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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陆齐光定定心,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今日我听人说起……长姐近来,与省试会元以文会友、情投意合,这是真的吗?”
    陆玉英没有答话,默不作声地望着庭院内的碎石路。
    可陆齐光亲眼看见,长姐的颊侧染上了一片不自然的绯红。
    陆玉英再开口时,并没有直接回答陆齐光的问题:“原先我曾同你说过,有位无聊之人,常常往慧公主府送些诗句的拼剪。你可知那人是谁?”
    陆齐光当然知道那人是谁。
    除了关在镇国公府、日日拼字成诗的贺松,还能有谁?
    但还没等陆齐光应答,陆玉英就垂眉低眸,娓娓续道。
    “那人虽然无聊,倒也确实有那么几分才情。说我一点也不好奇,自然不可能。后来,有人接连三日登门拜访,亲自递来诗贴,我一看诗贴的辞藻与落笔,就知道他正是那送信的无聊人。”
    “你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分明不曾见过我,声声句句却深入我心。”
    “伯牙绝弦,知音难觅。”历来薄凉的陆玉英难得流露出几分柔情,“长乐,那人名唤居正卿,是本次省试的会元。他的名字,你应当听说过的。”
    陆齐光没有应答。
    她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颗心在胸膛里狂跳。
    是了,陆齐光明白了。
    是居正卿捡走了贺松被风吹走的手稿,抄取上面的诗句,送给陆玉英,才引起了这样的误会——拼字成诗的、书写手稿的,都是贺松一人,风格自然是相同的。
    可这知音的美名却落到了居正卿的头上,连带着贺松对陆玉英的疼惜与钦慕都好似被他夺了走。
    陆齐光的心间涌上一股悲愤。
    “不,不是这样。”她摇头,慌乱地否认着陆玉英的描述,试图澄清此间的事实,“所有的诗稿,不论是拼字还是手写,都不是他写的。”
    可言及此,她不能再往下说了。
    能说什么呢?
    说那些都是另一名陆玉英的爱慕者所写,被居正卿剽窃了?说那名爱慕者曾受居正卿的追杀,现在躲在镇国公府里见不得光?
    人命关天,陆齐光不敢说,更怕陆玉英知道后拿着贺松的名字去问居正卿。
    她夹在中间进退两难,一边是陆玉英的未来与幸福,另一边是贺松一家的安慰与性命。
    她只能无力地摇头,反复否认道:“不是这样的,长姐,你信我。”
    “居正卿道貌岸然,人面兽心,不光是毫无真才实学的草包,更是个心狠手辣的衣冠禽兽。为了他自己,他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能不要。长姐,你千万不能……”
    陆齐光说不下去了,话语在喉间哽咽。
    ——千万不能相信居正卿的谎话,千万不能重蹈我的覆辙。
    见陆齐光字句哽咽悲切,陆玉英的神情略微凝滞。
    她沉默着,眉心拧出微淡的细褶,双眸闪过犹疑的弧光,眼神复杂,叫人并看不懂。
    二人正僵持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殿下。”领着人的小厮为难地搓着手,“居会元到了。”
    陆齐光的背脊莫名地刺疼了一下。
    她抬起头,顺着说话声望过去,只见居正卿满面春风、笑意吟吟地站在小厮身后。
    “慧殿下。”他向着陆玉英郑重而端正地行礼,眉宇间满是柔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末了,他好像才发现陆齐光,神色冷淡些许,疏离地道了一句:“长乐殿下。”
    陆齐光没有回答。
    陆玉英低眉:“请起。”
    居正卿应声起身,见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试探道:“二位殿下,可是居某来得不巧?若慧殿下有要事处理,居某改日再来拜访便是。”
    陆齐光率先应了声:“不必,本宫马上就走,不妨碍你。”
    “但在本宫离开之前,”她松开挽着陆玉英的手臂,走到居正卿面前,仰起头去看那道貌岸然的小人,“本宫有话要问你。”
    她逼视着居正卿的双眼,音量仅容二人可听见,一字一句却咬牙切齿:“你处心积虑接近我长姐,到底是肖想她的地位,还是觊觎她的容貌?”
    居正卿神色微讶,很快又流露出费解。
    “长乐殿下,居某听不明白您的意思。”他应答的声音比陆齐光大上许多,足够让陆玉英听见,“居某虽然确实与您共赴鹿鸣宴,可居某对您别无他想。”
    他望向陆玉英,眼眸微弯,笑意沉沉:“如今居某已心有所属,还望殿下不要强人所难。”
    陆齐光的大脑一片空白。
    居正卿的话好像一粒火星,飞往她心中堆积的柴草,瞬息之间,怒火燎原。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
    陆齐光用这狠狠的一击,将居正卿打得踉跄着退去了几步。
    “妖言惑众。”因为愤怒,她