在,境地非常尴尬!
眼见情况发展不对的几个闹事之人,拔腿就跑,甚至连那位躺在地上的人也偷偷睁开眼,企图趁人不备偷溜走。
这些人全部被陆一鸣踹倒在地,欺负到他头上来了,岂会放人离开。
全场一片哗然。
特别是刚才人云亦云,最是义愤填膺的那几个,顿时哑了火,趁人不注意偷偷往人群里躲,反正刚才这么多人,谁知道谁是谁。
大人,不若将这些人带回去好好审一审?
陆一鸣给张松找了个台阶,张松看了他一眼,顺着往下走:是该好好的审问一番。
听着对方牙咬切齿的话,被制服的几人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唯一镇定的陆一鸣,用余光瞥向人群中的孙掌柜,勾了一下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坏了,原本想日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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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闹事之后的一段时间, 他们的酒肆人流骤减,显然还是对他们酒肆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过摘星酒一夜爆红也并非好事, 它需要时间来沉淀。
自从那日陆一鸣将葡萄酒的做法公之于众, 不少百姓回家试验, 不过还需等待时日才能酿制成功。
倒是孙掌柜, 宋家人这时候出手了,将人亲自抓了送进衙门, 还附带之前的贪钱的证据。
不过他也成了那些酒商的替罪羔羊,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只手在推动这件事。
陆一鸣听到这, 只不过一笑置之, 宋清这是在试探他呢,还是想借此机会让自己亏欠对方一个人情?
久经官场的人, 确实像是狡猾的狐狸,每一步都有深意。
不过那些想将摘星酒拉下酒坛的人,到时候打的谁的脸, 他就拭目以待了。
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甩在脑后,陆一鸣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他夫郎。
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小星星, 他都怀疑里面的小玉米把夫郎的肚子撑破。
陆一鸣神情认真地戳了戳小星星越发滚圆的肚皮,转而把耳边贴在上面:夫郎辛苦了。
若是一年前谁告诉他一年后会有一个男媳妇儿, 还会给你生个娃,陆一鸣脑浆都给他打出来。
开玩笑先打个草稿,别闹出真笑话来。
不过他现在笑不出来, 毕竟这真真实实存在,他也没有当初刚听闻男子能生育时的五雷轰顶,完完全全接受这一新的性别和生活方式,特别是在有了这么可爱的夫郎后, 一日十二个时辰无时无刻不在感叹,我夫郎真好。
裴星垂着头,盯着夫君散落的繁密的发端,手指蠢蠢欲动。
想摸。
想像夫君摸他脑袋一样,他也想试试。
一只柔软的手附上陆一鸣的脑袋,轻柔地来回抚摸,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舍不得触碰他。
很舒服又很痒。
陆一鸣从孕肚上缓慢抬起头,瞥见某人背过身的手,以及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眼睛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不就摸了一下脑袋吗,怎么一副做坏事的模样?
他心下好笑,朝他伸出右手,这人反倒缩起脖子紧闭上眼睛,暗自把小脑袋瓜往前凑了凑。
陆一鸣伸向发顶的手一顿,转而拂去他额角的一滴汗珠:可是热了?
不、不热。
话是这么说,但陆一鸣却注意到他鼻尖也冒出细小的汗珠,他站起身,大掌探上他的后背,入手果然已经是汗津津的模样。
进屋吧,一会儿就该中暑了。
六月、七月是最热的时候,他们起床较早,在户外不过一炷香时间,已经感觉到这股暑气的肆虐。
这时候就有点怀念以前蹲空调吃西瓜的日子。
夫君这是在做什么?
裴星见陆一鸣出去一趟,带了一大袋硝石回来,很是不解。
陆一鸣忙活着手里的东西,抽空回复:天气太热了,容易中暑,我制一些冰,让屋子凉快一些。
这还是他跑了好几家药房东拼西凑来的,硝石这玩儿关乎的古代火药的事情,很少在民间市井间流传。
他将倒入凉开水的小盆放置在大盆中央,在大盆里其他位置填充上硝石,再倒入生水,硝石溶于水吸热,利用这个原理,能够将小盆里的凉开水结成冰。
在硝石制冰的过程中,室内的温度也会明显凉快一些。
裴星坐在小椅子上观察这一奇异的现象,而陆一鸣出门走向水果地。
嘭嘭嘭
陆一鸣手敲那些个西瓜,挑了一个纹路深且声音听着明显成熟的西瓜,洗干净后将里面的果肉挖出,去籽待用。
一见到陆一鸣回到屋子,裴星兴奋地朝他摆手:夫君!夫君!真的有冰,凉凉的!
后者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模样,叼起一块西瓜塞他嘴里,彻底让人安静下来。
硝石制冰,百姓家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技术,基本掌握在商人和达官贵族手里,算是垄断。
更何况硝石也不算便宜,夏天不过两个月,忍一下就过去了,普通百姓未必舍得花这个钱,若是实在热得慌,去街上的茶楼、酒肆也能买到,一文钱三大桶,便宜着呢。
孕夫不宜吃太冰,陆一鸣只敢在石臼中加三个小冰块,多加一些西瓜肉,让小苗帮忙快速搅拌成冰。
【以前救人时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无用时叫人家搅拌机,做藤蔓太难了。】
陆一鸣没有理会小苗的戏精身上,反倒是裴星睁大眼睛一点点挪到石臼旁,好奇地看着小苗在那不伦不类地舞动。
【小星星,你看我!快看我!】
见裴星被它吸引,它扭得更加卖力,若是小苗是个人,夜店王子的名头它绝对能排的上名号。
陆一鸣听到分枝的反馈,冲它投去一眼,小苗自以为婀娜的身姿,从他的角度看来,诡异又好笑,像是龙卷风在那呼啸。
不像陆一鸣那样嫌弃,裴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还是十分好奇的。
自从夫君和他说过小苗的特别之处后,他其实并没有见过小苗的本领,他对小苗的印象还停留被绑架那日小苗帮他拖延时间中,平日里都是草镯子模样待在他的手上,还没在白日见过它清晰的模样。
小星星扭头发现陆一鸣不知不觉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刚有些害怕的心顿时安定下来。看着还在忘我扭动的小苗,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它上端的叶子。
小苗瞬间停下动作,害羞地将藤蔓一点点绕在他的食指上,甚至还亲昵地亲了一口,大有缠着小星星决不放手的姿态。
别问陆一鸣是如何看出来小苗耍流氓的,反正他就是知道,这大概就是来自情敌的第六感。
咳咳。
这两声咳嗽让小苗抖一激灵,以迅雷之姿瞬间退去,表面顺从,实则在心中暗骂。
不就摸了摸小星星的手指吗至于这么凶么?
挤走刚才夺了小星星全部注意力的小苗,陆一鸣用勺子舀起一点冰沙递到裴星面前,示意他尝尝:觉得太冰吗?
嘶好凉爽!
说着凉的人,吃到甜点后两只眼睛都紧闭,但那脸上洋溢的舒爽感却无声透露着,这冰沙味符合对方的口味。
虽说冰沙入口即化,但裴星还是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敢咽下去。
喜欢?
裴星飞快地点点头,眼睛却直勾勾看着石臼中剩余的西瓜沙冰,摆明移不开眼。
陆一鸣又舀了一口递到他的嘴边,就在人张嘴快要吃到的时候,转而放入自己的嘴里,还指着裴星的嘴巴说:口水要流出来了。
听信夫君话的小星星瞬间红了耳朵,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他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陆一鸣,夫君骗人!
兴许是良心发信,他又舀了些许给裴星,后者盯着他的手迟疑片刻,像是在分辨这一次是不是又在逗他,见他没反应才一点点凑近,将沙冰含在嘴里,含糊道:太好吃了!
没吃上三口,陆一鸣便制止了:你不能多食冷的。
想起肚子里的小玉米,裴星伸长的脖子又缩回去,看着怪可怜的,但原则性问题,陆一鸣不会退让,这是为对方的身体着想。
等小玉米出来,我再做给夫郎吃,如何?
想想也是,夫君会制冰,什么季节都能做沙冰,只不过忍这两个多月,他可以的。
偷瞄了一眼夫君手里的西瓜沙冰,又偷瞄了一眼,他才依依不舍地低下头去。
眼不见,心静。
陆一鸣将沙冰分成两个小碗,原本打算出门去找陆父陆母的陆一鸣,路过书房时见到陆安在读书习字,他脚步一顿,转而轻扣房门,推门而入。
见到进书房的是陆一鸣,陆安显然很诧异,他的手一抖,将写了许久的字帖毁去大半,但他却无暇顾及,慌慌张张起身朝陆一鸣作揖:堂哥。
兴许是第一面时受到拒绝,他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并不好相处,所以在让他单独面对陆一鸣时会不自然地带着一丝紧张。
更何况,这个书房原本是堂哥在用,如今伯父让他在这儿温习功课,他有一种占了对方地方的羞愧感,更加不敢抬头看他。
不知道这次堂哥来,是不是要赶他。
他有这么可怕吗?
陆一鸣听着这一声拘谨的叫唤,挑了挑好看的眉头,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在他的书案上留了一份西瓜沙冰:今日做的甜点,趁着还没化赶紧吃。
啊?
陆安显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想通这是给他的,但放下东西的陆一鸣早已走远。
看着陆一鸣消失在方向,他转身端起桌面上带着凉意的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嘴里。
好冷陆安回味着嘴里的味道,又舀起一大勺沙冰,这一次的动作明显加快,但很好吃。
三两下将西瓜沙冰吃完,甚至连一点冰都不剩,陆安看着手里的碗,眼神有些复杂。
堂哥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陆一鸣并不在意陆安怎么想他,他给陆父陆母送去解暑的沙冰后,又在小星星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大盆让下人去分。
这么炎热的天气,确实难受的紧,吃些凉快点儿的东西,精神都好了不少。
小馋猫,你不能吃,看着可怜兮兮的小星星,他摸摸对方的头,实在不忍心,明日我去买些茶叶和牛奶给你做些焦糖奶茶吧?
某消沉的兔子瞬间两眼放光,虽然他不知这奶茶是为何物,但只要是夫君做的,那肯定很好吃!
过了半注香,裴星望着越发炎热的天,掰着手指神神叨叨,陆一鸣凑近才听清这人说的是:
都数到一千零一,不对一千零二了,今日怎么还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啊,姨妈杀人了,永远不准点的亲戚,它又来了,我人没了。
短小无力又一章奉上,等好了再加更吧,昨天电脑,今天亲戚,蠢作者已die。
(我好像发现了写文的一个大问题,炮灰有点降智?打脸不够爽?下一本好好学习一下,多谢友友们一路以来的不嫌弃,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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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听说了吗?刘家酒楼也出了葡萄酒, 那味道好极了!
对对对,而且那价格也便宜,一坛酒只要二两银子!可比那摘星酒便宜太多!我瞧那口味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葡萄酒。
是啊, 我自己都能酿来吃, 何必买这么贵的。
江州府的各大酒楼一夜之间均上架新鲜的葡萄果酒, 陆一鸣走在街巷间耳边充斥着各种传言, 总而言之, 江州府算是掀起了葡萄酒的热潮。
可别说,这摘星酒你有钱买, 还不一定有这命吃呢
一名挎着篮子的老妇人听闻这话, 拾起篮子里的鸡蛋就往人头上砸:就是你们这些地痞流氓,广传流言, 诬陷陆当家!
臭老太婆, 你干什么?!
脸上被砸一个鸡蛋的人一手把脸上的黄色粘稠物撸下来, 眼神凶恶地逼近老妇人,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一篮子鸡蛋,扔在地上。
老妇人毫不示弱, 如今她身体好一些了,有的是力气。
她一把抓住地上碎成一片的鸡蛋, 找准他的脸朝他一手心仍去,蛋黄和蛋清流了对方一脸,这一回是真的愤怒了。
他娘的, 老东西,你找死!
一个拳头呼啸而来,老妇人抱着头蹲下,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未出现, 她一点点将头从臂弯间抬起,只见一名青年握住对方举起的手腕,毫不费力地一折。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那人后知后觉疼得眼泪直流。
啊痛
原本那几个和他交头接耳的人看见这一副场景,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连连摆手他们什么都没做。
呵呵呵,我好像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话的人瞥了陆一鸣一眼,假装急切的模样,匆匆离去。
来不及反应的几个人,见陆一鸣看过来,完全一动也不敢动,武解元,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收回目光,陆一鸣将地上的老妇人扶起来,开口问道:周婶,发生什么事了?
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生病多年的周江枢母亲,不过近期周江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闻陆一鸣会医术,以他大部分工钱换他出一次手。
陆一鸣答应了,不过条件变成当陆安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