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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 第148节

      那行,要就要吧!
    虽然这些年两人有时候会遇险,但总的来说,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平静下来呢,总不能一直不要孩子的。
    苏瓷就欣然同意了。
    军营里杨延宗还是很严于律己的,就算很想要孩子也没弄她,但出来就不顾忌了,昨夜在客栈里就奋斗了半宿,今早又兴致勃勃带她去拜送子观音。
    苏瓷忍不住斜睨他一眼:“大哥,你还信这个啊?”
    杨延宗是个沙场出身的武将,见血无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说他信菩萨,她头一个不信!
    她嘀咕两句,却被杨延宗捏住嘴巴,他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本正经道:“偶尔信信也是无妨的。”
    最重要是尽快有孩子不是?
    既然缘分没到,那他求求缘,那总成了罢?
    苏瓷忍不住笑起来了,那岂不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行吧,行吧,那就拜拜呗。
    她连忙呸呸两声,合十冲菩萨庙拜拜,给菩萨娘娘道歉,他这才满意了,“不许胡乱说话。”
    苏瓷这时候还在心里取笑杨延宗,只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等到了菩萨庙所在小山下,在山脚杨延宗就下马了,他拉着苏瓷的手,一步步步行直到山门前,跟着穿梭如织的人流进了送子观音大殿。
    观音菩萨慈悲微笑,端立在莲花座上俯瞰世人。
    杨延宗仰头看了菩萨站像片刻,亲自燃了六炷清香,分了三炷给苏瓷,然后拉着她一起跪在蒲团上。
    苏瓷距离他很近,听到他喃喃道:“弟子一生杀孽无数,菩萨若怪,只管怪到弟子身上来,与我妻儿俱无关。
    “求菩萨看在弟子戍守边关拒外敌多年,也算是曾护佑一方安宁,赐我夫妇孩儿,求菩萨慈悲。”
    有人说,杀孽太重,子嗣缘会薄。
    他这是都怪在自己身上了。
    他闭目合十,喃喃祈祷,苏瓷从没见过他这么虔诚的样子。
    殿内青烟缭绕,苏瓷原本是饶有兴致偷听的,但听着听着,她就笑不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烟太大的原因,熏得她眼睛有点涩涩的。
    苏瓷有点怔忪,杨延宗已经祈祷完毕了,他叩了三个头,把香上到大香炉里,然后回头,把她手里的也上上去了。
    回头见她发愣,他轻轻亲吻了她脸颊一下,那只温热带茧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怎么了?”他柔声说。
    杨延宗对她越来越温柔了,其实苏瓷也不是没有感觉了。
    她回神,笑了下,“没什么?我还没给菩萨娘娘拜拜呢。”
    她也双手合十,闭目片刻,叩了三个头。
    额头轻轻碰在青砖上,她余光能看到身侧男人青色裤腿和长靴。
    除了更温柔之外,其实杨延宗的其他的变化,她也隐隐察觉得到。
    他这个人,性格强势悍然,对于两人之间的情感,以前哪怕是肯退让一步,那过程也是抓心掏肺。
    可不知何时起,他有点变了,最清晰的就是这次,苏瓷能感觉到他的退让,他为什么这么心急想要孩子,她也猜到了。
    可这次的他退步,却是默默无声的。
    苏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杨延宗,比以前的那个,细想起来,更让人心头发涩。
    叩了三个头,她直起身,一只大手扶着她站起来,杨延宗添了香油钱,就携她离开了。
    苏瓷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慈悲的送子观音捻指微笑。
    ……她想,其实有个孩子也挺不错的。
    第100章
    出了观音庙大殿,两人还去隔壁买了个同心结。
    这雀灵山观音庙有二绝,一是求子,二是求姻缘,据说在这里的鹊仙桥头买的同心结,求姻缘都是成的,鸳鸯比翼成佳偶,夫妇白头同偕老。
    这么神吗?
    神不神不知道,反正还真看到两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回来还愿,据说还是特地从西边的岙郡过来的。
    杨延宗和苏瓷听了一耳朵,两人手牵手从山门前顺着人流往下,崎岖的山道人流如梭,香火极其鼎盛,离得远远,就看见艳红得耀眼的一个个小同心结,一排排挂得满满当当,如火如荼一般的色泽。
    一双一对的年轻男女或羞涩或甜蜜小心伸手在架子上取了一个。
    杨延宗和苏瓷手牵手从鹊仙桥头前过,就很难忽略它,于是两人也兴致勃勃买了一个。
    杨延宗扔了一角碎银子过去,苏瓷眼睛溜了一圈,在最顶端取下一对,她提起来笑着瞅了一会儿,和杨延宗对视一眼,两人眼里清晰倒映着对方的笑靥。
    然后,他们学着身边的人一样,你替我系上,我替你系上,都系在腰带上。
    小小的同心结,垂下一条长长的丝绦,杨延宗一身暗青色的扎袖修身长袍,说搭也也搭,说不搭也十分不搭,不过他瞅来瞅去,看表情还挺高兴的。
    苏瓷不禁笑了起来。
    然后两人还买了个同心锁。
    这个是摊主介绍了,主要两人太扎眼了,男的器宇轩昂气质冷淡,女的男式装扮落落大方却生得他从没见过的娇俏漂亮,身后配刀随从足有十数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还有那角随意扔下的银角子,搁在一大堆铜钱别提显眼了,摊主热情招呼:“还有同心锁啊,锁定姻缘白头偕老,呐,那两对老先生和老太太就是过来还同心锁的愿的!”
    他手往后一指,视线越过了雀仙桥之后,就看见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正是春夏交界之时,一树郁郁葱葱,如巨大伞盖般撑开,上面挂满了连着红绸的小铜锁,整颗树红艳艳的,风一吹,红绸起伏,索索作响。
    “这颗姻缘树啊,是咱们观音庙一宝,八百年树龄了,很灵的!两位挂个同心锁吧,同心结同心锁是一对儿呢!……”
    难得迷信一回,就索性迷信到底了!
    这锁是男人去挂的,得抛上去,据说越高越好,杨延宗接过挂了红绸的小铜锁颠了颠,提笔写上他和苏瓷的名字,然后居然真的拉着她一起挤过去了。
    别人有抛来抛去都抛不中的,闹哄哄的人群里,杨延宗站定端详两眼,紧接着握住她的手,苏瓷感觉手被托着往上一送,那个小铜锁就呈一个非常漂亮的抛物线,正中老银杏树冠最顶横出的一条粗壮枝丫上,挂得牢牢的,算是最高点了。
    “哇——”
    周围一阵惊呼声。
    真没想到,他这人居然还会肯干这种事。
    苏瓷笑得不行,直到下得山来,二人共乘一骑拥马而行,她还在笑。
    雨后初霁,空气清新,道旁青山如黛,绿树成荫,缤纷野花点缀着如茵的绿草,山风一吹,波浪般起伏点头,这雀山郡风景不及昌邑好,这个季节却也别有一番野趣。
    今天就是出门散心的,一点都不赶时间,从雀灵山下来之后,两人不疾不徐打马缓行,苏瓷把同心结解下来,用手指一圈一圈绕着流苏玩耍。
    杨延宗拥着她,放马行了一段,他忽然说:“我以前,你是不是很生气?”
    心里松一步,许多事情现今回忆起来,就另有一番滋味。
    时至今日,杨延宗已经很了解她,苏瓷是洒脱不假,但某些方面却也硬得很,她真不乐意的事情,谁逼也没用。
    ——难怪她和任氏能成为好友,一个外柔内刚,一个外狡内硬,貌似什么都行,笑容可掬,一旦涉及底线寸土不让。
    她表面乐呵呵,实际可能心里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苏瓷笑了,要不要这么了解她呀?
    “没有呀,哪里有?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哈!根本就没这回事。”
    苏瓷当然不承认了,傻子才认,她回头飞了他一眼,赶紧翻身下马,笑哈哈跑了。
    雀山是没有温泉,不过却有一个仙女湖,据闻风景很不错。
    到了地方一看,还真可以的,这是一个大大小小的湖泊群,很大,一眼望不见尽头,水极清澈,湖边绿柳成荫,眼前一泓碧水映着浅蓝色的天空,干净澄清如琉璃。
    最重要的是野趣,后湖不是风景点,湖边环绕着富贵人家筑的水庄水榭,每隔一段距离就一家,不过曲折迂回的湖岸线和野长的草木灌丛却给大家增加了隐私。
    天气也渐热了,一见到这么好的水,苏瓷就生出了想游泳的想法,话说,她来了这里这么久,都没好好玩过一次游泳呢!
    杨延宗已提前将湖边一处精舍买下来了,精舍就是环着一个湖凹建的,她爱怎么游就怎么游。
    苏瓷连衣裳都没换,直接把外衣短靴一甩,哧溜就滑进湖里了,沁凉沁凉的湖水,她一蹬老远,畅快极了,洒下一串的欢笑声,一抹脸回头招手:“你也来嘛~”
    杨延宗也下去了。
    追逐她而去。
    苏瓷泳技超棒的,就如同一尾游鱼,灵活到了极点,进到水里,如果杨延宗不催动内息作弊的话,还真未必能捉得住她。
    她大笑着,还给他表演了一个花式游泳,两人追逐嬉戏着,最后在水榭下的梁柱碰在一起,随行亲兵早已悄然褪去了,夕阳映在水面,风声刷刷,两人笑着,慢慢亲在了一起。
    在水中拥吻,最后杨延宗箍着她的腰游到垂梯,横抱着她入了主卧。
    寝卧里的寝具早已换了新的,外室窗扉半开,淡淡的青草气息,两人滚落在大床上,亲吻着,抚摸着对方,缠绵到极点,相结合在一起。
    从温柔到激烈,一直到夜色渐深,汗流浃背,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苏瓷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了,她卷着被子,露出细白的肩胛骨,他沿着她的肩胛骨,细细密密的亲吻,沿着脊椎一路往下,吻遍了汗湿的地方,细细揩过,再回来将她拥在怀里。
    风声,水声,她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他侧耳静静听着。
    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多添了一点润滑油的感觉,多了一分缠绵,也多了一分甜蜜。
    杨延宗不会说,但他感觉得出来,那些先前在心坎百转千回的情绪,一下子就好多了。
    对于婚姻和爱情,两人都是第一次,他摸索前行,万幸的是,他没有把她推远了。
    闭目酣睡过去前,他如此想道。
    ……
    交颈相拥,酣睡一宿,次日晨早才踏上了回程的路。
    晨光微熹,在湖光山色中起来,听着轻快的马蹄声往回跑着,半上午时下起了小雨,一行人披上蓑衣斗笠。
    但还别说,这么走路还别有一番滋味的。
    苏瓷调皮,见路边有藕塘,还跑去摘了一顶荷叶顶在头上。
    杨延宗都由得她,这样边跑边玩,快快乐乐的,直到傍晚才回到了大部队。
    二日即抵阳都,等处理完公事,两人携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