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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可曾提到叶家之事?”
    时鹿顿了一下。
    今早裴烨私下召见了自己,让自己拟裴修衍罪名的时候,把叶家之事也算上。
    如果裴修衍被处死,叶家平反就是时间问题。
    他猛然大悟,震惊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你为了给叶家平反,不惜拖着裴修衍一起下地狱。你可知,你是清王妃,你会和他一起遗臭万年?”
    叶楚颜并未回答时鹿的话,而是站起来缓缓走回囚室,边走边淡定自如道:“谢谢时大人今日带来的点心,慢走不送。”
    时鹿见叶楚颜回到牢房里,背对着自己坐在草团上,似乎不想再和自己说话。
    他站了片刻,整个人忽然变得有些颓废。
    “皇上因为这事龙颜大怒,要求我尽快处理。如无意外,最多三日就会处刑。届时,你……你和裴修衍,会一起被凌迟。”
    叶楚颜依旧不语。
    等到牢房再次恢复寂静,她轻声呢喃一句,“好,我会撑到最后一刻,我要看着裴修衍死在我前面。”
    这么多年,她从未如此舒心过。
    时鹿这一趟给自己带来三个好消息。
    一个是裴修衍很快要和自己一起赴死了;二是乌沐平安回京了;三是叶家很快就会被平反了。
    叶家终于洗脱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叶家人死后终于不用被戳脊梁骨了。
    自己死后,乌沐可以安心娶妻生子,再也不会被连累了。
    这一生,所爱非良人,太苦了。现在,终于走到头了。
    当晚,叶楚颜睡得格外香沉。
    第93章 压垮
    睡到半夜,叶楚颜被一阵镣铐声惊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裴修衍正坐在自己身边。
    他穿着和自己同样的囚服,发丝凌乱,手脚都带着铁链,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胡茬唏嘘,有些狼狈和憔悴。
    周身完全没有了矜贵孤冷,只有眉眼间依稀可见往日的俊朗。
    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深情缱绻。
    叶楚颜觉得自己大概是做噩梦了,居然梦到了裴修衍,真是晦气,将死之人的运气就如此差吗?
    她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颜……”
    叶楚颜猛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她环视四周,发现还是在自己的囚室里,四个狱卒都不在,此时牢里空荡荡的,面前是活生生的裴修衍。
    她有些冒火,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同属一个案子的死囚是分开关押的。按理说,处刑前绝不允许见面。
    “我求时鹿让我死前来见你一次,他给了我半个时辰的时间。”
    叶楚颜忍不住深深拧眉。时鹿如此迂腐的一个人,居然为了裴修衍开了这种先例,真是不可思议。
    她这几天消瘦得厉害,囚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看着让人心疼。
    裴修衍想去摸一下她的脸,刚一抬手,带起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
    叶楚颜用力拍开裴修衍的手,“别碰我,恶心!”
    裴修衍呼吸猛然一窒。
    “阿颜,我……”
    “别喊我阿颜,你不配!”
    裴修衍张张嘴,啜诺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像个受伤的孩子。
    叶楚颜往后坐了一步。
    “裴修衍,你想说什么就快说,说完赶紧滚,多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裴修衍垂首敛眸,掩盖住眼底浓浓的痛苦,尽量不让自己情绪失控。
    “阿颜,我想问问你,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叶楚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裴修衍。
    半响,用一种厌恶又不耐烦的语气道:“裴修衍,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对你恨之入骨,我们俩今日也不会在这里。”
    裴修衍抬首看着叶楚颜,抿唇片刻,小心翼翼道:
    “阿颜,你是因为叶家的事才这么做的,对吗?”
    “其实,叶家之事非我自愿,当时叶老爷子喊我过去,说皇上等不及要对叶家下手了。他想让我亲自动手,这样可以避开我和叶家的关系,不让皇上猜忌到我。他还让我无论如何护你周全。”
    “我在十日内速战速决,就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我想尽了办法才保住叶家女眷。否则,按照国法,通敌卖国的罪名理应全家都被处刑。”
    “我不让人给叶老爷子收尸,是因为他怕自己死后,有书生为了给他平反惹恼皇上,他让我把他的尸骨扔到乱葬岗,看看哪些人去收尸,然后想办法护住这些收尸书生,别让他们闹事。”
    裴修衍越讲越快,生怕自己没说完,叶楚颜就会把自己赶走。
    “那些书生给你父兄立了墓。我按照叶老爷子的叮嘱,驱散了那些书生,让他们不会再闹事。”
    “宫宴结束那天,我带你去的荒郊野外就是那些书生们给你父兄三人立墓的地方。我当时原本是想在墓前解释这一切,谁知,那三个墓不知道被谁迁走了,我至今没查到线索。”
    “阿颜,都怪我,都怪我没把这些事情给你讲清楚,害得你一直对我有误会。所以,你才做出这些事……”
    “别说了!”叶楚颜忍无可忍地打断了裴修衍的话。
    她气得手脚发抖。
    “裴修衍,你一直都是这样,自私凉薄又自大。”
    “你现在给我解释这些是什么意思?让我惭愧,还是让我感谢你?感谢你保住了叶家女眷,感谢你护住了那些书生,感谢你还尚存一丝良知?”
    “你还不明白,我到底为何这么做吗?”
    “记得我在年三十那天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