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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 第84节

      有确实忠心六王府,也有因局势选择继续效忠抱团的,杨延宗推幼主上位的策略非常成功。
    而最后的他,由于六王妃的信任,以及这段时间他的各种出色表现,最后,众人愿意以他马首是瞻!
    ——花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和心思,杨延宗一步一步走过来,最终得到了目前他所想要得到的。
    ……
    这一个多月来,杨延宗不是没回过府的,但他忙得连后院这么近都没空回一趟。
    苏瓷也很贴心,没来打搅过他,把他交给她的事情处理的整整有条。
    待到八月多,杨延宗才真正有点闲暇算是回家一趟。
    他穿过前院的月亮门,离得远远,就望见正房柔和灯光,晕黄的颜色倾斜在门前廊下,他才第一次觉得这空荡荡的大院子鲜活有生气了起来。
    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惊涛骇浪之后,迎接他的一院子的宁静安恬。
    不知何时起,她身边就像他心灵停泊的港湾。
    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觉得喜爱极了。
    再多的事情结束后,总以回到她的身边才算是终点。
    不可思议,却自然而然。
    想起她,他心情都不禁愉快起来。
    “主子,主子,……”
    阿正等守院的亲兵见了他,纷纷俯首见礼,杨延宗却抬手止住,他站在院门外看了那个正开了槛窗支着下颌在给他算私账时不时嘟嘟嘴挠挠头的人一会,才信步进院。
    他回来了。
    第61章
    快步上了台阶踏进屋门,“咿呀”一声,就像从无声世界一下子进入了有声频道。
    整个世界都鲜活了起来。
    “啪”一声是毛笔扔在桌面上的响声,刚才还坐在桌子前埋头写写写的苏瓷闻声回头,“你回来啦!”
    她笑着说,声音清脆又轻又快。
    苏瓷扔下毛笔,趿着鞋子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瞅了一眼,“你吃了饭没有呀?”要不要弄点宵夜?
    她笑盈盈的,眼睛又亮又大,大约刚刚洗了澡,鬓边是微湿的,看起来活泼又可爱,杨延宗反手圈住她的腰,笑道:“吃了,别忙活了。”
    他往上一提,把人抱住,她机灵圈住他的脖子,两人脸蹭了一下,她嫌痒,往后仰,快活笑着,嘻嘻哈哈,往后一跳,一溜烟跑了,“那我叫人给你提洗澡水!”
    她还嫌弃他:“臭死了!昨天肯定没洗澡吧?”
    杨延宗哪里有空天天洗澡,能准点吃上饭就很不错了,他笑骂:“好啊,长胆子了是吧?”居然还敢嫌弃他了。
    她笑嘻嘻的,出门喊了一声,热腾腾的水就送进来了,杨延宗箍着她,拖她一起往浴房走去,苏瓷:“……”
    她抱住柱子:“喂喂,我已经洗了!!”
    鸳鸯浴啥的,偶尔玩玩倒也不错,但她香喷喷的可没多大兴趣洗二趟了。
    杨延宗哼哼两声,把脑袋凑过来,使劲往她脸上怀里蹭了好几次,你不是说臭吗,来吧!苏瓷尖叫大笑,最后被杨延宗一把扛在肩膀上大步进去了。
    屋里的笑闹声传到屋外,畅意又快活,阿照和阿康几人对视一眼,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喂,他们也有点想娶媳妇了。
    “走吧,洗澡去!”一群小伙子也成群结队笑闹着回去了。
    热烫的水洗刷过身上的每一寸毛孔,捉住苏瓷让她给卖力搓背,这个过程中当然少不了擦仓走火一回,等彻底清理过,舒爽过,两人连头到脚都湿透了,最后歪在软榻上互相擦头发,苏瓷嘟囔抱怨:“我本来都要睡了,瞧瞧你弄的我……”
    她瞪了他一眼。
    杨延宗斜倚在榻上,运动一番消化得快,不过倒不饿,不吃了,没必要他也不爱吃夜食,这般懒懒躺在榻上,两人体温相触搂在一块,他真的惬意极了,捏捏她的脸颊:“陪陪我怎么了?”他睨了她一眼:“你又不困。”
    苏瓷一双眼睛浸过水,睫毛还有点湿漉漉的水汽,看着乌黑油亮又长又翘,底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波光流转,活灵活现,看着精神得很,困什么困?
    苏瓷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了,被他抱着,她干脆趴在他胸膛,嗤嗤低笑两声,她忽然想起一事,直起身体,冲他眨眨眼睛,她忙跳下地,把刚才摊在方桌上几本账册卷吧卷吧还给他,“给,算好了。”
    她有点牙疼,这几本是杨延宗私账,里面的支出的数字大得让她心惊胆战。
    前些天杨延宗实在太忙了,没空处理,底下人的人呈上这部分账册的时候,他就顺口说给夫人。
    苏瓷猜也是一部分,就这就够让她吓一跳了,她知道杨延宗底下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她真的没想到来往账目这么大,他哪来这么多钱,又花到哪里去的?
    杨延宗笑了,忍不住逗她:“我忙,以后这些事儿都给你管好不?”
    “不不,”苏瓷赶紧摇头摆手,别啊大哥,作为一条咸鱼,她对这个摊子事兴趣不大的,知道越多,责任越大好不好?就这她累瘫了,“还是别了,我不爱算账。”
    “反正我不干,你听见没?”她又使出撒娇大法,搂着杨延宗的脖子一番痴缠,杨延宗顶不住了,“行行,不干就不干。”
    “真懒。”他点了点她的鼻尖,亲了一下。
    目的达到,苏瓷一下子活泛回来,嘿嘿笑了一会儿,不忘讨赏:“你不给点奖励么?”
    她冲他眨眨眼睛。
    “奖励啊,”干一点活儿就要奖励,不过杨延宗笑了下,佯装想了想,却道:“明天送你一个东西如何?”
    今日是八月十四,明天是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没赶上七夕,中秋也不错。
    苏瓷眼睛亮了,“什么东西?”
    杨延宗微微噙笑,拍了拍她的屁屁,两人翻滚在榻上换了个位置,晚风徐徐,月光滤过窗纱洒在她的脸上,莹白一片,他勾唇:“先不告诉你。”
    在她“切”的嘟囔里,他把这个活泼不爱安分的家伙搂紧在怀里,微微笑闭上眼睛。
    “睡吧,不是困了吗?”
    “头发还有点湿呢?怎么睡呀……”
    “我看看,给擦一下。”
    ……
    两人玩闹嬉笑,话题有时候漫无边际到天边,又绕回来,一直嘀咕到三更天,头发差不多干透了,才相拥着睡下。
    第二天下了点小雨,清早天刚亮的时候,滴滴答答,听着窗外的雨声,杨延宗醒了,但他不想起来。
    怀里蜷缩着个小东西,暖烘烘的,融融温香的闺房里,连续奔波不休了这么久,他也有点累了,杨延宗索性遵从心意,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睡了个懒觉。
    抱着她就这么躺着,他就觉得身心舒畅,乌黑的长发半披着,他懒懒翻了个身,把大腿压在她身上,果然没多久她就动了动,有点醒了。
    苏瓷梦见自己成了个乌龟,正驮着个大山吭哧吭哧爬坡,爬啊爬,累得她实在顶不住了,于是就醒了。
    她揉揉眼睛,嘟囔两句,别他拉进怀里抱着,两人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半上午了,滴漏滴滴答答,好像辰正了,但两人也没起来,搂着一起说话聊天,聊着聊着还滚了一回床单,又睡,这般反复两次,连午饭都没吃,苏瓷是睡过去了,而杨延宗则是直接把午饭这点子小事丢在脑后去了。
    休息日里,两人抱着睡在一床上,帐子一放,暖融融的,就自成一方天地,让人眷恋难舍。
    苏瓷来了这里这么久,还没赖床赖过一次这么爽的,两人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苏瓷睡眼惺忪,揉揉饿瘪了正咕咕叫的肚子,看一眼杨延宗,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好懒散啊,平添了点不羁阴柔风,这个角度有点像厂督啊哈哈
    杨延宗倒不知道她把他比作太监了,不然估计得炸,不过苏瓷这偷着乐的样子有点招惹他了,“笑什么呢?”
    这个窃笑的样子实在有点不怀好意,杨延宗哼哼两声,钳住她的手,给她一个五爪金龙大餐,苏瓷险些笑断气,最后被他拖着往妆台去了,她割地赔款答应给他束发他才罢休。
    苏瓷试了几次,才总算弄成功了,她吐槽他头发真多,他说没你多。
    她给他束发戴冠,他则给她插钗子,杨延宗还想画眉的,不过苏瓷不用那玩意,她弯弯柳叶眉不涂而黛,天生就漂亮得很。
    他只好遗憾作罢。
    两人吃了一顿迟来的午饭,接着就动身回绥平。
    ……
    一身便装,翻身上马,杨延宗明面就带了几个亲随,不远不近缀着,他持缰拥马,和她共乘一骑。
    出了城,大棕马撒开四蹄,呼呼的风迎面而来。
    今早下过雨,不过不大,路面没有泥泞,草木却更加碧绿清新了,淡淡的阳光洒下,郊野开阔无垠,让人身心舒畅。
    苏瓷本来有点懒懒的,被杨延宗弄了几回,她有点累了,但不知不觉就原地满血复活了,杨延宗加快速度,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洒遍芳草萋萋的原野,让她身后的人忍不住勾起唇角。
    两人一路纵马奔驰,回到绥平的时候大概申时末,一轮红日西垂,阳光和煦,暖洋洋的。
    快到杨家大门了,不料杨延宗却先勒停马,苏瓷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回头看他,他却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了两步,拐进通往苏家的巷子,挑眉:“不想先回娘家坐会?”
    他选择先带苏瓷去拜会苏家。
    苏瓷眼睛锃一下亮了,“嗯嗯!”
    这个男人若真的细致起来,能很贴心啊。
    要奖励!
    苏瓷飞扑下地,被杨延宗稳稳接住,她搂着他的脖子,啾啾啾左右开弓连亲几下。
    杨延宗哼笑一声:“高兴了?”
    苏瓷笑嘻嘻:“嗯~”
    拖长调子,那声音恶心吧唧的估计能拧下一斤蜜。
    不过杨延宗很受用,他哼了一声,不过那唇角却是勾的,他一手牵马,一手牵着苏瓷,先去了苏家。
    今天中秋,难得苏棣早早回家,家里张罗着过节,虽然苏燕活蹦乱跳一个能顶俩,但这种时候,陈氏难免唠叨起小闺女。
    苏棣正宽慰着,谁知忽听见马蹄声和门响,大家抬头望去,登时又惊又喜。
    “妹妹!”
    苏燕连蹦带跳,冲了出去,苏家人喜出望外,纷纷涌了出去。
    “阿爹,阿娘!姐,亦初哥哥,我回来了!”
    苏棣陈氏笑得合不拢嘴,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小闺女,父亲的爱意总是比较含蓄的,苏棣摸了摸苏瓷发顶,低头细看,见闺女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才算放下心来。
    “快,快进屋里坐。”
    喜相逢之后,一家人进屋,今日大节,若上岳家拜侯该正式见一回礼的,杨延宗也没有多说,直接撩袍,结结实实跪在堂前携苏瓷叩了一个头“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