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和同学去KTV(剧情)
    「答应了吗？」蒋青青边问，人越靠越近，几乎快要贴上穆湘。
    「嗯。」穆湘淡定的推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心中想着别的事。
    拍摄一结束，林昊月被经纪人抓去剧组了。
    其实希尔的事解决，也不必一定要待在樊家。
    蒋青青问她要不要一起唱KTV，穆湘想了下，还是打去问樊千言。
    原以为会被拒绝，结果总裁大人说好！
    她还以为干过这么疯狂的事，铁定会被看得死死的。
    穆湘在路上买了一顶贝蕾帽戴着，她不想再听到天使这两个字了……
    和平常一样，穆湘周围的人总是非常闹疼，七、八个少女嘻嘻哈哈，不同的是，桌上多了一打啤酒，和一位校园男神。
    没错，王日升跟来了。
    「说嘛～到底谁肏的最好～～」蒋青青依旧在穆湘耳边叨絮，不放弃的问。
    穆湘干脆打开许久没面对的手机，假装听不到。一整排的热搜都是天使，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大众的瓜。
    「我也很好奇。」主角之一的王日升问。
    其他几位少女已经唱起歌来，兴致高昂。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呢？
    负气的戳上西瓜，穆湘的脸塞的鼓鼓的，像小仓鼠。
    「喂喂，留一点给我！反正你现在每天吃香喝辣──」蒋青青也不管问题了，开始抢食。
    王日升盯着她，一副我还在等答案的样子。
    穆湘撇了眼叼着西瓜去点歌的蒋青青，回道：「你是想听到R先生呢？还是王日升呢？」
    一闪而过的戾气很快地消失了。
    少女也不在乎，喝了口KTV赠送的免费茶饮，「我一根肉棒也不想要。」
    这话也不能对其他叁只疯狂炮友说，她知道王日升可能也疯，但……那又如何呢？
    这句话正巧被蒋青青听到，她扑了上来，两只手疯狂的摇着穆湘，「我可是赌了十包辣条！你怎么不选林神！」
    「哼，反正你去买你家的零食自肥，又不亏。」她就知道这妞动机不纯！
    「我还是得花零用钱买啊！」
    「你就不能也收下我的申请书吗？」王日升手撑着头，看着穆湘也许最后一次穿的制服。「我其实想和你讨要第二颗钮扣，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穆湘你根本人生胜利组！」其中一位少女道，「又是日月；又是樊家双子，喔喔喔～好浪漫！」
    穆湘看了一眼她举起的手机，很明显在录像……
    她侧头问王日升，「你确定要在这里谈吗？」
    「唱歌吧。」略带沙哑的嗓音回复道。
    「啊～好可惜啊。」那少女不甘愿地放下手机，蒋青青也跟着喊。
    「好了，唱歌。我们只有四小时唷！」替穆湘解围的，反而是几乎没说过什么话的石悠乐，她是隔壁班的美少女，原本还跟林昊月传CP来着。
    「都听校花的！」那少女拉着石悠乐点歌去了。
    而石悠乐俏皮的回眸，朝穆湘眨眼。
    王日升不免被少女们拖着合唱，蒋青青趁人不在，又靠了过来，「你害我损失十包辣条，劝你今天多唱几首歌。」
    「我的扣打，就是叁首。」决不能对她破例，会完蛋。
    「哼，小气鬼！」蒋青青蹦蹦跳跳地跑去开啤酒，一个罐子倒了两杯出来。「成年了，碰个杯吧！」
    这次，穆湘达的爽快。「好。」
    淡淡的麦味混合着一些苦涩，穆湘两辈子也没碰酒，毕竟她以前身子不好。
    蒋青青看她一口干掉的劲儿，赶紧拿开她的酒杯，她却早已黄汤下肚──
    「小芝芝！你沾沾唇得了，你想害我被你两个爸杀掉吗？」
    「小湘不能喝酒吗？」王日升放下麦克风，走到她们这。
    显然，王日升连她身体不好也没放在心上。
    穆湘不是想矫情，只是面对叁个疯子，她已疲惫不堪。
    要来应征炮友可以，但她不想再收什么合约书了……
    「学长，也许你……在暗处发现一抹不同的光亮，却误以为这是金子。」穆湘走到了点歌机旁，许是酒意上来，她想正视被她忽略了叁年的事情。
    其实她喜欢音乐；喜欢唱歌。
    只是，她逼自己不碰。
    「青青，今天我可以自己点歌吗？」
    穆湘看到所有人的口张成了O型，太好笑了。
    「口已啊！拜托你多唱几首，你不知道你自己唱歌有多好听吗？」蒋青青口齿不清的说着，亲了上来。
    「老规矩啊，不许录像。」穆湘说着，没看到背面那瞇眼的少女，早就偷偷地开启……
    翻阅着歌单，穆湘看到了宇多田光、赵雷、刘德华之类的名字……但是演唱者却不是。
    找不到自己最想唱的歌，只好点了First  Love，想起那些少女……她又点了阿刁。
    穆湘再度把挂在她身上的蒋青青拔拉开，「最后一首给你点。」
    尽管不觉得酒有什么好喝，不过飘飘的感觉让穆湘感到些许的放松，忍不住又开一罐拿起来喝，点歌中的蒋青青大喊并跑过来阻止，马上喊人给她插播。
    穆湘的脸有些红，听到了熟悉的歌曲，总觉得自己还在原本的地方。
    「小湘，你是不是点错？点成日文版了？」
    她摇摇头，听着开头的音乐按下遥控器的女调。
    竟然是男人翻唱这首？
    门在此刻小小的开了缝隙，若是平时的穆湘大概早察觉了，酒精麻痹了她的敏锐度，某位少女也刻意地挡住她的视线。
    〝最后的吻  有香烟的味道
    既苦涩又难过的香味
    明天的此刻  你应该会在某处  想着谁吧？〞
    『你……对啊，这里啥世界，难怪、难怪是男生唱的。』
    〝……无论何时都会为你保留一个位置
    I  hope  that  I  have  a  place  in  your  heart  too
    Now  and  forever  you  are  still  the  one
    现在仍是悲伤的情歌  一直到会唱新歌为止〞
    『这个世界，女孩必须复选啊。』
    眼泪细细的滑过脸颊，穆湘放下麦克风，看着王日升沉浸在歌里的样子。
    穆湘接过蒋青青递来的纸巾。
    「芝芝，你到底哭屁啊？是你这渣女拒绝人家耶。」
    噗哧一笑，「你难得讲出人话。」一手顶着又要扑上来的人，穆湘这次笑着说：「爱我，你怕了吗？」
    王日升则是一脸懵圈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她已经被迫选择了叁尊大神，王学长，想清楚哦！
    接下来依旧是穆湘的歌曲，看来她们连续插播了两首。
    「醉鬼别笑啦！下首真的不是你点错吗？音乐听起来是阿公等级的耶？」
    『我的年纪大概可能是你们的曾曾曾曾曾曾祖母……』
    「女KEY走起！」穆湘按下女声，听着提高的八度和咿呦咿呦的童声。
    妈咪最爱的张韶涵似乎也唱过这首歌曲。
    演唱者不是赵雷，是环教的某位转生者吧？
    演唱者：夏星尧
    作词：赵雷    作曲：赵雷
    穆湘站了起来，看到了微开的门缝与某位少女不自然的闪躲。
    算了，今天心情正好。
    她只想高歌，做自由的鸟。
    〝阿刁  住在西藏的某个地方
    秃鹫一样  栖息在山顶上
    阿刁  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
    打一壶甜茶  我们聊着过往〞
    穆湘闭上眼，脑海中全是那些捆绑不自由的人。
    〝灰色帽檐下  凹陷的脸颊
    你很少说话  简单的回答
    明天在哪里  谁会在意你
    即使死在路上〞
    「哇靠……这首歌是这样唱的嘛。」
    「不知道啊？可能要问我爷爷……」
    穆湘突然大动作抄起铃鼓与响板，蒋青青还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自己打着拍子，穆湘看着间奏空着的片段，彷佛冒出了文字一般……
    有可能她真的醉了？
    〝接受  放逐
    困惑  自由
    就像风一样
    吹过坎坷
    不平的路途
    漫漫的脚步婆娑
    慢慢的足迹斑驳
    或者  连一丝痕迹
    都不  留在这里
    可我  还是不会
    因为痛就放弃希望
    受过的伤长成疤
    开出无比美丽的花
    受过的伤长成疤
    开出无比美丽的花〞
    「喂喂，没有歌词你也可以唱喔，她妈太屌了吧……」
    没错，这一段好像是张绍涵的版本……又如何呢？
    〝阿刁  明天是否能吃顿饱饭
    你已习惯  饥饿是一种信仰
    阿刁  不会被现实磨平棱角
    你不是这世界的人  没必要在乎真相
    命运多舛  痴迷  淡然
    挥别了青春  数不尽的车站
    甘于平凡却不甘  平凡的腐烂
    你是阿刁  你是自由的鸟〞
    唱着，穆湘很不优雅的一脚踏上桌子，就像许多喝醉的人一样。
    与原唱缓缓叙事不同，穆湘的高音，收获了现场的掌声，门缝外传来躁动，拿着麦克风的记者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跌了进来。
    穆湘冷笑，按下服务铃。
    服务生十分讶异竟然会看到天使本人，正想向她索要签名，甜美的嗓音却道，「叫你们经理出来！」
    那记者也知道穆湘不高兴了，赶忙道歉：「天使对不起，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忍不住就……」
    房内的少女也劝着，「穆湘，名人不就这样吗？大方一点给人家拍啊！」
    「康敏泉，那你脱光去给人拍好了。」微红的脸歪着头，一根手指戳在自己脸上，「有人看吗？」
    「你过分了！……干嘛拿人家手机！」
    纤细的柔荑轻巧地拿走康敏泉的手机，截图并发送给自己。「经理呢？」
    服务生这才跑了出去，但立刻被人墙给堵住。
    「少夫人，抱歉来晚了。」优雅的陈叔从容的弯下腰，「您想要怎么处理呢？」
    穆湘知道，一定是想怎么来，都可以。
    她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日升，那漠不关心的模样一闪而逝，双眸中的担忧彷佛真心一般。「小湘，没事的。」走上前来与她并肩，状似安慰地搂着她的肩。
    追她，想来也只为了和林昊月争一口气吧？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拨开那手，「学长，你其实并不爱我。」
    王日升有些错愕，他在校园中，几乎没有失手过，除了穆湘。
    「爱情里面要是搀杂了和它本身无关的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情。」穆湘走到桌边，发现啤酒悄悄的全换成了新鲜的柳橙汁，罢了……也行吧。「你说呢？」
    「失陪了。」王日升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樊家人也不阻拦。但，那记者趁乱想离开，就必须抓住了。
    穆湘也不急着发落，纤细的手执起杯子，杯中的冰块撞击着玻璃，凝视了许久才喝了口。
    淡淡的蜂蜜配上鲜甜的橙汁，不用猜测也知道大概混合了什么解酒配方吧？陈叔总是拿着钝刀逼人养生。
    「敬你的歌声。」石悠乐也擅自拿了一杯，在穆湘的对面优雅落座。
    「陈叔，如果未经过我的同意，拍摄我的照片、偷录我唱的歌曲，是否犯法呢？」穆湘与她碰杯，一口干了。
    「帝国的律师团可以为您起诉。」
    「芝芝……」蒋青青不安地抓着穆湘，这个场面……正常人很慌啊！
    那少女夺回自己的手机，拿着包包准备出去。「我要走了，你们让开！」
    人墙再度上阵，赌着门口。
    「康敏泉，你想跑单吗？」穆湘问道。
    「哼，你差这点吗？你可是麻雀变凤凰了！」小气！
    康敏泉跺跺脚，浓妆艳抹的她其实不像学生，更像成熟的社会人士。「穆湘，不要自以为很红就可以这样，拍一下又不少块肉！」
    「好了，同学一场……」蒋青青拉着人想劝和，结果被瞪了一眼。昔日温和如小白兔的穆湘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浑身带刺？
    「康敏泉，想红吗？我成全你。」穆湘嘻嘻一笑，「陈叔，我要她跟这个记者去拍货柜救出来的人的恢复纪录片。」
    「你……」康敏泉咬牙切齿，这机会是很好，但一想到是这种方式给的，又不太甘心。
    「不做就告。」
    陈叔点点头，「帝国集团随时都是您坚实的后盾。」语毕，拉着两人准备出去，朝石悠乐点头才关上了门。
    迟来的经理免了包厢的单，樊家带来一桌子的点心，亮瞎了其他几位少女。
    除了吃习惯的石悠乐与习惯中的穆湘。
    石悠乐悄咪咪的凑了上来，「穆湘，我必须跟你道歉。」
    「嗯？」她好像跟石校花没有交集吧？
    「我今天是听你们班长青青说，你唱歌很好听才过来的。」说着，她俏皮地眨眼，「我自罚叁杯？」
    蒋青青本来就大喇叭，算了……「不用道歉，还有……果汁罚个毛线球球。」
    「嘿嘿，那敬你的勇气行了吧？」
    两人再度碰了杯子，其他人也凑了上来。
    众人磨着穆湘把刚刚那首歌给唱完，但言语中又不似平常打闹，带了点疏离。
    包括她的好友蒋青青……
    石悠乐却十足的展现粉丝的样貌，大力鼓舞，「你是唱给那些少女们的吧？我帮你录下来，到时候播给她们听，也许能令人鼓起勇气，好吗？」
    「小打小闹的歌声，图乐罢了。」穆湘摇头，不接这碴。
    她将穆湘拉了起来，穆湘不经意打量着她。
    似乎石校花永远都是优雅端庄的模样，而且……陈叔似乎离去前朝着她点头？
    不怕樊家，依然平和以待的对她……所以大概也是世家了。
    「嘻嘻。」石悠乐笑着，纤纤素手摀着自己的小嘴，带笑的眉眼湾如彩虹。
    「自认平凡的天使，要不要来打赌呢？」
    文中的歌曲是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还有赵雷唱的阿刁(不过穆湘RAP部分唱的是张韶涵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