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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

      没事,到了缓一会就好了。
    平贺夏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道,你把他的手给我一下。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掐住左手虎口的位置按摩,一分钟后换边,再缓慢揉按掌根内侧、尺动脉通过的凹陷,可以有效缓解晕车、反胃的症状。
    几分钟后,五条优的呼吸果然逐渐平缓下来。
    五条悟趴在椅背上,惊奇道,没想到,你比看起来要贴心嘛。
    我我家弟弟妹妹很多。平贺夏纪想反驳回去,开了个头,余光扫到昏睡的小孩,又把声音放轻了,原来总要照顾他们,习惯了。
    和你们这种贵族不一样,我家可是很穷的,父母也靠不住,什么事都要我来管。
    五条悟挑眉,所以,你是为了逃避当大哥的责任才想当咒术师的吗?也可以这么说吧。平贺夏纪移开视线,不情愿地嘟囔,凭什么当大哥就要照顾弟弟妹妹我也想要有自己的人生在家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所以就想,既然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了离开就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要让他们看看。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平贺夏纪低下头,喃喃道。
    喂,五条,组队的事果然
    对了。五条悟忽然打断他,那些伴手礼你带到了吗?
    平贺夏纪:
    他沉默了两秒,冷汗疯狂地从后背流下来。
    平贺夏纪心虚地干笑两声:哈哈,那、那当然哈哈哈
    糟糕,他完全把那些东西忘记了啊!!
    京都,一座被称为咒术圣地的城市。
    这里坐落着数不清的神社和寺庙,区区八百平方千米的土地上,曾经矗立着咒术界最为鼎盛的三股势力。
    五条,禅院,加茂。
    事到如今,除五条外的两家也仍然将本家设立在这里。
    交流会的地点定在五条旧宅的势力范围,巴士早上九点从五条本家出发,下午三点到达京都,五条悟他们虽然是专车,但因为神田川优晕车的缘故,开的很慢,居然比巴士还要晚一点才到。
    三人准备下车的时候,其他少年术师们已经集合,三五成群地闲聊了。
    在车上睡了一觉,虽然还是有点发热,但是神田川优已经感觉好了不少。
    他揉揉眼睛,去拉五条悟的衣角,悟,我想喝汽水
    五条悟还没说话,平贺夏纪砰一声打开车门,率先从车上跳下来,积极道。
    我去买!!
    然后又砰一声把车门关上。
    留下两个小孩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五条优懵懵道:他怎么了?
    五条悟不确定:内急?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平贺夏纪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循环播放。
    总之在被五条悟发现之前,他要先找那些哥们串通好才行。
    平贺夏纪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他的室友们,快步走过去,远远就开始挥手,喂,你们,帮我
    话说到一半,却又吞了回去。
    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同伴们正在高谈阔论,夏纪呢?他怎么会跟五条悟扯上关系?
    对啊对啊,早上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是
    我就看他最近不太对。
    哎不瞒你们,其实我讨厌他很久了
    我也是啊!装什么大哥,其实根本没人服他吧。
    啧,他肯定是叛变了,长得就一副软骨头。
    平贺夏纪停下脚步,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来。
    平贺夏纪回到车里的时候,除了有点发烧,神田川优已经差不多恢复精神了。
    小孩看他两手空空,奇怪道,夏纪,汽水呢?
    平贺夏纪脑子乱糟糟的,慢半拍哦了一声,忘了。
    其他两人:
    神田川优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粒金平糖,在他面前晃了一圈,然后摊开右手手掌,掌心朝上。
    平贺夏纪:什么意思。
    神田川优:握手。
    平贺夏纪:
    平贺夏纪:我又不是狗!!
    神田川优眨眨眼,夏纪,背我。
    平贺夏纪:
    平贺夏纪已经彻底对这次交流会绝望了。
    他之前虽然听说过五条优很弱,但是也没想到会弱到这个地步啊?
    亲身感受过之后,他觉得就算五条悟再强,估计也很难挽回现在的局面了。
    再说了,一个六岁的小孩,再强能强破天吗?
    平贺夏纪比两个小孩要大上六七岁,虽然之前有过节,但现在好歹算是队友,总不能让一个小孩去背另一个小孩。
    他想了想,还是承担起了背五条优的任务。
    交流会之前是漫长的规则介绍和讲话,主持人是总监部派来的,五六十一个半老头,话比胡子都多,又臭又长,真正有用的信息却没展示多少。
    反正大概就是三人一组,在设定的范围内进行两天一夜的咒灵袚除阵营战,根据袚除咒灵的等级获得相应点数。
    同时守擂,被夺走阵地旗帜的人就失去参赛资格,最后获得点数最多的组获胜。
    平贺夏纪已经基本放弃了这次比赛,心情又不好,全程心不在焉,听了个马马虎虎。
    只感觉到他的背后,神田川优用他的背当垫子,好像一直在刷刷写着什么。
    讲话终于结束,在参会术师的引导下,各组人员从不同的位置隐蔽进场。
    发令枪在空中炸开,交流会正式开始。
    神田川优拍拍他,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平贺夏纪照做,然后,手里就被塞进一张纸。
    他展开一看,是一张详细标注了各组阵营信息、以及进攻计划的地形图。
    图画的很潦草,用各种符号标注了不同的地盘,以及进攻顺序和时间但是唯独一块地方,是空着的,白生生格外显眼。
    平贺夏纪仔细一看,愣住了。
    那一块地方标注的小组,是他原本和室友组成的队伍。
    神田川优和五条悟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解释道,之前夏纪一直吞吞吐吐的,应该是想回去和你的朋友组队吧?
    刚才确认信息的时候,悟问了一下,临时转换阵营,只要那组人全部同意,也是可以的。
    三分之一的进攻计划给你了,你可以拿着这个回去,不过小孩耸耸肩,我们可不会放水的,最后想赢还是靠你们自己了。
    平贺夏纪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啊。
    这展开未免也太搞笑了一点。
    风刮过林木,树叶摩挲发出沙沙声响,胸腔里涌动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只感觉像喝了一瓶醋,鼻子眼睛都好酸。
    过了几秒,他抿起嘴,使劲挤了几下眼睛,试图把不听话的液体憋回去。
    然后扬起头,大声道。
    我才不回去,我还要进一队呢交易都成立了,不许反悔啊!
    平贺夏纪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又手足无措地展开,胡乱抹了两把脸,没话找话。
    话说,这地图你们哪来的?主持人没给发地图啊??
    哦。神田川优用嘴咬开套在油性笔尾部的笔帽,盖回去,我画的啊。
    他一噎,你画的??交流会的地点不是保密的吗?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形,还有其他组的阵营信息、参加人员的信息,包括术式、年龄、甚至外貌
    神田川优莫名其妙,来的时候路上有旅游介绍的地形图,我看了一眼,人员信息交流会之前我就看过了至于阵营位置,刚才主持人展示的那张图上不是就有吗,就顺便记了一下。
    平贺夏纪头晕目眩。
    先不说主持人的那张图只展示了十几秒
    我们来的时候路上没停过啊看了一眼,你这就是真实的看了一眼就全记下来了??
    我看你不是人,你是个照相机吧??
    而且你们这个计划也太离谱了。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图比划了两下,从这里到这里,怎么可能只用三十秒就清空,除非直接轰掉这个山
    他话音未落,五条悟忽然抬头,他和神田川优对视一眼,小孩确认地点点头。
    远处的山峦瞬间扭曲轰地一声,大地震动,小半座山头粉碎崩塌成碎片。
    神田川优见怪不怪地低下头,在地图上打了一个叉。
    忽然想起来什么,抬头跟他解释了一句。
    啊刚才是悟看到有咒灵应该是盯上我们了,提前解决了一下。
    所以。神田川优歪过头,夏纪,你还有别的话想说吗?
    平贺夏纪:
    平贺夏纪:汪。
    第15章 废柴的我和最强的青梅竹马(15)
    交流会自然是以大获全胜结束,只是,回去的路上,神田川优又晕了个昏天黑地。
    从车上下来那一刻,他几乎要发誓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此只做深闺人。
    系统:【那以后你哥出长期任务,你都不跟着去了?】
    神田川优:
    这次的交流会算是他们在咒术界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也是找个理由,把他们吸纳进五条家的术师队伍里。
    在这之前,他们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温室里被保护的花朵,面对的最多是同样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术师、经过筛选的咒灵、或者几个特意找来吓唬他们的诅咒师。
    但是,一旦真正成为术师队的一员,一切就会开始不同了。
    拥有实力不会让适应残酷现实的过程更简单,只会让初始难度更高、对心态的考验更加艰巨。
    无论五条悟多么早慧,从神田川优的角度,他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所以,他实在没办法放任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残酷的现实。
    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参加交流会的原因之一。
    神田川优:统统。
    系统:【?】
    神田川优: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扰人做梦被狗咬。
    系统:【我只听说过扰人恋爱被驴踢。】
    那就对了!神田川优气愤道,等我拿到氪金系统,第一件事就是放狗咬你,然后把这句话传播出去,广为人知!!
    虽然以碾压式的优势拿到了优胜,但交流会结束的时候,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却没有响起。
    神田川优推测,应该是要等成绩统计完毕,五条家正式送来优胜的奖励,一队的入队邀请,才算是任务完成。
    当然,他也就来得及想了几秒,然后就吐的昏天黑地了。
    进场的时候是平贺夏纪背着他去的,从车上下来,少年自然地就想伸手把晕乎乎的小孩抱下来。
    然后久违再次收到了五条悟的死亡射线。
    平贺夏纪:
    他默默把手缩了回去。
    同样的年纪,两个小孩体型却差了一圈,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神田川优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揽他的脖子,脑袋往他脖颈钻,还哭唧唧地嘟囔着抱怨。
    悟,不,不出去了,呜呜
    五条悟被他蹭得痒,仰起头,越听他哭越想笑。
    笨蛋,不是你自己说要去的吗。
    晕车后遗症中的小孩分外脆弱,经不起如此批评,手捏住他的衣服,眼泪瞬间就崩盘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我
    五条悟用脑门磕他的脑袋,撇下嘴。
    好啦,不想去就不去。
    小孩不哭了,小孩安静了。
    小孩垂下头,良久,才低声蹦出两个字来。
    不行。
    他疲倦地闭上眼,喃喃道,不能让悟,一个人
    哦。
    五条悟移开视线,把他往上颠了一下,小声嘀咕,还真是个笨蛋。
    平贺夏纪站在门外,看着两个小孩逐渐走远的背影,低下头,张开五指,又合拢。
    晕车晕成这个样子,只能跳过庆功宴,先躺在床上输液了。
    输液架又在床边架起来,两个小孩换了宽松的居家服,并排躺在棉花玩偶堆里,神田川优有点累,阖着眼昏昏欲睡,五条悟翻两页漫画,就转头看他两眼。
    神田川优又做梦了。
    这回时间要更靠前,小小一只的孩童,一教室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怪异又格格不入。
    看不清脸的教师推了推眼镜,叫他上来解题,小孩跳下椅子,拿起粉笔,完美的写出答案,却迟迟不敢放下笔。
    身后的面孔变成黑洞,议论像魔咒纠缠上来,所有人的面孔都模糊、扭曲、变形。
    直到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漩涡,他站在漩涡的中心点,捂住耳朵也躲不掉声音。
    讲台扭成细长的一条,越来越窄、越来越窄,最后通向没有光的终点。
    这世界好吵闹,但是他始终找不到,自己到底该回去哪里。
    神田川优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但是又好像醒着,小孩皱起眉,急切地去抓周围的东西,直到有谁反握住他的手,一个稚嫩的声线,低声哼起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