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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官的专属挚爱 第115节

      [还有,游乐园也不能去了...]
    顾宁眼神开始犹豫了,坏蛋哥哥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客厅,顾尺呷了口热茶,将手里的文件翻了一页,眉宇促得发紧。
    等他再放下手里的文件,于贝和顾宁已经站在他跟前。
    顾宁抬头和于贝对视,随后松了和他牵在一起的手。
    顾尺没开口,文件放到一边。
    “哥哥...”
    顾宁撅着唇走到顾尺跟前,眼圈又红了。
    “我不想回家...”
    “我就想待在这里...”
    “不想回就算了。”
    顾尺语气明显缓和很多,他自己也在反思,顾宁不过是半大点的孩子,而且想留下也是因为和他亲近。
    “我已经和老宅说了,过几天再送你回去。”
    顾宁瞬间破涕为笑,扑着身子就把顾尺抱住,“我会听话的。”
    看他们和好,于贝默默欣慰了一阵,终于有些事情他也能帮顾尺搞定的。
    顾宁刚才亲了顾尺一口,管家突然匆匆忙忙赶进来。
    “您母亲来了,刚到门口!”
    顾尺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第九十九章 先生,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这就是先生的母亲吗......
    于贝站在沙发边上,视线全然落在仪态端庄的女人身上,小碎步温柔优雅,听声音应该是位温柔的母亲。
    “小尺。”罗楚洁眉眼含笑,从映光的客厅正门进来。
    顾尺没应声,倒是他怀里的顾宁,叫了声妈妈。
    “嗯。”罗楚洁点头,正准备在沙发就坐,视线却对上一旁的于贝。于贝很是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这位是......”罗楚洁面上笑意依旧。
    “妈妈,漂亮哥哥是哥哥的小助理喔,我特别喜欢他。”
    顾宁先一步从顾尺身上下来,牵住于贝的手。
    “但是漂亮哥哥,和沈阿姨一样,都不会说话。”
    [您好!]
    于贝比划的动作有些慌乱。
    罗楚洁点头,回身看向顾尺。
    “小贝理你先带阿宁出去。”
    顾尺起了身。
    于贝没敢有丝毫耽搁,忐忑不安的跟顾宁走了。
    罗楚洁视线还落在那个漂亮的少年身上,等人彻底消失不见,还没将视线撤回来。
    “你过来,什么事?”
    顾尺态度一如既往冷漠,开口打断罗楚洁的思绪。
    “我们母子也好久没好好见面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罗楚洁似乎已经习惯顾尺的冷漠,无论如何,对顾尺都是笑脸相迎,“小尺,我是你妈,你不用和我这么生分。”
    “那你现在看到了。”
    “可以走了。”
    顾尺赶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但罗楚洁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尺...”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下对我的偏见吗?”
    “我知道,小时候是我忽略了对你的照顾,但就是因为知道自己错了,才想抓紧现在弥补你。”
    “你连这点机会都肯不给我吗?”
    罗楚洁已经有些哽咽了,她低头看着顾尺成熟的手掌,试探性的想去抓住。
    她的确抓住了,但顾尺手心很冷,就像对她的态度一样。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顾尺朝罗楚洁笑了笑,“您好歹是做设计的。”
    “布料一刀剪错了,还能修复如初吗?”
    “人也这个道理,你肯定比我清楚。”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小尺......”
    罗楚洁被顾尺几句话说得开不了口,以为的确是她理亏,是她欠顾尺的。
    “你要是真想弥补我,就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别指手画脚。”
    顾尺也不想和罗楚洁过多纠缠,说完就要走。
    “小尺!”
    罗楚洁慌了神,抓住顾尺的手腕不放。
    “妈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真的知道错了......”
    “放开!”
    顾尺很强势的想要挣脱,但动作还是有分寸的,没伤到罗楚洁。
    “小尺,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妈,你说,妈一定改......”
    “妈...真的,知道...错了......”
    哽咽已经变成女人乞求的哭成,眼泪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仪态也不再优雅大方。
    顾尺看着,觉得有些可笑。
    多少年了,这是罗楚洁在他面前最狼狈卑微的一次。
    “五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
    “八岁,我还是这么求你的。”
    “包括我爸走的时候.......”
    一时间顾尺也有些哽咽了,落在身侧的手攥紧拳头。
    空气像是凝固了几秒,还是顾尺先开的口。“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
    “除了把我推开,你做过什么!”
    “啊!你做过什么!”
    质问声在宽敞的客厅回荡,罗楚洁身体不由颤栗起来,她看到顾尺注释的眼神,像陌生人,更像仇人......
    “你现在来求原谅,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顾尺抽手离开的时候,罗楚洁没再阻止,身体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有把刀在剜她心脏上的肉,将她的自私、卑劣一寸寸挖出来,曝露在光鲜的外表之上。
    女人瘫在皮质沙发上痛哭,像顾尺所说,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顾尺回到书房,靠在皮椅上点烟。
    深长的吸了几口,顾尺随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躺在箱底的相框是旧的,相片也是旧的。
    相框被翻了个面,背底的钢笔字整齐流利。
    “爱子顾尺,生辰喜乐。”
    顾尺看着字视线逐渐模糊。
    相片上八岁的自己和父亲站在一起,父亲在逗他笑,顾尺却想哭,目光投射在一众宾客中搜寻。
    他深刻得记得自己当时在找什么,但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甚至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哭声后,不耐烦的挂断了。
    那天过后顾尺就知道不该有期待了。
    直到顾父病危,顾尺才再次拨通那个很多年都不曾触碰的电话。
    但是得知消息的罗楚洁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而是选着先处理完手头关乎她事业的工作。
    等她过来,顾父已经走了。
    “爸,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比不上她自己的前途。”
    “我凭什么原谅她。”
    “她不爱你,更不爱我......”
    顾尺越想,对罗楚洁的恨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