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听着周边学员的叫好声,阮星初都替楚柯捏了一把汗。
这不会因为自己做了导火索,所以这结局变了吧?
不过楚柯也没让人失望,随着震感强烈的音乐,精准的卡着点做出更高难度的舞蹈侧翻,让现场不少的学员连连惊呼。
我去,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吗?
果然是我不配了。
最后,还是白燃羽体力不支,输掉了这场比赛。
你很强。白燃羽微微喘着气,勾出一抹笑说道。
楚柯此时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也微微透出几分愉悦,冷淡的点头:客气,你也不错。
两人友好的交谈倒是衬得一旁早早下场的周隽越发像个局外人。
明明是三个人的比拼,但是你却不能拥有姓名,阮星初悄悄看了周隽一眼,心里啧啧了两声。
你看吧,又菜又爱逞强,就不能学学我这个背景板吗?早早认清自己的地位,哪就能闹出这么多事儿呢?
周隽输了比赛,脸上挂不住,攥紧拳头狠狠咬了下牙。
但是转头又看见阮星初偷瞄自己的眼神,如秋水寒星似眸子淡淡的一瞥,就让周隽心里那点不愉快倏地消散了。
看来这小东西没白疼,还知道念着自己,周隽勾着唇想。
没事,你先进楚柯队里,我有空去教你跳舞。
周隽离开时,不放心的又在阮星初耳边交代了几句。
阮星初瞪了他一眼,心道我有病给自己找麻烦,就那么一点休息时间还去找你跳舞,又苦又没钱挣,我才不嘞!
第十二章
比赛结束,音乐导师哦吼一声,上来主持:看得出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那么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就是楚柯!
楚柯朝老师点了点头,随即走过去,拉起阮星初的手腕。
楚柯侧过头,柔软的发丝不经意间划过了阮星初的眼尾。
因为刚刚跳过舞,所以楚柯的气息还有些不稳,溪水似的清澈嗓音中仿佛也带上了几分沸腾的热气:来我的队吗?
没有选择的阮星初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阮星初被楚柯拉着走到了他所在的队伍中,等着第二名的周隽开始选择队友。
从第一名到第十名,依次选择自己想要组队的队友。
后面的选择的都很顺利,没再发生争抢队友的事情,这让一心看热闹的其他学员还有些失望。
场上的学员越剩越少,有一些六人队已经满员,只剩下几个七人队的还有空缺。
身边最后一个人也进了白燃羽的队伍,周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
没有想到,全场最后被剩下来的,居然是自己。
想到自己刚才吹大话说认识谁谁谁的,再抬头看看其他人仿佛奚落似的的眼神,周岩牙齿微微颤动,真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最后,他自动归入还缺一人的梁棋的队伍中。
梁棋刚才看了很久的热闹,自然知道对方嘲笑阮星初的事情,看见周岩过来,挑着眉轻嗤了一声。
这声嘲讽让周岩的头低的更狠了。
队伍集结完毕,音乐导师王立又拿着话筒,跳出来道:既然我们学员们聚集的这么齐,那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你们了!
学员们啊了一声,纷纷出言:那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比赛?导师们也聚的挺齐的,也不能放过你们!
哈哈,当然了,我们导师们聚集在一起也非常难得,于是节目组就安排了一场小型的趣味比赛!大家猜猜都要比些什么?
学员们有些摇头,有些猜测打篮球射箭等等。
阮星初躲在一堆学员的后面,一点都不感兴趣。
从开始上学,他就没那个运动细胞,每次运动会报名的时候,也总是一个劲的往后躲。
但是可能每次表现的太明显了,所以班上的同学总爱把他拎出来,让他给运动员们去送水。
一送就是五六年,次次运动会,远动员们一茬接一茬的换,唯有送水员阮星初**的屹立在送水的岗位上。
琳珂也赶紧上前一步,将自己波浪卷般的头发甩在身后:我们要比拼的是运送气球!看见房间那头摆着的气球了吧,规则就是不用手,两人合作,只靠身体,在使得气球不爆炸的情况下,将球运送到对面!
没错,一分钟内,运送最多的前三队进入下一轮,最终再决出冠军。时跃然也赶紧念出自己的台词,否则自己在这个节目里可真就是一点镜头都没了。
最后一轮我们导师也会下场帮助你们哦!琳珂也不甘示弱的靠前一步,将镜头重新抢了回来。
呵呵,跟姐争,你还嫩了点!
哇塞,那黎老师岂不是也要参加比赛?
但是黎老师的脚还有伤,不能参加吧?
琳珂老师也很美呀,哦吼,那岂不是还能有身体接触?
王立导师看现场一片嘈杂,赶紧拍了拍手:好了,我们现在以目前组成的队伍,每一组每次派出两个人,开始运送气球!记住,当两个人到达对面放下球的那一刻,后面的人才能继续开始运送!
规则非常简单,不靠手就只能靠腰、腹部这些地方,两人夹住球,往前走就行。
但是气球也容易被挤破,所以两个人保证速度的同时,又要小心的控制力道,才能安全的把气球运送到对面。
那我们组怎么办?楚柯队伍中的某个人率先发问。
那么长的路,一分钟能有两组上场就不错了,我们七个人,最多分成三组。
那有一个人不是要落单?
阮星初立马举起手到:我呀,我不擅长玩游戏,可以在一旁帮你们加油。
其他人看有人愿意退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楚柯。
毕竟楚柯是这一组的组长,分配队员的事情,还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楚柯神色淡淡,手指转了下裤子上一个圆形的装饰牌,然后一用力,伸手将其拽了下来。
抛这个,正面朝上的人参加。
因为运送球的距离很长,快的话两组,慢的话一组,大概率有一半的人要轮空,所以这个方法还算是比较公平。
看大家都默认了,阮星初也不好再说话,只能在心里乞求一定要是反面,我可不想上去运送什么气球!
但是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阮星初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装饰牌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最终啪嗒一声,正面朝上的倒在了地上。
艹!
阮星初忍不住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一轮,阮星初、楚柯和另一个队友都是正面,楚柯抬了下眼:我和阮星初一组,你们四个再抛一次,赢得和小杨组队。
小杨就是第三位正面朝上的队友,他没什么意见的点了点头。
阮星初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是楚柯已经拽住了阮星初的胳膊,轻笑了一声将他拉出了人群。
怕什么?一小段路罢了,很快就能运送到对面。
阮星初和楚柯站在队伍的前面,怂唧唧的摇了下头:我没有运动细胞,会拖累你的。
不会,只是个趣味赛,输了就输了。
综艺里的这种比赛,本来要的也不是胜利,只不过是上场的人能多几个镜头罢了。
毕竟大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成团出道。
所有队伍基本都选好了第一组要参赛的两个队员,阮星初也不得不和楚柯一起站在了起跑线上。
用胸还是用肚子?
阮星初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楚柯是在问两人要用哪个部位夹住气球。
肚子吧,我肚子软,不会夹破气球的。
楚柯想到自己用手搂住阮星初腰的那一回,少年的腰像一团棉花似的,软的不像话。
那等会而你可要夹好了。楚柯眼眸深了深。
第十三章
阮星初觉得楚柯小瞧了自己,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但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在体力方面挺废柴的,又只能撇了撇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楚柯站在阮星初的面前,将少年这一连串的小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少年眼眸灵动,粉嫩的嘴唇微微抿着,眼睛瞥来瞥去,以为自己机灵的不行,实则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直呆傻傻的笨兔子。
楚柯勾起了唇角,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气球拿过来,向前走近一步。
阮星初猛地抬头看见楚柯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不适应的想要后退,但中途就被楚柯用手拦住。
楚柯的手臂微微鼓起肌肉的线条,没怎么用力的就揽住了阮星初的腰,让阮星初无法再动弹。
阮星初敲了一下楚柯的手臂,被他硬邦邦的手臂个敲得手疼。
你的手臂硌的我腰难受。
楚柯闻言稍微卸了点力气:抱歉,但我已经很轻了。
阮星初哦了一声,不过你需要抱着我吗?我们不是用肚子就好了吗?
楚柯这时候已经将气球放在了两人的肚子中间,嘴角勾起的笑容不减,嗯了一声回答:别人都是这么做的,靠得近一些不容易让气球掉落。
阮星初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是紧紧的抱在一起,就没再说话了。
楚柯放好气球,一抬头,就和阮星初对视上。
两人此时的距离极其的近,虽然阮星初觉得别扭一直往后仰,但是楚柯的手拦在他的腰间,让他不得不和自己靠在一起。
这个距离,楚柯甚至能看清阮星初脸上细小的绒毛,他黑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盖上了一层光晕,鼻尖喷出的热气也尽数落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轻轻浅浅的呼吸带着阮星初独有的清香软嫩,楚柯还能感觉到自己手臂底下软的像是一团水似的腰。
少年微微一动,就让楚柯越发绷紧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失态。
阮星初看着楚柯紧绷的表情,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在比赛,也摆正自己的身体,严肃起一张小脸。
等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王立老师在一旁吹响了口哨。
比赛开始!
阮星初小心翼翼的跟着楚柯的脚步,尽量步调一致的往前走。
但尽管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楚柯的脚,阮星初还是不小心的踩到了他。
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慌张的把脚挪开,阮星初抬眸向楚柯道歉。
楚柯垂头看着阮星初,很想捂住他晶亮的眼睛,让他别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但是这是比赛,两人还在继续往前走,楚柯也腾不出手,便只能摇头说没关系。
这间屋子非常大,走到对面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阮星初都感觉自己走了好几十分钟,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还有多久啊!
蹙着眉,阮星初不自觉地有些着急。
别慌,很快。
楚柯安慰了他两句,但是下一秒,阮星初就惊呼了一声。
楚柯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一软,少年身上的重量突如其来的压在自己身上,让楚柯后退半步才站稳身子。
怎么了?
阮星初皱巴着一张小脸:路上不知道哪来的小木块,我没注意到。
一个小木块倒也不至于让阮星初摔倒,但阮星初还是被木块别了一下脚,差点没站稳。
还能走吗?
楚柯放慢了动作,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阮星初。
阮星初看了看不远处的终点,感受到自己脚腕处传来一阵阵的酸麻,但还是咬着牙道:可以吧。
楚柯感受到阮星初软塌塌的身体,一只手搂的阮星初的腰更紧了些,另一只手扶住了阮星初的肩膀,让他朝自己这里靠。
阮星初呼着气,虽然还想硬撑,但一只脚不敢使劲,就只能扶着楚柯的肩,将自己身体半挂在了楚柯的身上。
好在楚柯给力,两人前进的速度依旧不慢。
到了最后两步,阮星初像是放下了重任一般,彻底没了力气,基本上是被楚柯搂着拖到了终点。
楚柯不愧是练舞多年的人,手臂上的力气大的惊人,一只手抱着阮星初,让阮星初的脚尖都轻微的离了地。
就这样半拖半抱,凭借着楚柯一人的力量和阮星初的软骨头似的拉胯,终于将气球送到了篮子里。
太不容易了!
气球放进篮子里的那一刻,阮星初彻底软下了身子,顺着楚柯的身体滑落,半蹲半跪在了地上。
楚柯一时不查,没接住阮星初,就让阮星初跪在了自己脚边。
别在地上坐,太凉。
阮星初心说你骗鬼呢,这玩意可是在夏天,地上热的能烤鸡蛋你信不信?
对不起,我还是拖累你了。
阮星初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要是和别人一组,指不定楚柯能更快的到终点呢。
而且我都说了我是个运动废,不想参与,你们咋就不听呢?阮星初也有些烦躁。
楚柯摇头,心说在场的也没几个人是真正想赢的,大家冲着镜头来的,也就阮星初,因为慢了几步,就皱巴着小脸一脸难过。
没事,我们组还是很快的。
阮星初哎了一声,揉了揉自己刚才还泛着酸的脚腕。
楚柯也蹲了下来,伸出手拽住阮星初裤腿底下细白的一截小腿,疼吗?
不疼。
刚踩着小木块的时候,阮星初是真的觉得脚上又酸又疼,整个人都不敢使劲,但是一到终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但楚柯并不信,依旧将阮星初的袜子褪下一截,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阮星初的脚腕上,轻轻地揉捻着。
阮星初从头到脚都很白,尤其是常年穿袜子盖住的脚,更是白的像块晶莹的泛着玉色的白玉石,触手便是一阵细腻温润。
楚柯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剐蹭在阮星初细嫩的皮肤上,让他被按压的脚腕处泛起了一阵痒意。
真不疼,你别揉。
阮星初推着楚柯的手,把这人放在自己脚上的手推开。
这主角是什么怪癖啊,怎么还喜欢摸别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